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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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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間,已聽蘭夢君迷惑地問:「宇哥哥,你在想什麼?」 衛擎宇一定心神,立即道:「我在想,我們可以連岳父的年齡、籍貫,一塊兒告訴給丐幫,這樣便不會遇到同姓同名而又同年齡的人了!」 蘭夢君聽得目光一亮,立即興奮地連連頷首道:「這樣太好了,我馬上去告訴金奶奶和寶奶奶。噢,現在距離天亮還早,你還可再睡一會兒!」 說罷,甜甜地一笑,急步向北山牆下的通廊走去。 但是,衛擎宇卻笑著道:「哪裡還早,天恐怕早亮了!」 一旁的小瑩小慧,卻同時刁鑽地含笑道:「我們的新姑爺,您還是再睡一會兒吧,方才剛交三更,現在恐怕也四更不到!」 衛擎宇聽得神色一驚,俊面立變,不由脫口急聲問:「你們說什麼?」 兩個侍女嚇得一哆嗦,瞪大了兩眼不知道答什麼才好。 衛擎宇自知失態,但他仍急忙奔至樓門前將樓門拉開,向外一看,天空依然一片漆黑,風雷已經沒有了,但雨仍濛濛地飄灑著。他望著八卦樓下的最基層,腦際響著晉嫂向他提出的警告:「現在天將拂曉,快些回樓去吧!稍時金奶奶到來,你我都脫不了要受她的責備!」 衛擎宇愣愣地望著八卦樓下,嘴裡卻迷惑地喃喃自語道:「她為什麼要騙我說天將拂曉呢?」 話聲甫落,身後的侍女小慧已笑著道:「新姑老爺,我們可沒騙您吧?」 衛擎宇一定心神,順手將樓門關上,只得回身一笑道:「奇怪,我方才好像聽見雞叫了!」 刁鑽的小瑩一笑道:「新姑老爺新來,當然會少見多怪,以後聽多了就不怪,我們這個棲鳳島上的雞,有時候半夜裡就叫起來!」 衛擎宇聽得一愣,不由脫口問:「真的呀?」 兩個侍女也一愣,同時正色道:「不是新姑老爺您剛剛說的嗎?」 如此一反問,衛擎宇的俊面頓時紅了,心裡暗罵一聲:好刁蠻的丫頭。但嘴裡卻笑著道: 「不要新姑老爺新姑老爺地喊,我不習慣……」 豈知,兩個侍女竟佯裝一愣,道:「咦?您都喊我家老爺岳父大人了,我們當然要稱呼您新姑老爺了?」 衛擎宇覺得這些個小丫頭,個個伶牙俐齒,只得抓住機會笑著問:「你們見過你家老爺沒有?」 兩個侍女見問,神色一驚,面色立變,不由搖頭含糊地道:「這些事少俠還是問三位老奶奶吧!」 說此一頓,較機靈的小慧,繼續道:「少俠不是還要睡一會兒嗎?要不要……」 衛擎宇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一提到蘭夢君父親的事,兩個活潑刁鑽的侍女,便突然變得驚惶失措起來? 這時見問,立即寬慰地揮個手勢,含笑道:「你們也忙了很久了,想必也很累了……」 話未說完,那位刁鑽的小瑩已委屈地道:「我們到現在還沒睡覺呢!」 衛擎宇立即道:「好,那你們就快去睡吧!我也要再睡一會兒!」 兩個侍女一聽,俱都笑了,同時,向著衛擎宇一笑道:「新姑爺您真好!」 說話之間,福了一福,轉身跑了。 衛擎宇愣愣地望著兩個活潑侍女奔進通廊門內,他這時又發現了一個謎,那就是兩個侍女為何不敢談起她家老爺的事? 他一面想,一面屈指彈息了珠燈,低頭向內室走去。 這時樓內雖然一片漆黑,但他略凝目力,景物均能清晰可見。 他依然和衣躺在那張躺椅式的大錦墩上,想著一連串發生的問題。 當然,他最關心的還是他的恩師到底是誰,晶棺內鳳宮仙子胸前掛著的玉心,與他的恩師是否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蘭夢君的父親原是一位不會武功的商人,如果藏在鳳宮仙子衣箱的藍衫就是玉面神君的衣物,他的恩師已毫無疑問地就是玉面神君。 果真如是,玉面神君的真正兒子衛小麟,就是他的師兄或師弟,將來即使揭穿了他冒名頂替的真相,但為了取回恩師的玉心,亦可得到衛小麟的諒解與寬恕。 但是,據蘭夢君方才說,三位奶奶一致證明藍衫和儒巾卻是一位有恩於鳳宮仙子的武林前輩之物,也許那位武林前輩就是鳳宮仙子的恩師。 因為,根據三位元怪傑所說,玉面神君和鳳宮仙子的相愛,十分純正,神明可證。這也可以由鳳宮仙子和那位不會武功的商人婚後圓房得到證明。 據說,那位不會武功的商人,也曾風聞鳳宮仙子與玉面神君相戀的事,因而也一直耿耿於懷,直到花燭之夜以後,才深信自己的妻子是清白的。 自鳳宮仙子結婚後,玉面神君便在江湖上失去了蹤跡,而鳳宮仙子衣箱的藍衫衣物是怎麼留下的呢? 衛擎宇心念及此,他斷定身上的這襲藍衫,如果不是鳳宮仙子她父親的,便是她授業恩師的。 如果說是鳳宮仙子父親的遺物,難道身為老妻的富婆會不認得死去老伴兒的遺物嗎? 只有是鳳宮仙子恩師的遺物較有可能。 果真如是,從現在起,他衛擎宇的言行舉止,更是格外謹慎小心,因為他很可能是蘭夢君的長輩師叔。 一想到這個問題,他不由暗自慶倖,慶倖他方才洗澡時,沒有動用蘭夢君的黃絨軟毯和浴巾。 現在,他自覺已理出一個頭緒來了,只是對蘭夢君既不姓薑也不姓柳而感到不解。 其次,富婆本是鳳宮仙子柳馥蘭的親生母親,蘭夢君為什麼不呼她外婆,卻呼她奶奶? 衛擎宇想至此處,不禁搖搖頭笑了,同時,心裡道:「真是迷離得可笑!」 正在他搖頭傻笑,樓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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