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劍壘情關 | 上頁 下頁 |
二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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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劍,如虎添翼,道姑們都在練功,至地底秘室的路無人把守。 不久,兩人帶著杜安華重回房中,他將杜安華藏在床上用被蓋好,說:「不管有任何響動,兄弟,切不可出來。」 「怎麼不走?」杜安華問。 「走?你的解藥,還得向妖婦要呢。」 「回頭再找她……」 「回頭恐拍找不到她了,重新殺人談何容易?萬一被妖婦溜走了。豈不糟了?兄弟,放心躺下啦!」 「大哥,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我……」 「那就不必說。」 「我抱歉……」 「啊呀,抱歉的該是我,為了我的事……」 「大哥,小妹認為這些話都是多餘的,是麼?」杜姑娘欣然地接口,阻止他兩人再說。 剛藏好杜安華,門外已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倏止,追雲仙姑的聲音傳到:「咦!誰這時負責把門的?」 「好像該素月師妹。」另一名道姑答。 來的是追雲和另一名道姑,不是玄機仙姑,林華大失所望。 追雲推開房門,往床邊走,笑盈盈地說:「恭喜恭喜,你兩人怎麼起床得那麼早?安姑娘,隨我來。咦!床上……」杜姑娘恨重如山。猛地扣住了追雲的右手一扭,「啪」一聲一掌抽在追雲的粉頰上,喝聲「斷」! 「咔」一聲響,追雲的右上臂骨應手而折,發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被姑娘一腳踏住高聳的酥胸。 另一名道姑大驚,奪門而走。 林華快逾閃電,堵住房門笑道:「你也躺下,留下啦!」 道姑不知他已恢復功力,怒叱一聲,一腳疾飛。 「好厲害!」他叫,閃身避腿。「噗」一聲,一掌劈在對方的脛骨上。 「哎唷!」道姑狂叫。 林華一把擒住,笑道:「把迷香的解藥乖乖獻出,不然在下要讓你生死兩難,先割雙乳……」 「我獻出,獻……出……」道姑心膽俱裂地叫。 「小妹,迫那位大弟子要散元丹的解藥,饒了她。」他向杜姑娘叫。 杜姑娘本來發狠要將追雲道姑置於死地,聞聲住手,抓住追雲的頭髮,切齒叫:「女人治女人,要比男人治女人殘忍得多,你如果不交出解藥,本姑娘要你死得極慘極修。」 「你……你們已得到解……解藥了?」追雲痛苦地問。 「咱們還要。」 「我……」 「給不給?」杜姑娘厲聲問,雙指搭上了追雲的眼皮。 「我……我給我……給……」 杜安華從床上爬起,心中大定。 取得了解藥,兩人將兩道姑綑上,塞入床下,床下已有三名道姑了。 當他們擒住了第二個派來催請的道姑,全院氣氛一緊,在外面負責監視的人已發覺有異了,金鐘大鳴,全院進入備戰情勢。 他們在等候杜安華恢復功力,暴風雨的情勢終於光臨了。 瑤芳院共有三十餘名道姑,院主是玄機。玄機的師妹已帶了一名得力門人跟沙千里走了,目下只有玄機與三十餘名門人。門人中大弟子追雲已被制住,可知這些道姑並不足畏,唯一勁敵只有一個玄機。 而玄機僅與沙千里不相上下,有林華一個便足以對付了,所以他們並不在意,仍在房中等候應變,以靜制動等候將襲來的風暴。 他們卻不知道玄機仙姑之所以不曾親自來查驗,原來是院中到了幾位不速之客,玄機正在花廳中與客人周旋。 聽到急促的金鐘聲,林華心中有數,將唯一的劍交給杜姑娘,說:「小妹,你守住門,我把住窗,從這窗戶入侵的成分要大些,我一人可以照顧。」 他扭斷一根床腳做兵刃,將剪刀分開暗藏在掌心,便成了兩支可怕的暗器候敵。 瑤芳院的花廳中,共來了四名賓客。兩名老道,兩個臉色陰沉傲態凌人的中年漢子,都帶了包裹,像是走長途順便登門造訪的人,看神情,兩者道與玄機第一次見面,故意擺出高傲的臉孔,可能是想博得這位風流女冠的好感,也像是向玄機示威公雞在看到母雞時,就會表現出這種神情。 玄機院主閱歷多,怎不知這兩位爺的心理?故意不加理睬,向兩道說:「兩位道友所說的林華,確在貧道院中,但若恐怕不是道友所說的那一位林華。」 「他的綽號是不是叫江湖浪子?」一名老道問。 「這……好像是,沙千里在找他。」 「那就對了,就是他。」 「他已被道友制住了?」 「是的,貧道已派人將他請來一見。」 「道友可否將人送給貧道將他帶走?」 玄機一怔,搖頭斬釘截鐵地說:「不行,人我留下了,你們與他有些小仇,也該沖貧道的薄面,雙方化解從此不必放在心上,如何?」 「這個?」 「沙千里已偕敝師妹,於日前同赴大溈山拜會令師。即使是沙千里找貧道要人,貧道也絕難答應。」 一名生了一雙三角眼的陰沉中年入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院主未免太過小氣,難道為了一個江湖小輩便傷了朋友的感情麼?」 玄機仙姑瞥了對方一眼,也冷冷地說:「你北固雙奇申施主說話輕鬆得很,貧道與昊風、昊雲,可不是朋友,而是他們的主顧。」 「反正彼此有往來,朋友與主顧並無差別,你買他的雪蓮房中丹,按理該極為親密的朋友。」 玄機冷笑一聲,說:「論輩分,兩位道友該稱本院主為前輩……」 「哈哈!武林無歲,江湖無輩。」 「你申施主是不是也想做貧道的晚輩?」玄機換了面孔,極具誘惑地媚笑聲問。 「往口,你……」北固雙奇申施主惱羞成怒地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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