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碧血江南 | 上頁 下頁 |
一〇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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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姑娘無暇多想衝上一聲嬌叱,玉拳粉腿齊飛,在剎那間瘋狂地攻了五拳三掌七腿之多,勢如狂風暴雨,才真像爪牙齊施的母老虎。 張秋山屹立如山,雙手意態悠閒地揮灑,任由對方的拳掌排空直入,直待及體的前一瞬間,才拂脈扣腕逼對方撤招自保,雙腳紋絲不動,雙手的招式神乎其神,似乎在與對方餵招演練,氣勢穩如山嶽。 「我砍他十七八刀,莊主退!」江漢人屠沉喝,沉重的大劊刀出鞘。 計姑娘退不了,踢出的最後一腳,腳彎被張秋山一把撈住向上抬,上體一抑,柳腰便被張秋山抱住了。暖玉溫香抱滿懷,抱的姿勢委實令人想人非非,不堪入目卻又精采絕倫。 「哎……你……」計姑娘渾身一軟,尖叫作無望的掙扎。 「放乖些,下次小心我剝光你,你這迷死人的小妖精。」張秋山邪笑,摘了她的劍,將她向側方一推。 章春會作怪,伸手接住人,立即伸手向計姑娘高聳的懷裏探,眾目睽睽下百無禁忌。 「不……不要碰我!你……你……」計姑娘驚惶地尖叫,縮成一團忘了反擊,又羞又急又怕,忘了自己是武功超塵拔俗的女英雄。 江漢人屠正要揮刀衝上,張秋山恰好拔劍丟掉鞘。 「你這混蛋綽號叫人屠,一聽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他的劍向前一伸,劍身作龍吟:「本來我不清楚你的罪行,沒有殺你為世除害的藉口,但如果你向我遞你的劊刀,我必定殺你。」 「哼!常某……」江漢人屠怪叫。 「你怎樣?呸!混球一個,死肉一團。」 張秋山打斷對方的話:「長春居士父子倆聯手,也接不下我雷霆一擊,你有多少斤兩,敢在我的面前充人樣?」 「你……你少吹大氣……」江漢人屠色厲內荏。 四個人惡鬥長春居士,反而被長春居士殺了兩個,一比一,比長春居士差遠了,目下面對可以擊敗長春居士的人,要說心裏不害怕鬼才相信。 「你以為你很了不起?」 「當然了不起……」 「你的劊刀很沉重?」 「不錯,二十二斤不多不少。」 「抬得起在下的劍,放你一馬。」 「哼!你小子……」 劍向前一伸,好快,有如電光一閃,鋒尖便已抵達人屠的胸口鳩尾大穴前,貼上了皮襖。 他江漢人屠本能地抬刀急架,反應出乎本能,沒有任何躲閃的機會。 如果存心傷人,鋒尖該已貫胸透背了。 「錚!」刀背接觸劍鋒。 按常情論,劍尖只有衝刺的力道,刀卻是硬碰硬的橫勁,絕對可以將劍崩飛或震斷。 可是,怪事出現了,刀抬不動劍,人屠改用雙手抬刀,依然無法將劍尖抬升一分半分。 雙方都用上了無儔的內功,一壓一抬各顯所學,看誰先氣散功消,除非有一方認栽討饒,不然結果將只有一個:強存弱亡。 刀與劍接觸的地方,似乎可看到隱約的電氣火花閃爍,發出懾人心魄的嘯吟。 片刻間,江漢人屠的呼吸起了急劇變化,銅鈴眼似要突出眶外,雙手開始顫抖。 張秋山馬步沉實,屹立如天神,握劍的手穩定如鐵鑄,嘴角擒著一絲冷笑:「認栽吧!常老哥。」旁觀的南天山魈語氣有點蒼涼:「人是不能不服老的,你差得太遠了,張老弟如果手下不留情,你早該進入地獄門了。」 「放……我一……馬……」江漢人屠喘息著低叫,冷汗如雨雙膝開始戰抖下挫。 張秋山呼出一口氣,劍向回收。 「噹!」大劊刀脫手墜地。 江漢人屠發出一聲虛脫軟弱的呻吟,挫倒在地喘息,似乎精力已竭。 張秋山拾起劍鞘將劍插入,拉開被章春整治得酥胸半露,春光外洩渾身發軟的計姑娘,快要被章春剝掉衣褲,急得快要發瘋啦! 「下次你如果再找我,得先調查買主的底細,衡量衡量是否值得,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將劍遞到計姑娘手中,輕薄地擰了滑膩膩的粉頰一把說道:「勞駕帶我們出去好不好?我不希望長春居士得意洋洋跑掉了。」 「天啊!你……你要扮豬吃老虎……」計姑娘情急地搥打他堅實的胸膛:「我恨你……我恨……你……」 「嘻嘻!你恨他我高興。」章春在一旁說風涼話:「你愛他,我可和你沒完沒了。」 「女人!」相貌猙獰的南天山魈搖頭笑了,笑容難看已極,長相醜陋的人笑容也嚇人。 「你不要太得意。」計姑娘向章春大聲說:「有一天,我會把他……把……」 「我也要把你……」章春伸手便抓。 「啤!你少碰我。」計姑娘一跳而開:「我帶你們出去,陪你們去找南門老狗。」 「留下來救死扶傷善後吧!計大姐。」 張秋山拍拍對方的肩膀:「那是我的事。多保全一個人,就多保存一分元氣,你們出去,會斷送不少人的。」 「我……我聽你的話。」計姑娘語氣幽幽地。 「這才乖。」 「我叫計秋華。」 「芳名很美嘛!我叫秋山,你叫秋華,絕配呢!」 「有一天,我……我會去……去找你……」 「還要捉我待價而沽?」 「你……你呀!你……」計秋華居然羞態可掬。 「你敢?」 章春大發嬌嗔:「你得問我肯是不肯。我這一關保證你過不了,我一定把你整治得呼天叫地,日後你最好不要讓我碰上你。」 「好啦!我帶你們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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