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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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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林彥!」徐季畢竟記性不壞,狂叫著撒腿便跑,驚得魂飛魄散,亡命飛逃。 徐仲一聽林彥二字,腿都嚇軟了,一聲驚叫,縱出一步便突然摔倒難起。 徐季逃出三四步,突覺後頸一緊,一隻大手像把巨大的鐵鉗,鉗住了他的頸子,渾身如觸電般發緊發僵,失去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驚恐地嘎聲叫:「放手!放……放手!上次你刺我的傷口還未復原,你……你不能再……」 「呵呵!我挨了一枚龍鬚針,現在已經復原,你挨了一下小小皮肉之傷,居然還未復原?你算了!」林彥大笑著說:「你別慌,我會慢慢地治你,要從你口中問出我想知道的消息,希望你乖乖合作。」 「你……你要知……知道些什麼消息?」 「很多很多。但人不能太貪心,太貪不會有好結果的,所以我只要知道兩件事。」 「你……你說吧。」 「其一、四客在臨潼至藍田的山區中,窮搜在下的下落。你是四客的心腹,為何不跟他在一起?」 「那……那是石統領的意思,認為那個穿花紋綠袍的怪人可能是白衣修羅,說白衣修羅可能是在下的侄女,所以把我兄弟倆趕走,幫助石和尚辦事。」徐季不敢不吐實。 「唔!理由相當充分。」林彥說,指勁略鬆:「其之,毒龍這幾天到何處去了?」 「除了他的少數親信,鬼才知道他的行蹤。」 「那……你是不願合作了……」 「老天爺作見證,你迫死我我也無法說出他的……」 白衣騎士已到了切近,清叱道:「放了他,閣下!」 健馬向側衝出道左的麥地,白衣騎士則以駭人聽聞的奇速向林彥飛撲而下,掌發如雷霆。 林彥早已留意馳來的人馬,但未介意,也沒仔細看清來人的相貌,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反手向後一掌扔出。 「啪」一聲音爆,雙方都用了內家掌力,雙掌接實,兇猛的勁氣四面散逸。 「哎呀!」白衣騎士驚呼斜飄丈外向下落,腳下一軟幾乎跌倒。 「咦!」林彥也訝然低呼,轉手戒備:「你是……哎呀!是白兄,得罪得罪。」 「是你?」白玉如更是驚訝:「你不是被毒龍的龍鬚針所傷嗎?怎麼……」 「是挨了一針,但幸告無恙。白兄……」 「放了他們。」白玉如沉聲說。 他一怔,本能地鬆手說:「這兩個傢伙是梁剝皮的走狗,放了他們……」 「我說放就得放。」白玉如揉著掌心氣呼呼地說:「今後,不許你找他們的麻煩。」 「白兄……」 「你聽清楚了嗎?」白玉如暴躁地說:「不要問原因。」 「好,聽清了。」他不介意對方的態度:「不問原因,依你。我欠你一份情。現在,咱們的恩怨扯平。但你得警告這兩位仁兄,離開我林彥遠一些。我答應你不找他們,他們也必須自愛些,遠遠離開在下方保安全。」 「你……」 「你要明白,在下不會離開陝西,梁剝皮也不會放過我。他會不斷地差遣走狗們與在下生死相決,這兩位仁兄豈敢違命?那時,雙方混戰刀劍無眼,在下絕不會因為這兩位仁兄的安全,而送掉自己的老命。白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能不能叫他們……」 徐仲兄弟撒腿便跑,一溜煙逃入路右的樹林溜之大吉。 「我當然不能保證他們今後不向你動劍。」白玉如橫蠻地說:「因此,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 「你的意思是……」 「你必須離開陝西。」白玉如語氣十分堅決。 「白兄,辦不到。」林彥笑嘻嘻地說:「為公為私,我都不能離開。後會有期……」 「站住!你必須離開。」白玉如沉聲叱喝。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一聲龍吟,白玉如撤劍出鞘,咬牙說:「你必須答應。」 「恕難應命。白兄……」 「接招!」白玉如冷叱,一劍點出。 林彥呵呵一笑,閃開說:「我怕你,咱們打不得。」 白玉如連攻九劍,每一劍皆用了全力。可是,林彥左閃右避,從容地退出三丈外,一聲長笑,扭頭飛掠西走。 白玉如不得不收劍,怔怔地注視著逐漸遠去的背影苦笑,喃喃自語:「我比他差得太遠,拳劍的火候最少也差了十年,我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她真不知如何是好,林彥是趕不走的。剛才林彥倉卒間接了她一掌,已有五成火候的佛門奇學般若大真力,被林彥一掌便消去無堅不摧的掌勁,而且將她震飄丈外,劍術也勞而無功,雙方相去甚遠,想逼林彥離開陝西勢難如願。她心亂如麻,深深嘆息一聲,回頭去找座騎。 她臉色一變,心中狂跳,她的馬站在路左的樹林前,握住僵繩的,是一個高大如巨熊,髮如飛蓬青面獠牙的怪老人,右手握了一根金芒耀目的三棱降魔杵扛在肩上,長相十分嚇人,巨眼中兇光暴射。 「鬱壘……」他惶然低叫。 「鬱壘賀文遠。」怪老人用沉雷似的大嗓門說:「兩大妖神之一,三棱降魔杵便是老夫的活招牌。小子你過來,老夫有話問你。」 她想溜走,卻又心中發虛。人的名樹的影,宇內兩大妖神真令人聞名喪膽。兩妖神一男一女,女的叫神荼樂玉姑,男的就是這位鬱壘賀文遠。神荼、鬱壘是古神名,也是第一對受民間香火的門神。可是,江湖上這一對武林高手,卻是神憎鬼厭的魔頭,人見人怕的邪道暴君。他們的名頭沒有武林十一高手響亮,因為他們並未經常在江湖闖蕩。以神荼樂玉姑來說,最近十年似乎與江湖斷絕了往來,她那令江湖朋友心驚膽跳的鬼面三角幡,似乎從沒聽人說起。曾在何處出現過,有些人甚至肯定地說那女妖神已經升了天啦! 她戒備著向前接近,抱拳行禮問:「賀老前輩有何見教?很久沒聽人說起老前輩的行蹤了。」 「反正老夫沒有死,這就夠了。」老妖神目不轉瞬盯著她:「我問你,你知道有關神荼樂玉姑的消息嗎?」 「很抱歉,晚輩出道為期不足三載,朋友甚少,因此無法奉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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