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劍底揚塵 | 上頁 下頁 |
一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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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救飛虹劍客,等對方剛挺身坐起,便拳腳交加,把飛虹劍客打得頭昏臉腫,仰面後跌。最後,他一把將飛虹劍客劈胸抓起,厲聲道:「狗東西!你的日子快到了,快滾回去準備後事,等候閻王帖子,滾!快滾!」 飛虹劍客連滾爬出了墓園,不分天南地北,狼狽而逃。 他又弄醒了萬家生佛,「噼噼啪啪」給了和尚四耳光,厲聲道:「叫你滾回福勝寺,你竟敢仍在府城興妖作怪,下次再碰上你,大爺扭下你的禿腦袋,滾!滾!滾!」 聲落,信手一推。萬家生佛跌出三丈外,像喪家之犬般逃了。 他仔細看看躺在祭臺上的白衣女郎,搖頭道:「你為何要找方士廷?怪事。」 他將解藥納入女郎口中,怪,女郎似乎毫無動靜,許久尚無感覺。 「祝三娘,你是不是把這位姑娘弄死了?」他向不遠處的祝三娘問。 「我根本就不曾傷她。」 他伸左手去探白衣姑娘的鼻息,糟!白衣姑娘突然扣住了他的腕脈。 他手急眼快,向前一撲,撲到白衣女郎身上,右手便扣住了女郎的咽喉,真力倏發。 白衣女郎的左手,在反擊掙扎中,抓掉了他的鬼面具,「嗯」了一聲,扣住他左手脈門的手鬆開了。 他左肘下撞,撞在女郎的右肩井上,然後像瘋虎般抓住女郎,一吼而起,厲聲道:「你這恩將仇報的小……小娼……你為何要計算我?」 面面相對,他才看清那是一個美麗的小姑娘,罵出的髒話趕忙止住,打心中一跳。 「你……你是方士廷麼?」小姑娘惶然問。 *** 白衣女郎恩將仇報,突然用擒拿術擒人,難怪方士廷發火。幸而他反應快捷,不急於解脫同時出手反制,伏倒在女郎的身上,伸手便準確地制住了女郎的咽喉要害,女郎如不放手,很可能兩敗俱傷。 白衣女郎平躺在祭臺上,被他一壓,大姑娘怎受得了?羞急之下,扣脈門的手自鬆,反而被他制住了。 她看清了方士廷的面貌,顯然感到意外驚疑。這是一張年青英俊的臉孔,怎會是窮兇極惡的兇手?因此,她意似不信地惶然問名號。 方士廷冷哼一聲,將她放回祭臺,冷笑道:「你已經失去問在下是方某的權利了,你貴姓?」 「我也不告訴你。」白衣女郎也冷笑著說。 「那麼,你怪在下辣手摧花嚴刑迫供了。」 「你不會如意的。」 「真的?」 「你能把我怎樣?」 「你一個年輕貌美的大姑娘,你說我能把你怎麼樣?」 「哼!你……」 「不用哼,我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少在我的面前擺你的臭架子,你一個大姑娘,在下迫供的手段有千百種絕活,保證你生死兩難。」 「你敢損傷我一根汗毛,日後你將受到慘烈無比的報復。」 「奸吧,咱們走著瞧,看誰狠。」 「我前來此地,事先已知會同伴,有了妥善的安排,恐怕目下四圍已佈下了天羅地網,你走不掉的。」 方士廷桀桀笑,說:「小姑娘,你倒會說大話。目下我有事待辦,無暇與你窮鬥口,先將你安頓好,再找機會消遣你。」 說完,他用兩根牛筋索將白衣姑娘綑了個結結實實,轉向祝三娘走去,揚了揚手中的藥瓶,沉聲問:「賊婆娘,你用的不是迷香,為何如此歹毒。你必須從實招來。說!是何種毒物?」 「是迷香。」祝三娘一口咬定。 他折來了一條樹枝,拂動著說:「你也是個嘴硬的人,賊骨頭不打不招。脫掉上衣,在下要給你一頓鞭打。」 「你……」 「要在下親自下手剝你麼?」 祝三娘大駭,厲叫道:「你這卑鄙的惡賊,你敢如此不講道理羞辱我?」 「你如果不招供,大概我敢的。」白花姑娘高叫道:「你既然知道她叫祝三娘,為何不知道他的歹毒藥物?」 「在下一定要知道麼?」他冷冷地問。 「你不知道,證明你不是江湖人。」 「哼!在下是不是江湖人,不勞你費心。」 「你不知祝三娘的綽號,便知你孤陋寡聞。」白衣姑娘橫了方士廷一眼,說:「他的綽號叫毒蠱三娘,用的是蠱毒。她,有蠱香、蠱汁蠱蟲,中者外形癡呆,蠱於體內滋生,一月蠱發而死。除了她的獨門解藥,別無解蠱良方。」 方士廷吃了一驚,暗叫好險,脫口叫:「咦,她是湘西八怪中的毒蠱三娘?」 「正是她。」 「好傢伙,非宰了她不可。」 白衣姑娘冷笑一聲說:「在湘西八怪中,毒蠱三娘算是最守本分的一個人,很少離開湘西,也很少殺人。今晚她卻冒充方士廷殺人勒索,幾乎坑了我。」 「為何她坑了你?」 「我以為她們三人中方士廷在內,事先並不知是她。她那兩個同伴,定是她的夫婿燕文程與她的公公燕中孚兩父子。」 方士廷吃了一驚,急急走近被射傷雙腿的老蒙面人,伸手摘掉對方的面罩,訝然叫:「咦!果然是你。」 他已戴回鬼面具,因此老蒙面人並不知他是誰。 「老朽燕中孚。」老蒙面人直率地答。 他只覺心潮一陣洶湧,傷感地說:「我認識你,你曾經帶了令孫女,在江湖上賣唱鬼混。」 「咦!你……」 「去年,你曾在九江附近賣唱。」 「不錯……」 「你的孫女燕小敏呢?」他按下心潮問。 燕子字長嘆一聲,憂形於色地說:「她在家,但……」 「什麼?她在家?」他吃驚地問。 「是的,她在家,但我已失去了這可愛的孫女兒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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