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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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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事,也休想如意,咱們派人守住郭府,也釘住你老兄,守候著郝寡婦,美人計休想如意。在下已派人在至府城的路上等候,那叫李起風的人並不難找。」唐柱國一字一吐地說。 程二的臉上難看已極,不悅地說:「閣下,你知道你在做些什麼事麼?」 「你不必替在下擔心,擔心你自己好了。告辭。」 「柱國兄……」 「咱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何必……」 「哼!咱們走著瞧。」唐柱國沉聲說,作勢舉步。 後堂轉出一個中年大漢,冷哼一聲向程二說:「程兄,別留他,叫他走。」 唐柱國不真想走,只是正主兒趙錢不在,平時吃定了程二,藉機擺擺威風而已。沒料到弄巧成拙,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阻止程二挽留,鬧僵啦! 「你是誰?」唐杜國惱羞成怒地問。 中年人一步步走近,冷笑道:「我是誰與你無關。閣下,你走不走?」 「你……」 「滾!」中年人大吼。 唐柱國驚得連退三步,低聲下氣地問:「你……尊……尊駕是……是不是趙兄的朋……朋友?」 「你真不走,大爺叫你爬出去。」中年人厲聲說。 唐往國前倨後恭,自取其辱,鬧了個灰頭土臉,羞憤難受,出山虎更是難受,忍不了羞辱,怒火上沖,吼道:「好小子,你敢撒野?大爺……」 人影一閃即至,「啪」一聲脆響,耳光聲暴響中,出山虎摔倒在地。 中年人再奔向唐柱國,唐往國扭頭便跑,光棍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著走為上計。但跑不了,後領一緊,被人揪住了。 「放手!」門外有人冷叱。 中年人聞聲放手,欠身道:「五哥,這姓唐的小子可惡……」 「我知道,待我問問他。」 唐柱國驚魂初定,抬頭一看,怔住了。是個五短身材的中年人,其貌不揚,身材單瘦,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有權威的人。 「你兩人先坐下。」中年人踏入廳堂說。 唐柱國與剛爬起,左頰漸泛烏青的出山虎,畏畏縮縮地乖乖坐下狀極可憐。 瘦小中年人從容坐下,問:「唐柱國你為何而來?」 「為……為昨晚的事……」唐柱國畏怯地說。 「昨晚咱們低估了對方,失手了。」 「在下前來向趙兄討信息,尊駕……」 「我姓周,行五,可以代表趙兄弟答覆你。」 「周兄……」 「你不能只顧你自己,不諒解別人的困難。三天之內,周某給你滿意的答覆。」 「可是……三天之內,你們的事已經辦妥……」 「咱們自然給你有個交代。」 「可是……」 「你到底想怎樣?」周五的態度強硬了。 「我想,最……最好是連蕭老狗……一併除去,斬草除根。」唐柱國又轉惡毒的念頭。 周五勃然變色,揮手道:「你們走吧,以後再說。」 唐柱國扭頭便走,在門口扭頭說:「明日午前在下要明確的答覆,不然將會有人後悔,不信咱們走著瞧。」 兩人到了街口,出山虎有點不安地說:「大柱子哥,咱們逼得太急,恐怕……」 「哼!」唐柱國重重地哼了一聲,頗為自信地說:「這種小土匪我見過多了。如不逼得緊,他們不會盡力的,你愈逼得緊,他們愈害怕。」 「萬一逼急了,狗急跳牆……」 「萬一他們拒絕了,就按照咱們的辦法辦事。再就是你去找一些與衙門有往來的朋友,先透露一些口風,未雨綢繆以防萬一。他們如敢拒絕,不但他們在城裏的事辦不成,而且賊窩子也將保不住。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咱們就這麼辦,坐等好消息。」 「好吧,我去與陳禿商量商量,他與張巡檢交情不錯,這件事可委託他辦理。」出山虎說。 周五送走了唐柱國與出山虎,向中年人說:「這姓唐的混帳透頂,竟敢擺出無賴漢潑皮手段脅迫咱們,罪該萬死。賢弟,你去好好準備。」 中年人搖頭道:「是的,這傢伙大概昏了頭啦!五哥,我看,這件事得慎重處理,以免上面怪罪下來。」 周五冷冷一笑,陰森森地說:「當然,咱們得慎重處理,小不忍則亂大謀,目前不宜與這些潑皮計較。今晚請老常前往柏谷鄉走走,看姓盛的能否打發掉。」 「唐柱國不僅是要姓盛的命,獅子大開口要收拾蕭宗慈……」 「這是不可能的,因此愚兄要你先行準備應變。」 「是,小弟這就前往準備。」 「叫弟兄們小心些,如非必要,不可利用城裏的人,那些痞棍與唐家有些交情,胳膊肘往裏彎,血比水濃,尤其是南門一帶的人最不可靠。」 「小弟理會得,相信不會再出紕漏。」 暗潮激盪,各有打算。 三更天,三個夜行人重臨蕭宅。這三個人輕功奇佳,不像昨晚那三個仁兄偷偷摸摸,根本不理會犬吠,飛簷走壁直入西跨院,像三隻大雁,無聲無息地飄落在天井中,為首的人抖手發出一枚小石,「啪」一聲擊在窗棱上,低叫道:「姓盛的,出來說話。」 開門處,盛永達穿了黑勁裝,腰扣長鞭,緩步踱入天井,抱拳施禮問:「在下盛永達,朋友,有何見教?」 「在下姓常,名清,字五湖。」 「常兄,久仰久仰。」 「盛兄聽說過常某這號人物麼?」常五湖冷冷地問。 「抱歉,盛某不是此地人,而且極少在外闖蕩,無緣結識中州的豪傑。」 「在下的匪號是追魂燕,曾經在北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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