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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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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步雲又用雙手按在夏超峰的丹田之上,閉上眼睛,運用真力在摩動。 大約過了一刻鐘,夏超峰「哇」地一聲,吐出一堆酒味沖人的髒物,呻吟出聲。 龍步雲收回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對夏姑娘說道:「看樣子老天爺並沒有瞎眼睛,姑娘!剩下來的事,你應該可以照應了。」 夏姑娘此時又是感激、又是驚訝,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只是叫道:「龍大哥……」 龍步雲擺手止住她說話,說道:「明天我還不走,明天見,不過請注意,這件事現在還有事情未了,至於如何保密,姑娘應該知道。」 他說著話,便步出房間,踏出院落,朝著迎賓館奔去。 回到房裡,換下汗透了的衣衫,剛剛坐定,就聽到外面有人輕輕敲門。 龍步雲心神一凜,立即應聲說道:「外面是那位?」 門外應聲說道:「龍爺!是我。」 龍步雲一聽,立即就能分辨得出,那是白天招呼他的那位藍袍黑褂的中年人。 龍步雲放下手中的寶劍,從容地說道:「請進吧!門沒栓上。」 房門緩緩地推開,仍舊是藍袍黑馬褂,態度非常恭謹,手裡捧著一個紅漆託盤,託盤裡面放著一隻荷邊瓷碗,正冒著熱騰騰的香味。 這人進來以後,將碗放在桌子上,微抬著身子說道:「這是敝人特別命廚子現煮的雞湯面,龍爺您辛苦了。」 龍步雲哦了一聲問道:「貴管家對我的行蹤知道得很清楚?」 那中年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很恭謹地,而且不卑不亢地說道:「不敢!回龍爺的話,也不能相瞞,這是敝人的職責,還請龍爺原諒。」 龍步雲很沉穩地問道:「請教尊姓?」 那人連忙躬身答道:「不敢龍爺下問,敝姓夏,是夏爺的侄兒,是夏姑娘芸姑的堂兄。」 龍步雲點點頭說道:「這就難怪了。夏管家武功底子不錯,難怪要派在迎賓館做事。」 夏管家說道:「夏家圩子練武的人不少。但是,都是志在強身,在龍爺面前,我們這種三腳貓的把式,算不得練武的。」 龍步雲問道:「夏管家對我今夜的行蹤,知道得多少?有何指教?」 夏管家退了一步垂手說道:「龍爺進了後院以後的事,我就完全不知道,不過,龍爺從後院回來,後院沒有任何警訊,那是說明龍爺是芸姑認定的客人。」 龍步雲想了想,說道:「夏管家還沒有請教大名怎麼稱呼?」 夏管家連忙說道:「小名夏民善。」 龍步雲說道:「民善兄,請不要拘禮,我想請你坐下來談談,或者說我有幾件事想請教民善兄。」 夏管家遲疑了一下。 龍步雲立即說道:「民善兄!但請放心,絕不讓你為難,凡是你不方便回答的,你盡可不必回答我的話。我非常瞭解你的處境。」 夏管家此時真的深深一躬,口稱:「龍爺最能體恤人!」 龍步雲想了一下問道:「民善兄!以你在夏家圩子的地位,以及跟夏爺的關係,應該對夏爺的一切都有所瞭解。」 夏民善沉吟了一下,他很小心地回答:「我是晚輩,尊卑有別,知道得自是有限。不知龍爺要問的是那一方面?」 龍步雲說道:「夏爺有仇家嗎?」 夏民善很快而且很斷然地說道:「沒有。我想龍爺一定也有所聞,夏爺的為人,寬厚豁達,是江湖上所共知的仁義大哥,他從來都是與人為善,他沒有理由有仇家。」 龍步雲點點頭,又問道:「夏家圩子非僅是家大業大,更重要的是這些年來,夏爺博得賽孟嘗的美名,這是一項更大的財富。有沒有想到將來繼承的問題?」 夏民善一怔,頓了好一會才說道:「這個嘛……」 龍步雲說道:「據我所知,夏爺膝下無兒,只有芸姑一個掌上明珠……」 夏民善立即插口說道:「芸姑武藝見識、魄力才能,都是勝過鬚眉,是一位巾幗英雄。」 龍步雲點頭說道:「這一點我已經明瞭。我早說芸姑嫁人以後,這所嫁的人豈不是夏家圩子未來的繼承者?這個人對夏家圩子來說,非常重要。民善兄!芸姑現在有了婆家嗎?」 夏民善幾乎是說不上話來,因為在他來講,這些問題太尖銳了!龍步雲稍停了一會,便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他一轉眼睛,立即轉變話題,問道:「民善兄!夏爺的遽爾逝世,你的看法?」 夏民善已經恢復了鎮靜,從容地說道:「這是夏家圩子全體的不幸!」 龍步雲緊跟著問道:「夏爺已經過世一整天了,為什麼密不發喪,這究竟為的什麼?」 夏民善說道:「這是芸姑的一片孝心……」 龍步雲啊了一聲問道:「這話怎麼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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