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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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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擎珠則望著「鬼刀母夜叉」道:「這好像不是你們方才帶走的那一個嗎?」 「鬼刀母夜叉」立即憤憤的望著「黑煞神」,道:「都是怪他不小心,給那丫頭溜掉了!」 「黑煞神」立即生氣的道:「那丫頭實在太狡猾了,到了那座大花園的門前,她突 然舉手一指園中,愉快的道:『好,我們總監司來了!』俺聞聲舉目一看,右肘一麻,再看那丫頭已不在身邊了,兩邊都是花叢綠竹,那丫頭一閃身的工夫就不見了。」 「鬼刀母夜叉」接口道:「俺當時也沒想到那個小妮子那麼奸滑,等俺發現園中沒人,知道上當了,那小妮子的人也沒影了!」 「黑煞神」繼續憤憤的道:「俺越想越氣,非找到那個總監司不可,所以俺就在附近又抓了方才的那一個……」 佟玉清末待「黑煞神」話完,已揮了個手勢,黯然道:「不必說了,也許她們並沒有惡意……」 也聞聲圍過來的「風雷拐」,立即驚異的問:「少夫人是說……?」 陸貞娘立即回身指了指正盤坐斜階前的啞巴,插言道:「據方壇主方才察看的結果說,盟主是被人利用床下的機關隧道劫走的……」 話未說完,「風雷拐」和「一塵」簡玉娥等人已顫然道:「那一定是那位陸麗莎莎公主動的手腳,別人怎的知道她的床底下有機關隧道?」 朱擎珠憤憤的道:「我們早就斷定是她,只是那個林總監司不見了,我們更加肯定罷了!」 老經世故的「風雷拐」,先看了一眼「一塵」之後,道:「果然是那位陸麗莎莎公主,很可能是為盟主療傷去了!」 仍一肚子怒火的「黑煞神」卻怒聲道:「不管她是去幹啥,她這種『瞞天過海』的手法把盟主劫走,還是和以前一樣,把咱們給耍啦!」 如此一說,「悟空」禿子「獨臂虎」,以及「銅人判官」憨姑等人,紛紛揮拳怒聲道:「對,對,她這是誠心在戲弄咱們,從『九宮堡』盜『萬豔杯』開始,一直都是這樣的……」 佟玉清立即凝重的道:「大家先安靜,事到如今,只怪我們自己粗心大意,陸麗莎莎公主臨走時的留言上,曾經特別叮囑我們,要我們給玉弟弟穿上『天竺錦』製成的長衫後,再來『仙霞宮』……」 「銅人判官」哼了一聲,忿忿的道:「她既然事先知道而不說明白,還是她的錯,這筆帳還該記在她的身上。」 佟玉清繼續道:「現在大家先到兩邊的廂房稍事休息等待,也許個半時辰後會有消息來……」 朱擎珠哼了一聲道:「她們送來的消息一定是開出來的要脅條件,迫使我們『遊俠同盟』向他們低頭就範!」 話聲甫落,「悟空」等人已紛紛怒吼道:「她們敢,老子們拼了這條命不要,也不向她們低頭!」 「黑煞神」恍然大聲道:「對了,俺去前殿放把火,再去燒她們的大花園,看她們出來不出來……」 話未說完,「風雷拐」已怒聲道:「大家安靜,不可亂來,說不定盟主就在咱們地底下的機關密室內,你們放火燒房屋,煙往低處流,萬一危及盟主,那還了得?」 如此一說,全場一靜,沒有任何人敢附議前去放火的事。 「風雷拐」說的不錯,江玉帆就仰面躺在他們大家的腳下密室內的大床上,只是他此刻雖然恍惚有些知覺,卻聽不到他們的怒吼和談話。 但是,他恍惚中知道他的身體是由現場被陸貞娘等人抬到一間房屋的一張大床上。 他已聽見了五位嬌妻和他的部屬們的悲憤怒吼和哭聲。 