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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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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什麼?」 「煉魂修士與一劍橫天,不是替皇家做走狗的名宿,他們在追查幾件血案,血案可能與鬧江龍有關。皇帝在揚州搜刮珍寶美女,他們敢怒而不敢出頭與皇家為敵。你認為他們替皇家追查被劫的珍寶美女,錯得離了譜。」 「好了好了,他們做誰的走狗,皆與我無關,只要他們今後不要招惹我。」他悻悻地說,等於是承認錯誤:「你們也是,不要管我和水賊們的過節,誰也休想趕我走。他們要趕我走,我偏不走。」 一劍橫天與煉魂修士,以及中州雙奇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替皇家暗中做保鏢,或者追查被劫金珠美女的人,他並不瞭解內情,也無暇進行瞭解,所以不能肯定消息是真是假,也沒有進一步瞭解的必要,那與他無關。 小秋燕已經安頓妥當,劫皇船的事該已風消雲散。 「另一件事你也錯了,水賊們恐怕是對付我們的……」南天獅子繼續嘮叨,還沒看出他心中不快。 「你有完沒有?」他的嗓音提高了一倍:「真是豈有此理!是你們向我們挑釁,而我卻平白有了一大堆錯,天下間的理你們都佔盡了,別人不用活啦!」 他推桌而起,丟下一錠碎銀會賬,拖著竹杖出棚,大踏步向北走了。 「這小子脾氣暴得很。」南天獅子苦笑回座。 「你這樣子勸人,也不合時宜呀!」另一位高貴中年美婦掩口而笑:「他本來就在氣頭上,你左一個錯誤右一個錯誤,口氣如同指責,誰受得了?你以為他是槁木死灰入土大半的老和尚?真是的。」 「他與我們這個寶貝兒子一樣,欠揍。」南天獅子瞪了年輕小伙子一眼。 「我又惹了誰呀?」年輕人一臉無辜相。 「也難怪這小子生氣。」與霍然交手的人也懊喪地苦笑「我出手阻止也魯莽了些,好管閒事也的確需要適合時機。不管水賊們是否找錯了對象,反正都對我們不利。我真的在擔心小丫頭冒失,迄今仍然毫無音訊。」 「也許令嬡追到洞庭西山去了。」 南天獅子說:「妖女們到底在何處建窟,咱們查不出確訊。水賊們雖然放出風聲,不許外人採取不利妖女的行動,敵意明顯,但咱們在他們發動攻擊之前,不能主動迫他們招出妖女的秘窟。而且,咱們也找不到水賊的首腦。剛才那小伙子逼供就是明證,逼不出什麼來的。」 「唔!那小伙子逼問梅塢的內情。」中年貴婦眼神一動:「會不會是東山的水賊巢穴。」 「小伙子能逼,我們不能。」南天獅子滿臉無奈:「除非水賊們向咱們發動襲擊,不然咱們沒有理由去搗他們的巢穴,江湖朋友怎麼說。」 「反正咱們行事縛手縛腳,真沒意思。」年輕小伙子一臉不情願:「爹,再這樣千小心萬小心,每一步也怕引人非議,姐恐怕永遠救不回來了。」 「你少給我出餿主意。」 南天獅子瞪了兒子一眼:「你只知道好勇鬥狠,有勇無謀亂整一通。你又能怎樣?找水賊拼命?向五通神那些魔道惡賊揮拳頭?五通神跟在咱們身旁,不時抓住機會冷嘲熱諷,他並沒明白表示幫助妖女,你能把他怎樣,你也對付不了他。」 「也許……我該向剛才那狂小子求助。」年輕小伙子悻悻地嘀咕。 「你不是和他約定,要好好打一架嗎?」中年貴婦笑問:「有勝算嗎?」 「很難說。」看了霍然痛懲水賊所表現的勇悍,年輕小伙子知道該謙虛了:「連林伯伯也勝不了他,我就是挨了揍也不丟人呀!」 「那小伙子的身軀,堅硬如鋼鐵,而且韌性奇大,可以禁受連綿不斷的沉重打擊。」 與霍然交手的中年人嘆了一口氣:「我運足玄天神罡重擊,也僅能將他略為震退而已,所承受的反震勁道似乎更強烈些。除非有寶劍級的神刃,不然沒有人能克制得了他。 「煉魂修士挨了他幾拳,內腑幾乎被震得離位,難怪提起大爺霍然這個人,仍然餘悸猶在。這小子如此年輕,是怎麼練的?費解。日後碰上他,還真得小心些。」 「水賊們替梅塢把守外圍門戶,我希望知道梅塢的底細。」南天獅子岔開話題:「我去找店伙,希望瞭解他們衝突的經過詳情。」 「對,值得進一步查詢。」中年貴婦說:「我去問方便些。」 店伙其實也說不出所以然,只能將所發生的事據實奉告,雖然沒有水賊在店中監視,店伙也不敢將有關梅塢的內情說出,諉稱梅塢是禁區,外人無從得悉塢內的事。 *** 霍然並不想走,打定主意要一探梅塢的奧秘,白天進不去,晚上跑一趟該無困難,水賊們既然找上他,他有權回報。 他也有好奇的劣恨性,也有解開小村姑之秘的念頭。 他匆匆離開小村,不再理會南人獅子那些人,一面是修養不夠,討厭南天獅子嘮叨,一方面是南天獅子的話,令他心中不平衡。 假如煉魂修士那些俠義名宿,的確不是替皇家做走狗,保護皇帝搜刮自揚州的金珠美女,那他就錯怪也錯打了那些人。 他有兒童時代偷吃糖果,被當場抓住的尷尬感覺。 「這幾個傢伙是何來路?」他一面走一面想。 南天獅子托大,沒事先說出名號,他也懶得多問,因為已經發生衝突交手成仇。但他心中有數,這幾個人一定與煉魂修士有所關連,甚至有交情,不然怎知道煉魂修士挨揍的事?煉魂修士不可能把自己挨揍的事到處宣揚。 遠出兩里外,前面的竹叢下,鑽出三個人,其中之一正是出言嘲弄南天獅子的中年佩劍人。 他全神與中年人搏鬥,並沒分心留意外界的事,只知道有人出面,嘲弄南天獅子那些人。因此,這人叫出南天獅子的綽號,他並沒聽清。南天獅子稱這人為伍老妖,他也毫無印象。 「小輩,你是怎麼一回事?」這人攔住去路,獰笑著提出質問,態度倒也友好:「你是來暗助飛仙的?」 「暗助飛仙?」他一頭霧水。 「那位太湖雙蛟的弟兄,是替飛仙把守門戶的人。你既然暗助飛仙,為何把他打得灰頭土臉?」 「哦?你是說那位向我挑釁的仁兄。」他心中好笑,這傢伙大概也認錯人,燒錯了香拜錯菩薩啦! 「是呀,他是在梅塢外巡風的小頭領。」 梅塢,有苗頭了。 「是他找上我的,我怎知道他是老幾?」他不承認錯誤:「你沒留下看結果?」 「我們對那幾個自命俠義的混蛋男女,確有強烈的戒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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