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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


  而且,看到悄然飛舞而至的花朵。

  奪魄針漫天飛射,七朵花皆遠在兩丈外被擊中崩散。

  「你是滿天飛花安瑞玉?」奪魄魔女退在庵門外厲聲向裏面叫:「你要用弛筋散氣的毒藥對付我,好,你給我牢牢地記住,日後休讓我碰上你算總賬。」

  喪門惡煞哼了一聲,疾掠而出。

  八個人卻出來了六個,僅留下兩個看守三個背綑了雙手,失去活動能力的俘虜。

  奪魄魔女心中有數,喪門惡煞動了殺機,再不見機走不了啦!領了四侍女向都城急撤。

  「魔女,你走不了的!」從側方繞到,堵到退路的斷魂簫陰笑鐵簫向前一引:「斷魂釘對奪魄針,你我才是相匹配的一對。」

  「可別弄死了她!」後面追躡而至的喪門惡煞陰笑:「門主還打算從她口中,多瞭解有關瞎子的事呢!至於她的四個侍女,斃了拉倒。」

  六個人圍住了五個,不可能主宰全局,目下已經離開西來庵百十步了,另兩個不會趕來。

  奪魄魔女不打算做漏網之魚,恨上心頭,銀牙一咬,向侍女打手勢,迅疾地列出五行陣,拼的意圖顯而易見。

  「如果你們認識可以任意擺佈九靈宮的人,本宮主立即糾正你們的錯誤。」奪魄魔女怒火地厲聲說:「生有時死有地,看你們是否劫數難逃。」

  奪魄魔女這次來京,可說吃足了苦頭,真成了龍游淺水虎落平陽,一直霉運不斷。

  鐵血門的人,也因此而輕視她。

  副門主喪門惡煞八個人,就沒把她當成威震江湖的高手,只把她當作走投無路的混混,可以任意脅迫凌辱的落水狗。

  喪門惡煞仍在說大話,仍沒看出兇兆。

  「這個魔女太不識相。」喪門惡煞傲然地說:「她竟然說要糾正我們的錯誤……」

  一聲嬌叱,驀地針影八方飛射,五支劍風吼雷鳴,兩面急旋併合,在右側方匯聚,立即血雨紛飛,一衝錯便決定了生命存亡。

  奪魄針有效地阻止對方六個人會合出手,兩支劍向右側方的兩個人主攻,三支劍則乘隙超越、突入、分割,讓主攻強行切入,手下絕情。

  斷魂簫是從喪門惡煞身側撲出的,發射箭中斷魂針以魔女為目標,豈知五行陣勢發動,變化太快,斷魂釘僅有一枚,一發即無法改變了。

  魔女是超越分割的三支劍之一,分張時給了滿天飛花安瑞玉一把奪魄針,再切入補上一劍。

  這一剎那,侍女冬梅補位,挨了斷魂簫一枚斷魂釘,從右肋入體幾乎透左肋而出。

  秋菊恰好旋到,先用一枚奪魄針貫入斷魂箭的背心,貼地旋到,再一劍砍斷了斷魂簫的兩條小腿,一命換一命兩不相虧。

  剎那間的瘋狂搏殺,一比三。

  冬梅死了,內臟被斷魂釘弄得一團糟。

  喪門惡煞這一面,卻死了三個人,其中包括高手中的高手斷魂簫,女人滿天飛花安瑞玉。

  這個女人的暗器花心藏有弛筋散氣粉,但藥效不易保持,片刻便藥力消失,所以擒住人之後,需趕快加綁防備藥力消失。

  一比一拼搏,四侍女的內功與武技或許稍差一分半分,但五人發揮統合力量,五比六依然威力驚人,以一人的代價,換了三個高手名宿的命。

  剎那間的交鋒,開始比結束更快。

  喪門惡煞大駭,直冒冷汗。

  說大話的人,就會有這種結果。

  「你……你竟敢殺了本門的人。」喪門惡煞厲叫:「魔女,你九靈宮休想有人活命。」

  「你先死!」奪魄魔女咬著銀牙,揮劍猛撲。

  四比三,喪門惡煞多數反而變成了少數,反而更為小心,人多卻大意,大意失荊州死掉一半人。

  個人武功修為,喪門惡煞高得多,劍如狂龍,一個人就擋住了魔女和春桃,七個人在林外的野地裏,展開決定性的生死相拼。

  已經死了四個人,自然必須有一方死光才會罷手。

  喪門惡煞三個人,對付魔女四個人依然相持不下,可知喪門惡煞先前如不大意,必定穩操勝算。

  現在,他不再激動憤怒,只要支持片刻,鐵血門的爪牙必定蜂擁而來,所以他一面拼搏,一面用暗號招呼兩位同伴游鬥。

  這一來,奪魄魔女情勢險惡,想走也走不了啦!被喪門惡煞三個人有效地纏住了。

  「小姐,你得走!」並肩揮劍的春桃,已看出情勢不利:「小婢掩護你脫身……」

  「哈哈哈哈……」喪門惡煞狂笑,指東打四八方遊走,有效地阻止她們分開各走一方:「本門的弟兄將加快趕來,我要你們生死兩難。」

  先後共發射了七次奪魄針,皆勞而無功,喪門惡煞遊鬥的身法快得不可思議,暗器的威力有限得很。

  第八次射擊失敗,奪魄魔女心知大事休矣!真走不了啦!

  ***

  西來庵中,兩個人看守三個俘虜。

  三個俘虜推倒在拜臺下,背綑雙手不許擠在一起。

  弛筋散氣的毒藥功效已經消失,但特製的牛筋索綑了雙手,想反抗力不從心,何況氣機已被制經手法制住,已失去運功反抗的機會。

  看守她們的兩個人,一個受了傷,右背肋被賀淑華刺了一道裂痕,傷勢雖不重但也不算輕,如果動手相搏,絕難發揮三成勁道。

  另一人是黑無常張河清,前敬天教的高手香壇執事之一,妖術極為高明,老醜婆的道術派不上用場,道術缺乏深厚的武功相輔,威力有限。

  三人在大殿和偏殿,佈了不少暗器埋伏,但人成了俘虜,所有的埋伏全成了畫餅。

  黑無常是很盡職的人,坐在拜臺上留意殿內外的變化,將老醜婆壓在拜臺旁邊,信手撫弄老醜婆的臉,不時將浮腫的臉上疤、疣、老斑……清除掉,不久,老醜婆醜陋的面孔逐漸消失,換上姣好的本來面目。

  「哈哈!老夫一眼就可以看出,你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黑無常獰笑,仍在檢查頸脖的肌膚:「頸脖的肌肉,僅染色是不夠的,老太婆的肌膚很難偽裝,把你的名號說出來,好嗎?」

  「你想,哼!」老醜婆頑強地拒絕合作。

  「何必呢?」黑無常得意地說:「把你洗剝乾淨,本門的弟兄眾多,大家看上一眼,一定可以知道你的來路,何必浪費時間呢?」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又怎能認識我?」

  「真的嗎?難怪你的武功根基很差。」

  「但也相當了得。」

  「你姓什麼?」

  「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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