當然,他也想到他中針的原因,是由於自己的自恃身有護身罡氣,而拒絕仇蘭英為他用「天竺錦」縫製的長衫內衣。 雖然他中針倒地,恍惚昏迷,但他心中仍對陸麗莎莎暗存愛心和感激。 他這時已完全明白了陸麗莎莎的苦衷和用心,對她的一夜偷情,非但沒有輕蔑卑視和氣怒,而且,對她為傳統責任的重大犧牲,有了更高一層的敬意。 現在,他不但不氣恨陸麗莎莎,相反的,更急切的需要看到她,也許,他內心的氣憤正是因為她避不見他的原因。 但是,每當他想到陸麗莎莎,或者是陸麗莎莎的倩影在他腦海襄揮之不去,拂之又來的時候,他就去想他熱愛而也癡愛著他的佟玉清。 因為,只有想到這位賢德淑慧的妻子時,才由於內心的愧疚,暫時把陸麗莎莎的倩影驅逐出腦海以外去。 但是,就在他躺身床上,思維紊亂,恍惚聽到五位嬌妻和「風雷拐」等人在外面談論前去宮都覲見女王時,他躺身的大床,突然徐徐下降。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下意識中似乎知道,他可能遭遇到危險了。 但是,他心中雖急,卻苦於全身麻木,絲毫不能移動,即使是一雙眼皮,也似乎有千斤沉重。 就在他心中又驚又急的一瞬間,大床下降已經停止了。 接著是一個惶急而帶哭泣的少女聲音急聲道:「鳳妹,鶯妹,快!」 江玉帆恍然中聽出少女的聲音就是他渴望見到的同門師姊陸麗莎莎公主。 他心中當然又驚又喜,只是他苦於無法睜開眼睛。 當然,他也聽出了被稱為鳳妹和鶯妹的兩人,必然是那個一再戲弄他而又擲了他一「穿雲劍」的銀裝少女,美麗的閻霄鳳和他的謫親師妹華幼鶯。 但是,他卻沒想到,他的師妹華幼鶯,竟生氣的道:「不,我恨他,我不抬他!」 只聽閻霄鳳焦急的央求道:「鶯妹,快一些,再遲了就被她們發現了,床必須快些升上去,你沒有看到莎莎姊姊哭得多傷心?」 話聲甫落,陸麗莎莎已戚聲解釋道:「我是因為他是師父武學發揚最光大的弟子之一,師母如果在世,也會贊成我們救他的,何況,他還為我們『仙霞宮』以及苗疆的無數苗女除了一害?」 江玉帆恍惚中也有些迷惑了,根據她們的談話,陸麗莎莎的師父很可能是華天仁老前輩。 那麼她說的師母,當然是「九玄娘娘」尉遲春鶯了?這時候,他才明白,外界真正瞭解「仙霞宮」中情形的人,實在太少了,大家是以訛傳訛。 心念間,已聽華幼鶯哼了一聲,接著是六隻溫暖的手將他抬起來。 他不知道那兩人抬雙肩和頭部,誰抬他的雙腳和腿。 但是,在他的感受上,是舒適的。 前進了至少有七八丈距離,才把他放在另一張平坦柔軟的大床上。 接著是陸麗莎莎的焦急聲音,催促道:「快把他的長衫前襟解開!」 話聲甫落,一雙溫暖的手已開始解開他的長衫襟帶。 但是,卻聽華幼鶯哼了一聲,生氣的道:「你們倆人和他都有肌膚之親,你們倆人都有救他的責任,小妹恨透了他,小妹走了……」 江玉帆聽得心頭一震,他在下意識中仍知道陸麗莎莎的確和他有過一夜恩愛關係。 但是,閻霄鳳和他卻沒有一絲瓜葛,他不知道華幼鶯為什麼要這麼說? 心念方動,已聽閻霄鳳委屈的泣聲道:「鶯妹,我奉莎莎師姊的命令監視他和佟玉清練劍,他突然走火入魔,由半空裹跌下來,當場暈厥……」 驀聞華幼鶯倔強的道:「不是有他最心愛的嬌妻佟玉清在場嗎?」 閻霄鳳含淚解釋道:「可是前宮的巡邏小組吳子歐三人也正巧趕到,佟玉清對付他們三人已感吃力,那裡還有機會照顧他!」 華幼鶯有些妒嫉的問:「他是誰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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