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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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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鐘白袍人突然間手腕一緊,手中金鐘已經被人夾手奪了去。 這—驚真是非同小可,他回過身來,只見黃古陵手中拿著他那口金鐘擺著。 黃古陵剛才縱身奪鐘,乃是殘陽十七式中的一招搏龍擒拿手,巧妙無比,竟使那太陽鐘白袍人也無法防備。 那女的白袍人和黃須鷹鼻白袍人,突從兩側攻上。 黃古陵身形一轉,向左避開。 那知後心一陣冰涼,黃古陵已被那女的白袍人一鐘擊中,黃古陵只感眼前一黑,幾欲暈去。 幸虧自己功力深厚,以及對方小鐘乃是側滑而過,否則任他是多麼深厚的內功,也能抑制白袍女子一鐘之擊。 黃古陵鎮攝一下心神,向前沖出三四步。 三位白袍人毫不放鬆,跟著又圍了上來。 黃古陵右手持鐘向那虯須白袍人虛晃一招,左手疾快地伸出,抓向白袍女子的金鐘。 那知白袍女子的金鐘一彈,啪!的一響,黃古陵的手背竟又被金鐘側面擊中! 黃古陵心頭震驚不已,他想不到自己一出手,便被那位年輕女子接連打中,而自己不知她是以什麼方式擊中自己。 第二招打中腕骨,五指一陣麻木,若非自己即刻變式禦氣,手腕早已折斷。 黃古陵驚駭之下,不敢再與敵人對攻,凝立當場,要看清楚敵人招數來勢,以定應付之策。 虯須白袍人突然以頭向黃古陵撞來。 這種打法,原是武學中大忌,以自己最緊要的部位,送向敵人挨打。 黃古陵端立如山,他知道這一招似拙實巧,必定伏下厲害異常的後招,待他的頭已到自己身前一尺之處,這才向後退了一步。 驀地裡—— 那黃胡鷹鼻之白袍人,陡然躍身四尺,向虯須白袍人頭頂坐了下來。 這一招怪異至極,竟是以臀部攻人。 天下武學之道雖繁,從未有這種笨拙、詭怪的招數。 黃古陵不動聲色,向旁又是一讓。但只覺胸口一痛,已被黃胡白袍人用手肘撞中。 在這刹那,黃胡鷹鼻白袍人,突然間在黃古陵跟前連翻三個空心筋斗,不知是何用意,心想還是遠而避之為妙。 他剛向左側踏開一步,不知如何,眼前金光一閃,右肩已被黃胡白袍人金鐘擊了一下。 這一招更是匪夷所思,事先既無半點徵兆,而黃胡白袍人明明是在半空中大翻筋斗,怎麼出招擊在自己肩頭? 黃古陵連次受擊,驚駭之下,已不敢戀戰,加之肩頭所中的一鐘勁道頗為沉重,痛入骨髓。 但他心想只要自己一退,南殘天死了,那麼韓芝香的性命也難保,於是他深深吸了口氣,一咬牙,飛身而前,伸掌向黃胡白袍人胸口擊去。 黃胡白袍人也是直躍過來,中途他右手金鐘一搖,錚的一響。 黃古陵心神一蕩,身從半空直墜下來,只覺腰肋中一陣疼痛,已被虯須白袍人踢中一腳。 而那黃胡白袍人卻向後摔出丈外。 同時黃古陵右臂又中了白袍女子的金鐘一擊,腕口一緊,手中搶來的那口金鐘已被奪回。 黃古陵大怒至極,暴喝一聲,一腿猛踢出去! 他這一腿看去平淡已極,但卻極盡玄妙。 白袍女子本已抓中的金鐘,被黃古陵一膝撞得脫手飛出。 黃古陵躍起身來,欲待搶奪。 突然問,嗤的一聲響! 黃古陵後心衣服被白袍女子抓了一大塊下來。 她手指甲也在他背心上劃破出幾條指痕,隱隱生痛,這麼緩得一緩,那口小金鐘已被虯須白袍人搶了回去。 經此幾個回合的交手,黃古陵感到他們的武功怪異已極,手中金鐘兵刃神奇異常,那怪詭的攝魂聲。 最厲害的是三人聯手,陣法不似陣法,套子不似套子,詭秘陰毒,匪夷所思,他想要戰勝他們,除非能夠擊傷其中一人。 但黃古陵剛才部曾經以內力震退那黃胡白袍人,對方卻若無其事,似乎絲毫不受內傷。 在這忖思之間,黃古陵驀感後面一股拳風襲來,他右足一點,向左側躍出。 但是,砰!的一聲,黃古陵前心卻己中了白袍少女一拳,只打得他胸腹間五臟六腑幾乎都移了位置。 這一拳來無影,去無蹤,黃古陵竟然聽不到風聲。 黃古陵虎目怒睜,大喝一聲,猛然撤出肩後的長劍,藍光電射,一劍劈向白袍少女。 白袍少女手金鐘一舉,突然絞住那柄藍劍。 黃古陵只感手中一陣激烈跳動,手中劍竟欲脫手,大駭之下,忙加運內力,一絞一震。 白袍少女看到今日對於黃古陵之戰,也是震驚至極,她知道這金鐘乃是玄鐘教鎮山之寶,全教就只有五口,此鐘妙絕天下,無論是當兵器用,任何兵刃也都無法相抗,那知這一次自己以銳利的鐘鏈絞住他的長劍,竟然無法奪了他的兵器,而且一股極巨的內力卻直震過來。 白袍少女覺得他那股奇厚的內勁,是自己無法抗衡的,她一聲嬌叱,撤鐘而退,但黃古陵內力運出,她豈能輕易而退?要知黃古陵此刻的功力,已不稍弱於天下任何一位高手,只是黃古陵自己不知道,沒有善加利用而已。 突然之間—— 黃古陵猛感左後背一痛,似乎被一枚極細的尖針刺了一下,這刺痛突如其來,直攢入心肺。 黃古陵手一松,手中寶劍竟被白袍少女鐘吸了過去。他猝遇大變,竟是心神不亂,左手施出一招殘陽十七式武功掌法「圓輕如意」,斜斜的劃了個圈子,同時攻向白袍少女的小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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