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江漢屠龍 | 上頁 下頁 |
一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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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鷹怎麼幻形遁走的?為何在消失的同時倒飛上了亭頂?可能嗎?他又怎知道身後有人突然發起攻擊的? 兩個上前搶救同伴的人,熟練地檢查傷勢,片該便發現無能為力了,立即檢查致命的原因何在。 「雙鋒針貫入後頸窩,黑夜中怎能擊中這裏的要害?我的天!」一個檢查的人頹然站起:「真可能是三隻鷹,這個鷹魔不是冒充的。」 「他飛上亭頂去了。」另一個人也接著宣佈:「劉老哥也是被雙鋒針貫腦,三隻鷹的殺人利器,錯不了,快趕他下來。」 誰敢上去趕?七個高手已經心膽俱寒了。 亭頂看不見人影,天太黑。陰笑聲已止,七個人誰也不敢充好漢飛登亭頂。 「人已經走了。」昊天一筆硬著頭皮說:「魔鷹恐怕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亭頂用雙鋒針襲擊的是另一頭鷹,咱們上當了。」 「那……魔鷹是怎樣走的?」另一人問。 「他們的綽號稱鷹,鷹是天下間速度最快的東西,比脫兔快十倍,黑夜間你看得見脫兔嗎?」昊天一筆自以為是地解釋:「他只是輕功極快而已,絕不是他練了五行遁術。如果是白天,他逃不掉的。」 亭右側不遠處的矮松下,又傳出一陣陰笑。 「如果是白天。」陰笑聲落,傳出魔鷹的語音:「你們死得更快。你們最好做一件可以裹住全身的鐵盔甲,因為任何時候,都可能死在三隻鷹的殺人利器下。」 七個人注意力,皆被鷹所吸引。昊天一筆經驗豐富,卻忘了自己的話:魔鷹恐怕不是一個人來的。 「嗯……呃……」又有兩個人悶聲叫,這兩個人恰好站在昊天一筆的後面。 五個人包括了昊天一筆,大吃一驚駭然轉身戒備,兵刃已撤在手中,反應極為迅疾。 兩個人向前一栽,開始垂死的掙扎。 昊天一筆心膽俱寒,感到手心在冒冷汗。 「撤!」昊天一筆急叫:「黑夜中易受暗算,三隻鷹都來了,走!」 四個同伴不要了,五個人一躍三丈餘,像是見了鬼,逃和速度快極。嚇破了膽的人,速度一定比平時快的。 一陣陰笑替他們送行,真像是鬼笑。 *** 潯陽老店戒備並不森嚴,女人的膽氣似乎比男人大些,凌雲燕身邊只有幾個侍女,幾個包括要命閻婆在內的僕婦,和幾個供使喚奔走的男人,她對警戒不怎麼介意,認為警戒並不能嚇阻想來生事的人,有一兩個人守夜也就夠了,她不怕有人入侵。 主要的另一個原因,是她沒有足夠的人手調配。 店中招待貴賓的獨院,防守比較容易,因為外人不易接近,四面空曠監視容易。但警衛就麻煩啦!一丙個人怎能監視四面八方? 只有一名侍女在院階上警戒,把守住唯一的出入門戶。其實一個人也是多餘的,四周門窗緊閉,應該守在門內,而不該守在門外的階上。 入侵的人竟然大搖大擺從前院直入,倒是大出侍女意料之外。 一個中等身村,穿了勁裝背繫長劍的人影,緩步踏入前面的月洞門,踏入院子,向門階逐漸接近。 廳廊掛了兩盞大型的氣死風燈籠,裏面是巨型的大燭,光度明亮,由於重量不輕,寒風稍勁才能使燈籠晃動,光照亮了守門的侍女,也照亮了來人。 院子足有三丈寬五丈長,設有石凳和一些盆栽,大花磚砌成走道,頗有大戶人家的庭院氣派。 這人是沿走道接近的,神態悠閒,不像是夜間做壞事的暴客。 侍女一怔,隱在肘後的劍拂出,敲廊柱發出通知屋內同伴的信號,全神貫注留意來人的舉動。 是一個女人,風帽下那張靈物拔俗的美麗面龐,在燈籠明亮光芒的映照下,看得十分清楚。 「你是誰?幹什麼?」侍女警覺地喝問:「你帶了號帶,什麼地方派來的?」 「哦!你是認帶不認人。」來人在兩丈外止步,嫣然一笑,笑容好美好美:「那我就取下好了,免得你敵友難分,分清了就好說話。」 拉掉白巾號帶,往腰帶一塞,等於是表明了身分來意,是敵非友。 「你是……」侍女仍感到迷感。 「我是王一鳴的……好朋友,你就別多問啦!」 「王一鳴的朋友?」侍婦吃了一驚。 「是呀!男女成為朋友,有什麼好怪的?我姓殷,叫真如,由這名字,你想起什麼嗎?」 「原來是你,朝陽村殷家那位小丫頭。」侍女終於想起來了! 「你好大的膽子,你……」 「我來找你們的少夫人談談,勞駕,把她請出來好嗎?謝謝你啦!」 侍女一躍而下,劍前伸像是出手攻擊。 殷姑娘身形一閃,退出兩丈。 「你來得好。」侍女舉動近進。 「你說錯了,我來,對你們來說,一點也不好。」真如姑娘徐徐移位遊走:「有道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過,我並沒有惡意。」 她本來是一個天真無邪,和氣善良純真的小姑娘,與國華相處,逐漸有了改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也和乃弟真陽一樣,模仿國華的言行舉止,居然也會油嘴滑舌啦! 「著!」侍女沉叱,劍發如靈蛇。 真如小腰一扭,快逾電光石火,間不容髮地貼劍楔入,近身了。 「啪!」侍女挨了一耳光,驚叫一聲,斜退五六步,被打得眼冒金星,大牙鬆動。 「下一次,我一定把你的牙齒打掉。」真如嬌笑說:「你是要做沒牙的姑娘呢,抑或乖乖地替我去把你們的少夫人請出來?」 客院的廳門開處,一群男女一湧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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