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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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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在光明鎮的太白酒樓前,所幸及時發現「武當三劍客」,否則,勢必當場揭穿! 是以,他一登上大渡船,特別注意船面上的人,尤其是身著勁衣的拉馬少女。 因為,根據小花子的消息,「飛蝶三姐妹」仍在暗中跟了。 遊目一看,大吃一驚,發現!武當三劍客就在船的那一頭,三人六口眼睛,正以怨毒的目光瞪著他。為了避免發生衝突,馬玉龍就在船中央的桅杆處停下來,故意將目光看向遠處。 江船雖然大,相隔也不過四五丈距離,汪麗玲和鐵婆婆當然也看到了「武當三劍客」,對他們的怨毒目光自然感到不滿和詫異。 汪麗玲立即望著鐵婆婆悄聲問:「那三人個瞪著我們的人是誰?」 馬玉龍一聽,暗暗焦急,只得以更低的聲音,悄聲道:「他們是武當現任掌門人,「天一」道長的親傳弟子……」 話未說完,鐵婆婆已恍然低聲道:「我老婆子想起來了,他們就是『武當三劍客』……」 馬玉龍心中一驚,不由急得悄聲道:「前輩小聲點兒!」 鐵婆婆小眼一瞪,反而又提高了一些聲音,哼聲道:「怕什麼……」 馬玉龍趕緊焦急的悄聲道:「小聲點兒,不要讓他們聽到!」 汪麗玲一看馬玉龍的神情,不由這惑的問:「你好象很怕他們似的……」 馬玉龍一聽,心知更糟,汪麗玲已開始對他懷疑了,只好悄聲道:「我們做鏢局生意的人,全靠!『和氣順暢』才能生財……」 鐵婆婆立即哼聲道:「他們是名門大派,難不成還敢結夥搶鏢不成?」 馬玉龍只得道:「那當然不會……」 汪麗玲立即不解的說:「那他們幹嘛那麼怨毒的盯著咱們?」 馬玉龍趕緊解釋說:「不是瞪著你們,是瞪著我……」 汪麗玲蹙眉問:「為什麼瞪你?」 馬玉龍只得硬著頭皮道:「因為我是「神勇鏢局」的鏢師嘛……」 鐵婆婆恍然「哦!」了一聲道:「我老婆子想起來了,是他們三個和馬玉龍那小子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他們三個吃虧了想在你身上報復,是不是?」 馬玉龍愈聽愈不妙,尤其汪麗玲靨罩寒林,冷冷的望著「武當三劍客」,大有下了船向他們三人追問上次發生打鬥的原因之勢。 心中又驚又急,只得悄聲警告道:「咱們是前去龍泉島索回寶盒,絕不容許途中鬧事,壞了玉龍哥鏢局的聲譽……」 話未說完,鐵婆婆竟不自覺的哼聲道:「我們本來就不準備讓他再幹下去……」 汪麗玲聽得神色一驚,不由瞪了鐵婆婆一眼。 馬玉龍只得解釋道:「其實馬玉龍早就不想幹了,便礙於總鏢頭與石女俠結婚時對岳父石蒼瀾老前輩的承諾,必須使『神勇鏢局』的金字招牌百年不墜,再說,鏢局上下兩百多口人的安定生活……」 話未說完,船尾已有人郎聲道:「開船了,請渚位不要說話。」 馬玉龍急忙住口,本能的向尾看去。 一看之下,心頭猛的一震,只見三匹快馬上坐著三名身穿綠紫的少女,剛剛由江岸上催馬向碼頭上奔來,正是令他最頭痛的「飛蝶三姐妹」。 所幸渡船已經解開了錨索,正緩緩離岸,否則,他們三姐妹一上來,即使她們有意和他們合作,汪麗玲和鐵婆婆也不會放過他們。 為了不讓汪麗玲和鐵婆婆發現,故意悄聲道:「這趟渡船可能是最後一趟了!」如此一說,汪麗玲、鐵婆婆以及紅梅三人?果然同時向西天望去。 只見夕陽銜山,紅霞漫天,遠處山林,已是一片蒼茫了。 船行江心,激流滾滾,渡船如脫韁之馬,斜斜的向對岸駛去,整條船上靜得沒有一絲聲音,「叭叭」擊在船身上的江浪聲,聽來格外清脆懾人。 渡船到達對岸,暮色已臨,西天邊也只剩下一抹如血晚霞。 馬玉龍緊拉著座馬,依序向船頭移動。 只見岸上雖停有車馬,卻沒有什麼人,倒是一些客棧的夥計,提著寫有店名的燈籠,在碼頭十大聲呼喝著招徠客人。 馬玉龍向前走的很慢,並沒有和前面的乘客爭先。當他們四人走下搭板上岸的時候,發現「武當三劍客」已被一個提燈店夥引走了。 由於平安無事,馬玉龍又慶倖今天中午及時將「武當三劍客」引到了鎮外交手的事。 他們三人已經吃了癟,而且「天靈劍」方晉山險些被寶刀削中腦袋,此刻自然不敢再尋事挑釁,否則,這時他們早在岸上指名叫姓等在那裡了。 四人一走上江岸,立有只個提燈店夥迎過來,紛紛呼喝著請住他們的店。 馬玉龍哪敢在碼頭上住下來,何況後邊還有「飛蝶三姐妹」? 是以,向著店夥們一揮手,謙聲道:「對不起,我們還要趕路!」 店夥們最現實,一聽還要趕路,一哄而散,紛紛又湧向了後邊下船的人。 汪麗玲當然知道馬玉龍為什麼要再趕一程,自然是為了她未婚夫婿的「神勇鏢局」著想,不願多事,但她仍忍不住問:「前面還有鎮甸嗎?」 馬玉龍一心想儘快離開碼頭,因而也未思索道:「有,最多半個時辰!」 於是,四人上馬,馳上江岸,沿著官道,直向東北馳去。這時天色已暗下來,一勾眉月升上了樹梢,遠處已是一片昏黑,看不見什麼地方有燈光。 馬玉龍一看這情形,心中暗自焦急,看情形,前面可能仍是綿延不斷的山區。 一陣飛馳,驀見右前方現出的數十點燈火。 馬玉龍一看,不由興奮的說:「那就是了!」 說話之間,發現前面正有一條通向燈火處的山道,一拔馬韁,縱馬向前馳去。 汪麗玲、鐵婆婆,兩人並未注意,因為馬玉龍剛才就說,僅有半個時辰的距離,是以,跟著撥馬向前馳去。 紅梅只是跟著前面的馬走,前面向東她向東,前面向西她向西。 又越過兩道丘陵矮林,那一片點點火光反而看不見了。 馬玉龍保鏢近三年,出鏢都是走官道,這一帶他還沒有來過。 這進見山道越走越窄小,越走越崎嶇,而那片燈火也不見了,斷定走錯了路了。 正待勒韁刹住座馬,右側一片亂石荒草中,突然:「呱呱」一陣嬰兒哭聲! 馬玉龍聽得大吃一驚,腦海裡立時掠過身穿重孝,背系嬰兒的紫蘭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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