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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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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三女妖的住處,天垣宮入侵的同一期間,先後到了幾個不速之客,三女妖似已成風暴的中心,來人皆以她們為目標。 天垣宮二宮主五個人,是直接出面脅迫三女妖的人。 鬼手柯永福是不速之客之一。 向二宮主提出警告,阻止她另生事故的灰影,也是不速客之一,被玉面郎君跟蹤而雙方大打出手,可知玉面郎君也是不速之客之一。 警告二宮主不許再找三仙姑與張三的黑影,當然也是不速之客之一。 擒走灰影的灰色人影,也是不速之客之一。 正所謂螳螂捕蟬,不知黃雀在後,彼此之間糊糊塗塗,你跟你,他跟他,誰也弄不清對方的底細。 灰影從昏沉沉中醒來,發覺處身在荒野的草叢中,手腳失去活動能力,身旁一左一右站著兩個暗灰色的人影,俯視著他不言不動。黑夜中,這情景顯得陰森恐怖,似乎有兩個鬼魂在守候著他。 他終於清醒了,右面那個人,正是一照面便將他打昏的灰色人影。 「你……你們……」他躺在草中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知道處境險惡,大事不妙。 「你該知道我,張三。」擒他的灰色人影說:「你是監視天垣宮的眼線,跟蹤那個二宮主前往察看究竟,發覺青城三女妖附近,有飄忽如鬼魅的人活動,因此怕橫生枝節,誤了你們委託的事,所以跟回去向天垣宮的人提出警告。你這眼線並不稱職,並不知道三女妖的活動底細,僅知道一些風聲,所以對我張三也所知有限。」 「尚義小築的人正……正在找你……」 「不錯。」 「可知閣下必定來頭不小,亮你的真……名號……」他硬著頭皮套口風。 「我本來就是張三,如假包換。」 「你閣下……」 「你已經沒有問的資格了,我卻有權問你。閣下,龍騰鷹翔這句切口,代表什麼意思?」 「這……」 「我要口供,說謊必定嚴懲。」張文季指指站在對面的人:「他是上刑的專家,他的手有鬼,鐵打銅澆的好漢落在他手中,也會熔化成廢鐵爛銅。」 「對,在下的手真的有鬼。」站在左面的人蹲下陰陰一笑:「所以在下的綽號叫鬼手。你可以胡說八道,但後果自負。現在,報你的名號。」 「鬼……鬼手柯……永福?」他駭然問。 「猜對了,有獎。」鬼手柯永福的右手食拇兩指,隔著衣衫挾住了他的右乳頭,作勢拉撕:「答非所問,所以小小的懲罰是捏掉你的右乳……」 「不!我說……」他狂叫:「在下是……是……夜……夜遊鷹洪……洪昭亮……」 「夜遊鷹?」鬼手柯永福一驚,向張文季說:「兄弟,中了大獎。黑龍幫的得力爪牙,竟然派作眼線,似乎真被你料中了,有嚴家牽涉在內。」 「哦!那麼,龍騰鷹翔就沒有追究的必要了。」 「那……那是本幫與……與天垣宮所訂的切口。」夜遊鷹加以解釋,顯然怕鬼手動刑。 如果在四年前,鬼手柯永福這種二流高手還不配與夜遊鷹平起平坐呢!見面就低了一級。 「你們志在大乾坤手,為何天垣宮的二宮主說你們重要的人員不來,所以天垣宮不得不另行找高手協助。閣下,黑龍幫、黑鷹會為何不派重要人員前來?」張文季正式問口供。 嚴府的斂財組織,稱為黑龍幫和黑鷹會;前者扮強盜與冒充大小官吏又搶又騙,後者負責暗殺行刺陷害忠良。 二十餘年來,護送金銀珍寶至江西袁州嚴府,皆由一幫一會負責,所以江湖朋友都知道這兩個號稱秘密而又盡人皆知的罪惡組織。 「我……我們……」夜遊鷹欲言又止。 「你在考驗我的鬼手。」鬼手柯永福冷冷地說,鷹爪似的大手伸出了。 「我們另有要……要事,重要人員無法趕來……」夜遊鷹急急招供。 「有何要事?」張文季追問。 「我……我真的不……不知道,只……只聽說要……要在黃山聚……聚會。」 「不在袁州嚴家聚會,卻遠來黃山,你要我相信嗎?」張文季冷笑:「黃山到這裏不到兩百里,腳程快半天就可趕到。」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逼死我也是枉然。」夜遊鷹沮喪地說:「要殺就給我個痛快,不要用慘毒的手段折磨我。」 「我對殺你這種人非常有興趣,但時機不對。」張文季說:「在九華地藏菩薩道場附近殺人,張某不想玷污佛門聖地。最後問你一件事。」 「我……我知無所不言。」 「天垣宮二宮主要求青城三女妖合作,對付大乾坤手,說一定要捉活的,也是貴幫所授意嗎?」 「是的,敝幫主再三交代,一定要捉活的。」 「為何?」 「活的才能追出被劫的金銀珍寶。」 「真的?」 「半點不假,的確下令要活的。」 「金銀珍寶已經被劫兩個年頭,還能追得回來嗎?大乾坤手實力雄厚,爪牙眾多,兩年就算劫了一座金山,也該挖光分光了。你們唯一可做的事,是殺了他洩憤示威,只須派黑鷹會的幾個高手刺客宰了他,一了百了。而大乾坤手這次擺出的陣勢,根本就沒有防範刺客的措施,我再三接近他身側,他那些手下弟兄毫無提防刺客的準備,這裏面藏了些什麼陰謀?」 「天啊!我……我怎麼知道?」夜遊鷹焦急地分辯:「這次黑鷹會根本沒派人前來,只有本幫派了幾個人做眼線,我是月初從袁州來的,其他的事我一點也不清楚。」 「但你知道一幫一會的人聚會黃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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