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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玉翎燕 > 九扣連環 | 上頁 下頁
一二七


  他甩甩頭,微皺起眉鋒說道:「我只記得昨天夜裡,我服了鸛大師留給我的藥以後,開始渾身發冷,我立即行功禦寒,無奈那寒冷是來自骨髓之中,愈來愈冷,我抵擋不住,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也若有所悟地急忙問道:「小梅!莫非昨夜我昏過去以後,發生了什麼事嗎?小真姊呢?她人在哪裡?」

  趙小梅露出十分焦急的神情,歎了一口氣,說道:「哥!昨天夜裡你昏過去以後,小真姊跟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便將昨夜的種種,一五一十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一直說到華小真袒裎上床,擁他入懷,以自己的體溫,來抵禦他的寒冷。

  趙小彬不覺跳下床來,驚叫道:「那怎麼可以!小真姊她怎麼可以……」

  趙小梅含著眼淚說道:「是不可以,一個姑娘袒裎相對的,只有自己的夫婿,除此之外,就與名節有關。可是在當時的情況之下……」

  趙小彬搶著說道:「在當時的情況之下,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趙小梅將桌上那張字條,拿給小彬,說道:「除此之外,只有讓你受到傷害。可是,在當時誰來做這件事?我是你妹妹,應該做的是我……」

  趙小彬大叫道:「不可以,雖然是同胞妹妹,也不可以!」

  趙小梅說道:「小真姊當時也這麼說,如果這件事對姑娘家來說是一種犧牲,應該犧牲的是她。」

  趙小彬默然了,他的內心是激動非常的,他當時只覺得自己承受別人給予的太多,而且這些給予,對別人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他真不知道上天這樣的安排,是對他的一種眷顧,還是對他一種懲罰。

  有小玲為他赤身露體推拿在先,結果小玲去了!

  如今又有小真為他袒裎相擁整夜……

  想到這裡,他大驚說道:「小真姊人呢?」

  趙小梅說道:「昨夜我守候在隔壁,為你們護法。天亮前後,我才沉睡過去。待我醒來,只聽到你熟睡的鼾聲,我才過來探看,才知道小真姊已經不在這裡了。」

  趙小彬不再說話,推開門,沖了出去。

  外面正下著小雨,孤山一片迷朦。

  趙小彬大聲叫著:「小真!小真!」

  林間有回音,卻聽不見華小真的應聲。

  趙小彬淋著細雨,雨水從頭髮上流到臉上,滿臉濕漉漉地,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他的口中喃喃地在說道:「小真!小真!你在哪裡?你不應該舍我而去,你沒有理由這麼做!」

  不知何時,小梅姑娘站在身後,低低地叫道:「哥!小真姊留下了這個。」

  趙小彬回頭看時,只見趙小梅滿頭雨水,渾身衣衫盡濕,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張疊成長方的字箋,已經沾濕雨水。

  趙小彬伸手拿過來,看到上面幾個已經是紫黑色的字跡,模糊不清。

  「留趙小彬親覽」。

  趙小彬的手開始在發抖,他將這個字簡兒捏在手裡,幾近癡駿。

  小梅姑娘上前拉住他的手,哀聲的叫道:「哥!我們回到屋裡去看信,好嗎?」

  趙小彬沒有回答。

  小梅姑娘急得哭著叫道:「哥!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求求你!你這個樣子如果讓小真姊看到了,她會有多難過!你知道嗎?」

  趙小彬臉上木然無情,淡淡地說道:「小梅!你放心!我不會瘋!也不會狂!我只是感覺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一個死了,一個悄然遠離,可是她們對我都有無法報答的恩情,她們都那麼悄然而去,把一切的負擔,都壓在我的身上,我承受不了!真的!小梅!我是真的承受不了。」

  小梅姑娘流著眼淚求著說道:「哥!我們回到屋裡,看了小真姊的留書再說可好?」

  趙小彬慢慢地走回到屋裡,木然地說道:「看與不看,都是一樣,她施予無比的恩情,然後走,讓我永遠在負債中過日子。她們好狠呐!」

  小梅姑娘忙著拿幹的布,替哥哥擦去頭上臉上的雨水,一面勸著說道:「哥!我們看完小真姊的留書,再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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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小彬慢慢地走回到屋裡,木然地說道:「看與不看,都是一樣,她施予無比的恩情,然後走,讓我永遠在負債中過日子。她們好狠呐!」

  小梅姑娘忙著拿幹的布,替哥哥擦去頭上臉上的雨水,一面勸著說道:「哥!我們看完小真姊的留書,再說好嗎?」

  她溫柔地從趙小彬的手裡拿來那封已經濕透了的信簡,看到裡面是白色的綾,上面露出血跡,那分明是從自己內衣撕下來寫的血書。

  小梅姑娘對於這位孿生哥哥此刻的心情,是十分瞭解的,脆弱得就如同一根棉紗,只要輕輕地一動,就會斷掉的。

  但是,這封留書又不能不看。

  她把哥哥按在凳子上坐著,自己小心翼翼地撕開封皮紙,裡面的白綾攤開在桌上。

  上面血跡斑斑地寫著:「小彬!我走了!別懷疑我有什麼用心,我是含羞帶愧地走出這座屋。一個姑娘家如何能裸裎……除非是自己的夫婿。小彬!你如何能成為我的夫婿?你的心是小玲的,小玲走了,她也帶走了你的心。為了救你,我又不能不這樣做,於是,我只有走。

  別向我說抱歉!我是心甘情願的,我會記得這樣的一晚,因為這一晚在我的一生之中,占著多重要的地位。

  別問我往何處,青燈古佛,貝葉梵經,是我一生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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