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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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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南狂叟哼了一聲指罵道:「你別在這裝瘋賣傻好不好?你那一套人家衛少俠早清楚了!」 糊塗翁又望著齊南狂叟驚異的「噢」了一聲,雙手一拱,慢條斯理的正色問:「你這位老英雄是哪裡來的?可是這位少俠的跟班的?」 如此一說,不少人哈哈笑了,原就高興的黃清芬自不例外,連衛擎宇也忍不住笑了。 齊南狂叟有些自覺口拙,氣得一瞪眼,猛地一指糊塗翁,破口大駡道:「你是給衛少俠提夜壺的!」 如此一說,剛剛稍歇的笑聲再度掀起來。 黃清芬嬌靨一紅,接著忍笑嬌喝道:「好了,衛少俠初蒞本幫,你們便任性嬉笑,成何體統,你們不怕衛少俠笑你們嗎?」 另一個腰系紅絲英雄帶的魁梧大漢,雙眉一掀,憤聲道:「就是嘛,俺老崔,幫主還沒介紹到,你們就又吼又叫,簡直是不懂禮貌……」 黃清芬一聽,急忙肅手一指發話的大漢,望著衛擎宇以恍然的口吻介紹道:「噢,宇弟弟,這位是天罡堂的崔堂主,一雙鐵掌,功可開碑,也是統領一方的英雄人物,由於他的掌力驚人,江湖朋友便送了他一個綽號叫鐵掌無敵……」 衛擎宇一聽,趕緊拱手謙聲道:「久仰久仰,今後還請崔堂主多多指教……」 話未說完,鐵掌無敵已神氣的笑著道:「那還算啥?只若你是誠心誠意的學,你學啥俺都願意教啥!」 衛擎宇早已看出鐵掌無敵是個渾猛人物,由於黃清芬沒有呵叱他,愈加證實自己的想法下錯,是以,佯裝感激地道:「有機會在下一定向你學幾招!」 鐵掌無敵得意的一笑,似乎還想說什麼,黃清芬已肅手一指其他腰束藍帶和紫帶的男女人眾,繼續道:「這幾位是六壇的壇主,有的是外地來的分舵主和香主執事,稍時席上姊姊再一一為你介紹認識!」 衛擎宇不便說什麼,也不想吃他們的酒席,只希望單獨和晉嫂談一談,取回玉心,馬上離去,是以,僅應了兩個是。 黃清芬肅手一指廳階,正待請衛擎宇大廳上坐一坐,一直神色陰沉,不言不笑的金剛頭陀,突然沉聲道:「慢著,屬下還有話說!」 黃清芬聽得柳眉一蹙,其他人等同時一愣,剛剛緩和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 金剛頭陀向著黃清芬微一躬身,道:「敢問幫主,衛少俠是來訪的貴賓,還是夜闖總壇的不速之客?」 話聲甫落,齊南狂叟,已煞有介事地道:「是呀,他小子是由天上飛進來的還是從地裡蹦出來的呀?那些混蛋嘍羅,飯桶頭目,一百多道明樁暗卡,合計著都睡大覺去啦?」 如此一嚷喝,大家才突然想起這件事,這位衛少俠是怎麼進來的? 黃清芬方才一時高興,也未去想這件事,這時經金剛頭陀一問,也感到十分震驚。 正待說什麼,那位瘦小乾癟的糊塗翁已慢條斯理地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騰雲駕霧,禦氣行空嘍,你沒看到方才那位少俠來的時候,就像天上掉下來的一顆慧星嗎?」 金剛頭陀突然怒聲道:「洒家不管他是怎麼進來的,洒家是以事論事,他是歡迎來的貴賓,禮應上坐,如果是夜闖總壇不速之客,不管他是誰,洒家身為護法,職責所司,必須以幫主親訂的幫規處理,治以應得之罪!」 黃清芬柳眉飛剔,嬌靨罩煞,正待怒聲嬌叱,齊南狂叟已幸災樂禍地大聲道:「好,這話說的也是,今天晚上就看你的,你能把他小子打趴下,也好為我老人家出口氣,若是你護法護不成,陰溝裡翻了船,也算老天爺有眼,刹刹你頭陀的傲氣話未說完,乾癟瘦小的糊塗翁已冷冷地道:「怎麼會呢?人家是鐵打的,銅鑄的,渾身都是金剛鑽,哪能像你,半夜裡碰見了這位衛擎宇,打得你老小子垂頭喪氣……」 黃清芬一聽,愈發怒不可抑,不由嬌喝道:「你們太隨便,太放肆了,我才離開了總壇幾個月,你們已經把這裡鬧得烏煙瘴氣,毫無紀律,現在,居然連我的客人你們也想掂掂他的份量,揭揭他的底細……」 話未說完,那位苦海老師太已婉轉地道:「幫主,法通禪師,職責所在,為了爾後的紀律,不得不秉公處理……」 話未說完,齊南狂叟已哼了一聲譏聲道:「他秉公處理個屁,他還不是因為衛少俠沒有捧他幾句,心裡不服氣,想找個理由揍衛少俠一頓出氣,今天我老人家對他說衛少俠武功如何高絕,他還以為我在為衛少俠吹噓呢!」 前去棲鳳宮送信的那個年輕人,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沉聲道:「張堂主,你就少說幾句吧,耽誤了他們動手,大家少一次親瞻禪師身手的機會!」 齊南狂叟兩眼一翻,瞪著送信的那個青年,厲叱地道:「去你的,你是什麼東西,這裡哪有你小子說話的份,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送信青年一聽,頓時大怒,不由舉手一指齊南狂叟,嗔目厲聲道:「姓張的,你別以老賣老,自以為了不起,告訴你,大爺我還真沒把你看在眼裡……」 齊南狂叟未待對方說完,早已厲喝道:「好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我老人家今天不斃了你,我老人家的頭朝下走……」 說話之間,一個箭步縱上去就要動手。 黃清芬一見,只氣得嬌靨煞白,渾身直抖,不由厲叱道:「反了,反了,簡直是反了!」 齊南狂叟和送信青年正待動手,這時一聽,只得憤憤地分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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