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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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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柳鳴蟬到了峴山總壇,見了黃清芬,發現她果然大了肚子,這個場面可就沒法收拾了! 心念電轉,忙不迭地連連頷首道:「好好好,我馬上就去叫店夥備馬!」 柳鳴蟬雖覺衛擎宇的神色有異,但她以為衛擎宇聽了她不再和黃清芬鬥氣而感到安心高興,是以,也未在意。 這時見衛擎宇要去通知店夥備馬,急忙一笑道:「我早已對店夥講過了,現在馬匹恐怕早已拉到店外了!」 衛擎宇立即道:「那我們趕快走吧!」 於是,兩人愉快地走出房門,逕向店外走去。 柳鳴蟬的愉快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衛擎宇的愉快是迫於無奈,不得不裝出一副笑臉來。 兩人走至店門下,兩個招徠生意的店夥,立即回身哈腰,恭聲道:「爺和姑娘的馬早備好了!」 衛擎宇頷首稱謝,發現烏騅和柳鳴蟬的青花馬,雙雙拴在馬樁上,並沒有吻尾部怒嘶掙扎。 想是這件事給衛擎宇的印象太深刻了,因而不自覺地望著柳鳴蟬驚異地問:「咦?今天是怎麼搞的呀?兩匹馬為什麼不打啦?」 柳鳴蟬見衛擎宇當著兩個店夥,問這種事,不由羞得嬌靨通紅,立即嗔目低聲道:「兩匹馬熟了還打什麼架?」 衛擎宇一看柳鳴蟬通紅的嬌靨,頓時明白自己不該問這些事,嘿嘿一笑,順手在店夥手中將馬接過來。 其實,兩個店夥根本不知兩馬打架的事,他們也沒聽到衛擎宇說些什麼,早已去拴馬樁拉馬去了。 兩人接馬在手,俱都檢查了一下鞍囊內的衣物,才認蹬上馬,逕向鎮外走去。 由於檢查衣物,衛擎宇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因而不解地問:「蟬妹,你為什麼今天穿綠衣,明天就穿銀衣?」 柳鳴蟬一笑道:「衣服總得要常替換嘛!」 衛擎宇知道這是應付之詞,立即搖頭道:「不對,我發覺你用柳姑娘的名義辦事時,就穿綠衣,和我照面作對時,就穿銀衣……」 話未說完,柳鳴蟬的嬌靨一紅,不由「噗哧」笑著道:「不這樣怎麼讓你相信真有兩個人嘛!」 嘛字出口,叭地一鞭打在馬屁上,青馬一聲怒嘶,放蹄向前馳去。 衛擎宇一聽,恍然大悟,不由縱馬疾追,同時笑聲道:「鬧了半天,還是為了捉弄我!」 由於黑馬是一匹千中選一的名駒,說話之間已追上了柳鳴蟬。 柳鳴蟬本待撥馬閃躲,但因已馳出鎮外的官道上,行人正多,只得放緩馬韁,討饒低聲道:「絕對不是為了捉弄你,完全是湊巧,好了吧?」 衛擎宇笑著道:「竟會那麼巧?」 柳鳴蟬忍笑正色道:「是這樣的,那天晚上不是在東光鎮與那八個人打鬥嗎? 因為不慎濺了幾滴血,洗後未幹,第二天又要趕路,只好換上綠衣裳……」 衛擎宇不解地問:「那麼昨天晚上呢?為什麼又換上了銀衣前去邙山?」 柳鳴蟬正色道:「昨天晚上搏鬥動手那是必然的事嘛,我當然要換上舊衣,而且還要下水……」 衛擎宇聽得心中一動,脫口急聲問:「怎麼?你早就知道風月仙姑他們隱身的洞府,必須由水下才能進入啦?」 豈知,柳鳴蟬竟嗔聲道:「我要早已知道早就把他們殺了,還要一直等你?」 衛擎宇聽得一愣,不由驚異地問:「那你……」 柳鳴蟬毫不遲疑地道:「昨晚你詰問垂死的張自行的時候,我正好隱身在你的附近!」 衛擎宇一聽,恍然大悟道:「難怪我昨夜趕到湖邊,便發現有人剛剛入水的跡象呢!」 柳鳴蟬立即正色道:「你那些為人總該寬厚誠實的大道理,現在應該重新估量了,來改變一下活用的原則了!」 了字出口,猛地一抖絲韁,縱馬如飛馳去。 衛擎宇一看,官道寬大,行人已經稀少,也縱馬向前馳去。 但是,他對柳鳴蟬的話,卻頗有感觸,對付邪惡之人,如果一味誠實,只有自己吃虧,而對方不但不為所動,反譏你是蠢人。 兩人經過兩天的急急趕路,漸漸已接近皖北地境,沿途酒樓茶肆間,新近風月仙姑被殺的消息,替換了麟鳳宮新娘被劫的新聞。 當然,被殺的那些歹徒,俱是天坤幫的香主壇大頭目的事,也是人盡皆知的大事情。 天坤幫已有了反應,否認他們各分舵上有人被殺,這是惡意中傷,他們要追查謠言的來源,他們要找丐幫算帳! 衛擎宇聽了這些消息,不禁望著柳鳴蟬埋怨道:「你看,如今給人家丐幫惹下禍來了!」 柳鳴蟬立即不在意地道:「不礙事的,追問丐幫,丐幫自會把責任推在我們身上!」 衛擎宇立即懊惱地道:「萬一天坤幫找我們理論還不是一樣?」 柳鳴蟬毫不遲疑地道:「憑你和黃清芬的關係,恐怕他們還不敢!」 每一提到黃清芬,衛擎宇都會特別提高警覺,根據柳鳴蟬的個性,他已不敢再完全否認與黃清芬的密切關係了。 是以,故做無可奈何地道:「也只有碰碰運氣了,我實在沒有把握。」 ※※※ 進入皖境以後,漸漸發現氣氛有些異樣,那就是勁衣疾服佩寶劍的武林人物愈接近峴山愈多了。 平素看到的武林人物並不覺得扎眼,而所有的武林人物,絕大多數佩劍,就容易惹人注意了。 柳鳴蟬和衛擎宇離開一家酒樓,上馬出鎮,繼續向峴山飛馬馳去。 因為方才在酒樓上,突然有一句極輕微的話,音飄入了柳鳴蟬的耳裡。 那句話是:「要想孤立天坤幫,必須先向麟鳳宮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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