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大地龍騰 | 上頁 下頁 |
一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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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看清了村姑的臉容,也愕然一呆,腳下稍一遲疑,然後再往店門走,自語道:「難道說,小襄王所追逐的人是她?」 騎士們全出來了,為首的騎士喝道:「綁!」 有人從馬上取來了牛筋索,先綁襤褸大漢。大漢抓住索圈上頸的剎那間空隙,突然一腳疾飛。 「哎……」一名騎士驟不及防,右膝挨了一腳,立腳不牢,滾倒在地。 另一騎士勃然大怒,一掌拍中大漢的左耳門,大漢「嗯」了一聲,昏了過去。 忙亂中,沒有人注意到輕搖著馬鞭走近的中海。被踢倒的騎士真不巧,滾到中海腳前。 中海視如未見,一腳踏下,正好踏在騎士的左手食中兩指上,立即皮裂骨扁。 「哎……喲!」騎士痛得沒命狂叫起來。 這一聲狂叫,立即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其他七名騎士吃了一驚,接著豎眉瞪眼。 「噢!對不起,對不起,踩痛了麼?」中海後退一步,含笑歉身道歉。 手指被踏碎的騎士怒火焚心,狼狽地站起,怪眼怒突,咬牙切齒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橫飛。 中海伸左手一撥,右掌發如電閃,「叭」一聲就是一耳光抽出。騎士「啊」一聲狂叫,大牙往口外直跳,被擊倒在地。 第二名騎士見狀,大吼一聲,飛步搶到,伸手拔刀。 中海向前欺近,不退反進,馬鞭連抽兩記,騎士拔刀的手無力地下垂,「哎」一聲厲叫,扭頭鼠竄。 中海沉下臉,向奔來的兩名騎士叱道:「再敢猖狂,在下要廢了你們的胳臂。」 兩騎士怎會聽得進耳?同聲虎吼,兩支劍發如狂風,左右齊上。 中海向後退,退到街心,冷冷地盯住衝上的人。 「斃了你!」右面攻上的騎士怒吼,劍出「白虹貫日」攻上盤。左面騎士招出「狂風掠地」,從下盤捲入。 光華一閃,左右分張,快!快得令人眼花。旁觀的人只看到中海的身影急劇地閃動了兩次,一道奇異的光華左右分射。 「啊……」兩騎士分向兩側急退,「噹噹」兩聲,兩支長劍失手墜地,兩人的右肩窩鮮血像噴泉般湧出。 中海用奇快的手法拔劍,傷人後又用奇快的手法收劍入鞘,仍然輕搖著馬鞭,向店門走去。 四周人聲吵雜。議論紛紛。 中海步履從容,到了店前的階下,泰然向上走。 被制住的村姑,此時臉上泛起一層迷惘的神色。 四名騎士被擊垮,另四名抽不出手來,同時也被中海的藝業所震,嚇得挾著人向兩側惶然地退走了。 中海不加理會,向店門走,伸手一掀簾子,扭頭向右面架住襤褸大漢的兩人問:「老兄們,你們抓他有何道理?」 一名騎士驚得額上冒汗,不敢不答,說:「這傢伙是湖廣的一名水賊,所以要……」 「住口!你們憑什麼認為他是水賊,閣下可是公門中人?」 「這……這……」 「還有這位村姑,難道也是水賊麼?」 騎士不敢再胡亂答話,抽口冷氣說:「這女人與這傢伙同行,因此……」 「哼!豈有此理!」中海不悅地喝叱。 另一名騎士一看風色不對,接口道:「這人姓廣名斌,確是湖廣大名鼎鼎的水賊,綽號叫分水犀,咱們奉主人手諭前來拿人,尊駕出門人,還是少管閒事為妙,太康鎮徐福春大爺豈是好相與的?」 中海一腳跨入店中,說:「你們該走了,在下最喜歡管閒事,更不在乎什麼烏龜王八大爺。」 騎士們火速奔向馬匹,中海又叫:「把人放下,還有解散氣功的藥也一併留下。」聲落,後腳挪入店中。 一名騎士挾了半昏迷的分水犀,突然飛躍上馬,馬兒迅速地兜轉。 門簾一動,銀虹破空疾飛,冷叱震耳:「下來,朋友。」 「啊……」騎士狂叫,手一鬆,分水犀「砰」一聲跌落馬下。他自己晃了兩晃,伸手一摸右脅背摸到一把飛刀柄。不摸還好,摸到刀柄立即神意大亂,搖搖晃晃也向下墜。 中海站在門前,輕搖著馬鞭,冷然掃了眾人一眼,向另一名騎士冷冷地說:「老兄,勞駕,把飛刀替我拔回來。」 騎士趑趄不前,不知如何是好。 「你沒聾吧?老兄。」中海加上一句。 三丈五六外一飛刀便將人射下馬來,端地駭人聽聞,這一手把所有的人全都嚇得臉色大變,不由自主地直打冷顫。騎士如受催眠,乖乖地在同伴身上取下飛刀送上。 中海接過飛刀,在靴底擦掉血跡,冷冷地瞥了眾人一眼,入店而去,簾中傳出他清亮的語音:「諒你們幾個小輩也擒不住分水犀,必定是買通店家,在食物中下了解散氣功的藥物,趕快將解藥留下,等藥力行開你們方可離開,不然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大廳的左首開了一座門,裏面方是賣酒的地方。中海踏入大廳,看到長櫃檯後瑟縮著四名店伙,他叫:「叫掌櫃的過來說話。」 四伙計臉色有如死灰,不停地發抖。一名年約二十餘歲的青年人奔出櫃外,「噗」一聲便在中海面前跪倒,不住叩頭道:「請爺台高抬貴手,饒了小店吧!」 「咦!怎麼回事?在下不明白你老弟的意思,請起來說話。」中海將店伙扶起平靜地說。 店伙不住顫抖,恐懼地說:「下藥計算客人,不是家父的……」 「令尊何人?」 「小店的掌櫃。」 「請令尊前來答話。」 「家父昨晚接到那兩位客人,他兩位已先有病纏身。小店是本分人,但徐府的曹師父吩附下來,不敢不遵……」 「如果不遵他們敢怎樣?難道殺你們不成?」中海怒氣勃勃地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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