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大地龍騰 | 上頁 下頁 |
二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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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刀並未變出,中海向左一閃。 瑞月身形疾移,一劍截出。 中海卻反而到了右面,喝聲「打!」飛刀出手。 瑞月果然了得,旋身一袖猛揮,罡風乍起,淡淡的青霧隨袖而出。眼看中海要脫身逃走,她只好用袖底的毒霧擒人了。 「噗」一聲悶響,飛刀被大袖抖出的罡風擊落,氣霧飛騰,隨風颳到。 「躺下!」她厲喝。 這瞬間,中海已遠飄丈外,三道白虹連續飛到,他仍向後撤,退走如飛,毒霧無法跟上,只聽一陣長笑震耳欲聾,他去勢如電,冉冉去遠。天宇下,傳來他的豪笑:「哈哈哈哈,咱們梓潼再見,少陪。哈哈哈哈!」 瑞月袖抖劍震,將三把飛刀擊落,就誤了一剎那,中海已遠出五丈外去了,想追談何容易?看了中海掠走的輕功,她明白追也枉然。她咬牙切齒惋惜地說:「真糟,我早該用毒霧擒他的。讓他多活十天,可惜。」 她想改追兩個小黑炭,可是小黑炭早就不見了,兩個手下男女正在不遠處的林緣,手忙腳亂地在解受傷同伴的穴道。另一面的樹林中,五騎士也垂頭喪氣地走出樹林,同這兒走近。 她只好甘休,同走近的上騎士冷森森地問:「諸位姓甚名誰?」 五騎士不敢不答,為首的騎士躬身答:「在下姓周,名鎮雄。那四位是在下的拜弟……」 「唔,你們是武功山的吉安五傑。」 「正是我兄弟。」 「那五個老道是何來路?」 「九疑山真陽道長的門下,藝業甚高,我兄弟無法留下他們。」 「諸位等會兒到上面的鳳觀討人,本姑娘隨後使到,討不到人,把觀中的老道斬盡殺絕。貴盟的令主何時可到?」 「令主可能已從合州首途,三天後可望到達順慶府。」 「好,轉告令主,務必遵守會主的法旨行事,不可有錯。你們先走,不可放走觀中的老道。」 「姑娘,鳳觀的老道皆是本分人。真陽門下弟子可能僅在那兒……」 「不許回話,快走。」 五騎士不再說話,突然扭頭便向下走。 「那裏去?」瑞月暴喝。 「在下的暗器在鞍袋中,前去取來應用。」周鎮雄答,並未回頭。 到了座騎旁,五人飛躍上馬,向北絕塵而去。 瑞月先是一怔,最後臉上湧起重重殺機,向下走進入小亭。青年人和侍女隨後帶了兩個受傷的同伴,安置在亭中,臉上神色木然。 「那兩個小黑炭的來歷,你們知道嗎?」她向兩人問。 「只知是兩個少年,未曾交手,因此不知他們的藝業出於何人門下。弟子無能,願受……」青年人惶恐地答。 瑞月不耐地揮袖,打斷對方的話說:「別提了,不能全怪你,這幾年來,咱們從未受到挫折,一旦變生倉卒,便有點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應付了。你們愛護師兄師姐的生命,因此只好受人要脅,讓那兩個小輩得以全身而退。記住,下不為例,在這種境況下,假使對方並無守信的念頭,你們兩位師兄師姐豈不白死了?這次教訓必須記住。」 「弟子當永記在心。」青年人恭敬地答。 「把他兩人送上山轎。文彥,你到前面知會成君玉父子一聲,不必再管大地之龍的事了,讓他多活十天,他的藝業十分了得,用不著枉送會中弟子的性命,叫他們追蹤兩個黑小輩,格殺勿論。並立即派人到鳳觀,也許可查出真陽老道的下落。」 青年人應喏一聲,將受傷的文英送上山轎,先行走了。 「玉秀。」瑞月向侍女叫。 「小婢在。」侍女行禮答。 「你到後面傳諭,叫花煞神轉諭黑旗令主,將武功五傑解送內主壇處治,並要他到順慶府駐留,務必查出天玄劍一群潛入四川的老不死,發現後即下手搏殺,爾後待命在梓潼會合,不許事先到梓潼引人疑竇。黑旗盟的人桀驁不馴,須防他們先到梓潼,洩漏本會的計謀。」 玉秀將受傷的瑞華送入山轎,同南走了。 瑞月也坐上載瑞華的山轎,同北啟程。她認為中海在十天後必死無疑,因此一來,反倒便宜了中海。 中海跟上了兩位姑娘,他還不知兩人的身分呢,相距五六丈,他使出聲大叫:「兩位兄弟請稍等,容龍某向兩位道謝相助盛情。」 他和瑞月拼了兩百餘招,足足耗去一刻時辰,真力耗損過巨,輕功大打折扣,難以追上。 右側樹影中,傳來一位老道的叫聲:「龍施主,請隨貧道來,家師在山東麓隱身,希施主抽暇前往一會。」 「令師何人?請見示。」中海止步轉身問。 「家師上真下陽,人稱火真君。與天玄劍施主交情不薄,這次由北路至大巴山訪尋施主的下落。」 中海大喜,說:「小可願往,道長請引路。」 一面說,一面扭頭向兩位姑娘看去。 兩位姑娘已聞聲止步,正穿樹而來。 「大哥,可急壞我們了。」素素喜悅地叫,飛躍而來。 「老天,是素妹嗎?」中海激動地大叫。 「看,誰一同來了?」素素搶近叫,喜孜孜地伸出雙手撲來。 中海忘形地接住她的雙手,激動得雙手發抖,目光從素素的臉上移開,從她的右肩看到在丈外上步的銀鳳,叫道:「先別做聲,讓我猜猜。」 銀鳳含笑俏立,含情脈脈地向他注視。他突然笑道:「是銀鳳禹二小姐,令尊一向可好?」 銀鳳深情地微笑,輕聲說:「大哥?你留書不辭而別,急壞了多少人哪!素妹幾乎鬧翻了天哩!家父與施大叔由水路來,大概三五日方可到達順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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