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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這個洞穴,共有兩個出口,一是蒙面人裏面鑽入處,一是向左兩折,直通外面山林,但由於轉了兩折,所以在內看不見光線。

  蒙面人不在附近先探看一番,卻先靜坐行功以便恢復疲勞,準備大嚐天鵝之肉。

  洞口正對著姜志中進入地洞之穴口,相距不過四五十丈之遙。

  菁華的寶劍沒入石中,劍把末端雲頭上的劍穗,珠光閃閃,綠色絲織流蘇迎風飄飄,十分醒目。

  飛虹的劍棄在亂石上,寒芒四射。

  不遠處的三靈已經不見了,他們等了一個時辰,仍未見他們所說的「小傢伙」到來。最後地靈老怪不耐煩,提議到虎口穴找上一找。

  他們離開前後約半個時辰,真巧!這半個時辰中,發生了變化。

  蒙面白衣人到達平坦的寬洞中,正是他們離開,已在虎口穴附近窮叫窮嚷之時。

  ***

  蒙面人調息不久,鼻中的幽香,令他靜不下心,反而慾火漸升,等不及啦!

  他猛地跳起擦亮火摺子,洞中溫暖如春,地下兩位姑娘昏昏沉睡,嫩頰兒紅馥馥,像是桃色凝脂。火光下,兩人玲瓏透凸的身材,著實令人想入非非,她們身穿勁裝,渾身凹凸分明,尤其是菁華,她已發育完全,更是十分惹火,飛虹年紀略小,但也夠得上豐滿二字了。

  兩個睡美人橫陳在前,女孩子的肌香加上品流極高的薰衣暗香,直往鼻心裏猛鑽,這傢伙怎受得了?

  他哈哈一聲狂笑,伸手便將兩女的革囊和劍鞘解掉,將火摺子擱在壁間,七手八腳去解菁華小蠻腰中的鸞帶。他慾火高漲,伸手一拉衣領向後一帶。

  「嘶」一聲裂帛響,姑娘的外衣應手而裂,脅襟旁,「得」一聲掉下一個不算小的貼身繡花香囊。

  他一時好奇,打開一看。

  這不是香囊,裏面是玉琦的綠珠和如意項鏈。綠珠一出,滿穴綠芒大明。

  他哈哈大笑道:「妙哉!火摺子只可亮片刻,這玩意可好得緊。」

  他熄了火摺子,將綠珠放置在壁上,將如意項鏈就珠光下一看,首先便看到如意後面的精刻獅子,栩栩如生。他哼了一聲說道:「果然是楊世群的子孫,玉獅的後人,這玩意已可證明一切。小子,你成全了我,我也成全了你,咱們各得其所哉,你死得夠安逸哪!」

  他將項鏈仍放回囊中,擱在一旁,伸手去褪姑娘的下裳,絲縧兒半解,他突又喃喃自語道:「這丫頭處處精明,老看我不順眼,我何不將她弄醒,讓她眼睜睜看我剝掉她的一身零碎,好好羞辱她一番?妙!就這麼辦。」

  姑娘穴道被點,已是任人擺佈,這傢伙鬼迷了心,竟欲將姑娘弄醒,以逞獸慾,合該他霉星照命。

  他得意已極,立即著手進行。巨闕穴被點,最普通的解穴法是推拿右面肺底穴。他按在她的右乳下,用按推揉三訣注入內力,並以吸字訣慢慢地將穴道解開。

  同時,他運指如風,用詭異的手法,制住她肩井和膝彎後的委中穴,本來只消制住左右肩井,姑娘四肢即無法動彈,但他為了防範意外,又點制了左右委中穴。

  委中穴乃是重要暈穴之一,點重了還可致命,他的手法極為詭異,不輕不重恰到好處,使人不致暈厥,亦不致神智零亂,兩條腿休想自由活動。

  經一陣真氣注穴推拿,姑娘逐漸清醒,當她神智一清時,只覺腦門中轟然一聲,氣血一沖,幾乎又暈厥過去,心中的羞憤酸楚,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她想奮身而起,可是手腳像不是自己所有,不用問,肩井穴已被人制住了。

  她細想前情,洞口激鬥黑衣人,被對方罡氣一震,長劍一指,即人事不省,爾後則一無所知,在綠珠的綠芒照耀下,自己橫陳在地,身邊有一個白衣蒙面人,正用一隻大手撫弄著她的右乳房,這隻手,幾乎令她急得要吐血,羞憤交煎。

  她心中在狂叫:「完了!我落在他們手中了,我的一生也將毀在他們手中了,真是完了!」

  但未到絕望之時,她還得設法在死中求生,她要爭取時間,她得等待奇蹟發生。

  她是一個個性堅強,不屈不撓不聽天由命的巾幗英雌,不甘在瀕死之前,還有一線生機之際自絕,便一面試行運功,一面叱道:「什麼人?你把本姑娘擄來有何用意?」

  蒙面人桀桀淫笑道:「用意極為明顯,任何人見此情景,皆可告訴你非常確實明朗的答覆。喏喏喏,你先想想。」他俯身壓在她身上,雙手用力握住她的一雙彈性極佳恰滿一握的玉乳,低下頭在她頰旁腮角頸項耳根一陣狂吻猛嗅,最後輕咬她的粉頰,喃喃地在她耳畔說道:「親親,明白了麼?」

