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劍底情天 | 上頁 下頁 |
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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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看你們,而是你們無能為力,可知道制你的人是何來路嗎?」 「不知道。」 他們的確一無所知,被擒之後一直神智不清,魔女用搜魂大法問口供,不需把他們弄醒。 「絳宮一群魔道男女。」 「哎呀……」 「呼聲,躲起來,我先搜四周。」 *** 倉房只留下三個男女歇息,其他的人都派出去了。 兩個大男人連抬帶拖,將假書生弄至倉房,在裏面歇息的一男兩女不加理會,瞥了一眼依然閉目入睡。 兩人將假書生往地上一丟,桀桀怪笑。 「老么,幫我剝光她。」為首的男人一面說,一面坐下光脫靴解腰帶。 「不,咱們該先拈鬮。」老么斷然拒絕:「每次嚐鮮都輪不到我,我……」 「你算了吧!誰叫你是老么?」男人得意地說:「長幼有序,我這個五哥比你長七級。」 「哼!你只比我早入宮三天……」 「早三分鐘就夠了。」五哥開始脫衣褲:「再說,這位黑道霸主的女兒,整天與下三濫的黑道爛污鬼混,恐怕早就不是黃花閨女,甚至養了兒女,你還想嚐鮮。」 話愈說愈難聽,假書生幾乎氣得要吐血,強提一口氣,咬牙切齒一腳掃出。 全身發軟,這一腳力道有限,掃在對方的右胯上,有如踢中一塊大石頭,自己反而痛得哎哎叫。 這一腳,激發了男人的兇性,來不及脫衣褲,跳起來兇狠地抓起了假書生,三把兩把便撕破了青衫,裂了胸圍子,假書生成了上空美人。 「我要你生死兩難。」男人發瘋似的,一面按住她撕衣,一面雙拳齊下:「我要你哭一輩子……」 「你也將哭一輩子。」身後傳來陌生的語音,接著脖子一緊,被人像捉鵝一樣,扣牢脖子向上提。 「呃……呃……放……放手,有……有話好……好說……」男人狂叫掙扎,其實只能略為「擠」出僅可分辨的聲音,舌頭便被扣擠出口腔。 這瞬間,被壓在地惶然挺起上身的假書生,看到原來歇息的一男兩女,依然沉睡不醒,另一個男人老么,爬伏在旁像條死狗。 「是……你……」她又興奮又羞急,手忙腳亂拾起破帛掩住胸口,起不來了。 丘星河出現得像幽靈,無聲無息似乎有形無質,一掌將男人拍昏,毫無憐憫地扭斷了手腳大筋關節,再一腳將人踢滾至壁根下。 「到雞舍會合你的人。」他拍活了假書生的軟穴,順手脫下自己的青衫裹住半裸的嬌軀:「你們務必趕快離開險地,魔女人手眾多,每個男女都是可用聲與光惑人的高手,我照顧不來,快走。」 「丘兄……」她手忙腳亂,背過臉惶亂地穿衣急叫。 但丘星河已拾起男人脫下的衣衫,匆匆走了。 *** 注意力放在大門外,忽略了屋內的變化。 絳宮魔女仍在堂屋逗留,仍由兩男兩女護駕,有耐心地等候獵物上門,一面品茗,居然一面在翻閱一本有關符籙行的秘笈。 堂後突然傳出腳步聲,丘星河穿著黑綠色的長衫,施施然款步出堂。 長衫是奪來的,佩的劍卻與絳宮的男弟子不同。 長衫穿在他身上居然很合體,卻沒有男弟子們給人油頭粉面的感覺,而且多增了幾分溫文儒雅的風華。 四名男女弟子,先前聽到腳步聲並沒介意,屋內本來就有自己的人進出。 但一看到丘星河出現,四人同時吃驚,一男一女反應迅速,立即身形疾閃,劈面攔住了。 「咦!你是……」兩人同聲驚問。 衣衫雖同,相貌與氣質迥異,一看便知不是自己人。 絳宮魔女聞聲放下秘笈,轉首回顧。 「你是……」魔女眼神一變,倏然而起。 「別客氣,你坐。」丘星河臉上有溫文的笑意,似乎他是這裏的主人:「在城裏耽擱下一個時辰,有勞芳駕久等,失禮失禮,休怪休怪。」 毫無戒心地從兩男女的中間踱過,逕自在左面的長凳落坐,神情安詳,笑吟吟像是和老朋友話舊。 四男女弟子都困惑地發怔,忘了上前攔阻。 絳宮魔女先是愕然,隨即臉上媚笑如花,水汪汪的媚目中,湧現動人的異彩。 「你就是丘星河丘兄?」絳宮魔女驚喜莫名:「奇怪,我陪侍家師在江湖遨遊了三年,今年初春正式獨自闖道,三年多歲月,怎麼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 「哈哈!你還沒把你真正要說的話說出來。」丘星河大笑: 「你本來要說,怎麼沒見過我這種風流倜儻,有如玉樹臨風的人間俊丈夫,對不對。」 「說實話,我本來有意這樣說的。」絳宮魔女居然有一點臉紅。 「你改口不這樣說,是有意留一條後路:一條反臉捉我的後路。」丘星河似乎很懂得女人心理:「雖則你是一個人盡可惡的江湖淫魔,但一見面便表現得太露骨太驚喜,畢竟貶低了自己的身價,所以你改口,我丘星河也曾在江湖行走了三四年,只是不曾爭強鬥勝在名利上下工夫,所以知者不多,鐵門神就知道我丘星河。至於綽號,我獨行是這兩天才取的。」 「哦,難怪。」絳宮魔女笑得嬌媚極了:「你這人說話直腸直肚,怪可愛的……」 「宮主,你又來了,怪可愛這三個字,該出於我口讚美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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