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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


  「抱歉,不知道。泗州咱們不熟,天南地北,卻知泗州水怪陳浩的一股,也知道他並沒趕上登船。」

  「這個人,就在密探宋大人身邊,也叫陳百川。」

  「我已經注意這個人了,他身邊有幾個蘇州地區的雜碎,他勾結太湖雙蛟,意圖出賣太湖的好漢,早晚我們會把他弄到手,太湖雙蛟的一些弟兄並不怪你,不再是你的敵人。」

  「他最好不要招惹我,哦!聽說你們順手牽羊,帶走了一位美女,你們如何處理她?」

  他像是信口問,其實是他急欲知道的問題中心,對方的答覆,是為敵為友的關鍵。

  天蠍星公孫皓那一股人,他帶走了一位美女,作了道義的安排,值得尊敬。

  他已經猜出,這兩位仁兄,是飛天猴向仲權的弟兄,飛天猴並非外傳的獨行劇盜,擁有可觀的實力,所以密探要利用各方的人,進入太湖找這個劇盜追賊。

  獨行劇盜那用得著大動干戈,可知這些密探的消息,比太湖的地頭龍更為靈通正確,所以需要各方人士相助。

  需要地方龍蛇相助,也需要俠義道人士出面壯聲勢,玉面天罡的女兒落在他們手中,正是脅迫俠義道人士效命的大好機會,當然不會因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提出的狂妄要求而讓步。

  霍然就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雖則他可能斃了太湖雙蛟,可能,表示消息還沒證實,太湖雙蛟是否真的死在梅塢,至少還沒有人能證實真假,泗州水怪早早逃出梅塢,也無法肯定兩頭蛟是否死了。

  霍然傷人而不殺人,他知道自己並沒殺了太湖雙蛟,梅塢主人金笛飛仙負責善後,那不關他的事。

  不論密探們任何人士追賊,都對小秋燕有嚴重的威脅,如不能終止密探的行動,早晚會循線索查出底細的。只要對方查獲出山虎的底細,必定向他和小秋燕一步步接近了。

  聽口氣,飛天猴並不知道出山虎也登上快馬船搶劫。

  由小秋燕的命運,他聯想到其他美女的遭遇。

  美女們進入皇官,今後的命運不可知,但可以預見的是,絕不可能遭受太大的苦難。但落在強盜匪徒手中,厄運幾乎已經注定了。

  出山虎死前,就打算把小秋燕帶至徐州,賣入青樓可賺不少銀子,賣之前毫無疑問將飽受蹂躪。

  他在等候對方的答覆,等候那位美女的結局。

  「我們所劫獲的珍寶美女,都是咱們用性命換來的。」

  中年人傲然地說:「我們有權享受我們獲得的所有物,美女只有一個,所以是老大的女人,霍公子,這些密探威脅咱們的生存,也威脅你的生死,咱們有聯手的必要,一舉殲滅他們永除後患。老大要在下以至誠與你協商,聯手配合行動一舉鏟除他們。」

  「你們的老大是飛天猴?」他冷靜地問。

  「這……」

  「王八蛋!」

  他破口大罵:「我連你們是誰都不知道,會和你們聯手,你他娘的一定是宋大人的走狗,有意前來引誘我上當中計的雜碎。」

  他跳起來,虎目怒睜要發威了。

  搶走了的美女,已經成了所謂老大的女人,成了押寨夫人厄運臨頭,悲慘的厄運永無窮盡。

  他心中的怒火在燃燒,但依然相當冷靜,知道用心機壓迫對方暴露身分,心中已有進一步的打算。

  「你不要胡亂猜測。」

  中年人嚇了一跳,退了八尺保持安全距離:「咱們是密探的死對頭,所以也是你的朋友。密探是專程來對付我們的,你既然涉入……」

  「你又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配和我這個勇猛如天神的人交朋友?」

  「在下浪裏飛胡勇,在水上朋友中,有我的地位,在太湖我是滿湖亂飛的飛魚。」

  「你又是老幾?」

  「老五。」

  浪裏飛拍拍胸膛:「咱們十位金蘭兄弟中,我老五是老大的心腹,武功與水性,也比其他弟兄高明得多。」

  「比老大飛天猴高明?我不相信。」

  「老大的陸上能耐極為高明,所以稱猴,水性他就不怎麼樣。」

  「狗屁。」

  他有意無意地向前邁進了兩步:「恐怕你根本不知道你們老大的能耐,根本不知道他的水性超塵拔俗。」

  「笑話,他的綽號是可以飛天的猴子……」

  「據傳說,水怪巫支祈外型如猴。你是他的拜弟,居然不知道他的綽號,並非指猴子,而是指水底的妖怪巫支祈,你真可憐。」

  「胡說八道!喂!你到底肯不肯聯手……」

  我要你。」

  「要我,你要我轉達什麼意思?或者轉達你所提的條件?只要條件相當,可以商量……」

  「不,我要把你捉去交換我的女人。」

  「什麼?你……」

  人影一閃即至,安全距離太窄小,在一個身手高明的高手名宿眼中,三丈距離一點也不安全。

  狗就比人聰明,對徒手的人,與有棍在手的人,或者拾有石頭的人,狗所保持的安全距離是完全不同的。

  浪裏飛本來已看出兇兆,霍然跳起來大罵時,便已提高警覺,退了三步拉遠安全距禽,卻沒留憊霍然已拉近了兩步。

  發覺不對,已經來不及逃跑了,情急只好拼命,不假思索地一拳向迎面壓來的人影搗出,同時急急抖出布卷內的分水刀。

  一旁的壯漢也看出危機,反應也相當快,雙手齊動,刀快速地出鞘,揮出。來不及了,浪裏飛的一拳反而被抓住,剛抓住的分水刀來不及出鞘,耳門便挨了一劈掌,立即摔倒、昏厥,禁不起一擊。

  「錚」一聲震鳴,霍然奪來的連鞘分水刀,震飛了壯漢的力劈華山,搶入一腳踢中壯漢的小腹,丟了刀抓住壯漢的髮結往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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