  他得意忘形,臉頰也正貼在她的櫻口上。姑娘恨得真想生啖其肉,猛地張口便咬。

  「哎……」蒙面人痛得一蹦而起,右頰上鮮血如注,姑娘用不上勁,但這一口力道也不下於常人,幾乎將頰肉咬下了,傷得確是不輕。

  雖未將頰肉咬下,但也將他覆面的白巾咬掉,珠光下,面目無所遁形。

  姑娘吐掉白巾,切齒叫道:「原來是你這人面獸心的畜生!」

  綠珠的光度甚強,神劍書生楊高的臉容,展現在光芒之下,他右手按住創口,左手探囊取出一包藥散,敷上傷口,咬牙切齒地叫道:「賤人,今天你死到臨頭,還敢逞兇咬傷大爺。哼!大爺好好消遣你,你等著就是。」

  姑娘也切齒罵道:「畜生!你還有人性?楊玉琦那一點對你不起?你口口聲聲叫他賢弟,他也以赤誠待你。你中了凝血奇毒,他用自己的血救你一命,你恩將仇報,卻置他於死地,你算是人麼?畜生!狗也比你高上一品。」

  「啪」一聲脆響,他摑了她一耳光,怒叫道:「賤婊子養的,住口!」

  「本姑娘非說不可,你居心叵測,你不是人,你屢次暗算於他,客店使用迷魂毒煙是你,金墉荒城十面埋伏是你,誘困兆祥兄妹於無為幫秘窟……」

  「哈哈!都是本大爺的傑作,誘你們前來虎爪山送死的是我,置楊小狗於死地是我,擒你到山洞尋樂的是我,哈哈!都是我,夠了吧?」

  「畜生!楊玉琦與你有何血海深仇,你為何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已?」

  「僅是一個理由,他不該是玉獅的後人,早晚他非死不可,大爺僅是無數欲取他的狗命者之一而已。」

  「可是他卻救了你這畜生。」

  「哼!沒有他救,大爺也死不了。要不是為了你,他早該死在大爺之手,大爺看中了你,不願你們同歸於盡。賤人,你視我如眼中釘,處處教唆楊小狗疏遠我,該死!大爺哪一點不比楊小狗強?論人才武功,他算啥?可是你就看大爺不順眼。今天,哼!我教你死活都難。」

  他惡狠狠地將飛虹弄醒,將她倚靠在石壁上,再一手捏住菁華的牙關,說道:「你兩個都別慌,大爺會教你們快活。」

  他將姑娘的牙關鬆了,自己先脫得精光大吉,在囊中取出兩顆朱色丹丸,和另一顆白色蠟丸,先將白色蠟衣捏破,吞了其中一顆奇香撲鼻的丸藥,說道:「瞧這兩顆春露丸,你們吞下之後,就會變成兩頭發春的母狗,一個月之內,你將為今天這場快活纏綿床笫。按理你是黃花閨女,大爺該憐香惜玉不須用這玩意,可是你太頑強,大爺可顧不得這許多。」

  他將兩顆丸藥分別塞入兩人口中說:「你們的命運已定,哈哈!目前,別胡思亂想,呆會兒欲死欲仙之時,你得感謝大爺不盡哩!」

  姑娘這時真是求生不得,求死的機會亦無,不由慘然垂淚,心痛如割。

  神劍書生狂笑一聲,摘下她的小蠻靴,拉掉外褲,「嘶」一聲裂帛響,姑娘緊身的內衣四裂,只剩一件肚兜兒,一雙玉乳半露,怒突而起。

  姑娘只覺一陣奇香直由喉管衝上鼻端,丹田下突發暖流外,全身急逸,一種無可抑止,亦無可抗拒,但令她感到渾身如觸電流,而又有另一種神秘的迫切需要,主宰著她的神智,綺念一發,即不可遏止。

  她渾身微顫,各部分敏感地帶發生痙攣作用,香汗微滲,呼吸愈來愈急促。她下意識中,眼前的神劍書生,白淨的臉孔漸變成了古銅色,身軀也變成逐漸高大健壯,那令她陶醉的男性面目,愈來愈真切清晰。

  但她神智仍有點兒清明,心中狂叫道:「琦哥!你地下有靈,庇佑你的華妹啊!」

  神劍書生伸手捏住肚兜兒的繫帶,正要把帶兒拉斷,如果帶兒斷掉,她的玉體便一無遮掩了。

  一旁的飛虹,藥力亦已發作,但她服下春露丸稍慢,牙關亦未被捏鬆,看了神劍書生淫火熾盛,窮兇惡極的奇醜面容,和他那赤身露體的怪狀,驚得心膽俱裂,突然極力尖叫一聲,渾身戰抖。

  「哎呀……」她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英雌,一生中第一次看到這種怪場面,驚得失色大叫。

  這一叫,叫來了救苦救難菩薩。

  神劍書生聽她尖叫出聲,吃了一驚,暗罵自己該死,萬一她嚼舌自盡,豈不前功盡棄?

  他急忙伸手扣住她的牙關,向下一撥,罵道:「鬼叫什麼?等會兒就輪到你了,小親親?」

  他吻了她雙頰數次,也剝了她的衣衫,上下其手一陣亂揉,方放了她轉身對付菁華。

  當他轉身的剎那時,突然感到左側洞口有人撲入,他心中一動,還以為知命子和紅衣閻婆去而復返,搜到這兒來呢,站起身軀沉聲喝道:「本公子在此,不許進來,退!」

  他不叫倒好,這一叫叫出禍事來了,洞口人影一閃,撲入一個古銅色臉龐,出奇地雄壯的人影,來勢如電,兩手中分握兩把寶劍,寒芒四射,一晃便到了洞中。

  他驚叫一聲,伸手去抓地上的菁華,想作為護身之符,爭取主動優勢。

  可是晚了一步,來人身法之快,不像人類,簡直令人無法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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