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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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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竇子明釣起的是白龍,當然不可能還有白龍可釣。龍有多種,有金龍、銀龍、青龍、赤龍、黑龍,我想釣金龍和黑龍,有什麼好怪的?」 「原來如此。」佩劍人眼中冷電熾盛。 「原來什麼如此?」 「哼!」佩劍人轉身向店外走。 「我想起來了。」十方瘟神叫:「這傢伙是黑龍幫的副幫主洪斗……」 張文季一把抓住桌上的劍,倏然而起。 「斗膽!」美麗的女人冷叱,雙掌疾伸,十個春筍似的玉指,各射出一道青濛濛若有若無的冷芒。 荀姑娘首當其衝,無法閃避。 張文季向下一挫,手一掀,食桌飛起,向美麗的女人猛砸。 「嗯……」荀姑娘向下挫倒。 美麗的女人也措不及防,被湯水淋了一頭一臉,纖手抵住了食桌,卻擋不住湯水,斜飛而起,一兩閃便消失在內間裏。 心無二用,二用必定誤事。 張文季本想追洪副幫主,轉念間又想追美麗的女人,機會稍縱即逝,瞬間的遲疑,兩頭落空,兩人是分向內外遁走的,根本不可能兩者兼得。 「小子,丫頭不妙!」十方瘟神急叫。 張文季吃了一驚,誰也追不成了。 「荀姑娘……」他驚叫,急急抱起倒在地上的荀明萱,人一入手,便感到心中一涼。 姑娘臉色泛灰,渾身在顫抖縮成一團,雙目無神,像是癱瘓了。 「我……我好……好冷……」姑娘顫抖著說。 「先到客店再說。」張文季匆匆抱著人往外走。 「小子,好像……好像是九陰真……氣……」跟來的十方瘟神不勝憂慮:「真的不……不妙……」 「不是九陰真氣。」他一面走一面說:「真的不妙,恐怕是……是……」 「是什麼?」 「恐怕是寒魄陰功,一種加添毒物修練的邪門先天氣功。」 「能否化解?」 「必須找妖女要對症的解藥。」他感到心向下沉:「毒物有上百上千種,有些相生有些相剋,弄不清是何種毒質,誰敢化解?」 「哎呀!妖女是何來路?」 「你這萬事通都不知道,我更糊塗。」 「糟了!這鬼女人真該死!」十方瘟神叫起苦來。 「她是計算我的,我一定會找到她,哼!」張文季咬牙切齒說。 *** 他們住進鎮上最有名氣的客棧福星老店,沒有人敢出面干預。 鎮民們雖則站在潛龍精舍的一邊,但更害怕當街砍斷八人手腳的外地人。 陸續住進不少旅客,客院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三位身材修偉,氣概不凡的人,沿走廊直趨張文季所住的客房。 他要了三間相鄰的上房,荀姑娘的上房在中間,但卻安頓在他的上房內,親自替姑娘用先天真氣,每半個時辰疏導一次經脈,防止經脈受寒魄陰功侵害凝結,以免成為廢人。 但他無法排除毒物,能暫時治標而不能治本。 他正在房內行功,荀姑娘渾身冰冷縮成一團發抖。 房外由十方瘟神戒備,老瘟神義不容辭替他護法。 「哦!香期已過,諸位俠駕才光臨九華,當然不會是來朝山拜佛的。」房門外的十方瘟神向走來的三位中年人打招呼:「從山上來的?」 「鍾老哥,何必明知故問?」為首的中年人笑容可掬:「入雲龍要咱們來找你商量,他們仍然住在化城寺養傷。伏魔尊者已經走了,今後恐怕不會回化城寺啦!」 「呵呵!找我商量?我十方瘟神只有那麼一點點能耐,找我毫無用處。」十方瘟神說:「要我替你們向張三搭線,沒錯吧?」 「我們剛在山上下來,在鎮口便聽到不少風聲,所以循線找來了。入雲龍的確如此表示,只有這位張老弟能對付得了天柱峰三魔那些人,所以……」 「不要找他,楊兄。」十方瘟神鄭重地說:「他不會幫助你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鍾老哥,咱們為朋友兩肋插刀,應付天柱峰三魔中州雙殘那些魔道人物,咱們不甘菲薄勉可勝任,但目下他們已經隱身在大乾坤手一群高手中,咱們招惹不起這個匪盜出類拔萃的巨寇,如果沒有張老弟襄助,咱們無能為力。鍾老哥,兄弟只要求老哥替咱們引見,成與不成,讓張老弟決定好不好?」 「你們知道他的底細嗎?」 「入雲龍凌霄客已經說了,太歲張。」 「知道他是太歲張,你們仍敢和他打交道?」十方瘟神苦笑:「雖則他明與匪盜和大奸大惡作對,但仍算是黑道之豪,與你們俠義門人天生相剋,碰上了,不抽刀拔劍打破頭已經難能可貴了,居然想向他求助,豈不是妙想天開嗎?」 「他幫助入雲龍……」 「楊兄,你還不明白?他救入雲龍那些人,完全是無意中碰上了,倉猝間伸手管閒事,與交情無關。眼前就有一件明顯的事實,可以證明他不是多管別人閒事的人。」 「鍾老哥所說的事實……」 「三眼功曹,黑道的仁義大俠,與太歲張可以算是同道,應該走得很近。但迄今為止,三眼功曹損失了不少人,張老弟一直就無動於衷,無意助三眼功曹同張撻伐。諸位,不要打擾他,你們是前輩,如果他的話說重了些,你們受不了的,說不定會反臉成仇呢!」 「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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