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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朱擎珠和阮嬡玲「噢」了一聲,急忙收回目光,繼續看下去。

  只見下麵寫著是:「你也許一定會問,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事人呢?難道不是為了這部萬鈞劍法秘笈?」

  「不錯,最初我的確是為了這本秘笈,它雖然耽誤了我的終身大事,消磨了我的寶貴青春,但同時也挽救了我幾乎步入悲慘的命運,它也終於使我找到了心愛的人,獲得滿足,達成了使命。」

  韓筱莉看至此處,卻不自覺的抬頭,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玉帆深怕韓筱莉敏感想到他身上,立即解釋道:「她本身來得突然,去得迷離,留下的留言也是讓人猜不透的謎。」

  說話之間,只覺心跳臉熟,渾身的不自在,他只得繼續看下去。

  只見下麵寫著是:「『摧毒簫』仍在那位薛女俠手裡,留給你把玩吧,它對於你們前來苗疆可能很有用處,簫身上刻有曲譜,以你的功力吹來,如在深夜絕峰之巔,簫聲可達數十裡。

  因為它是苗疆至寶,我不一定什麼時候會找你要回來,但不是我親自前去。

  至於什麼時候,也許十五六年後,也許十七八年後,也許二十一二年之後。

  那時,你對『摧毒簫』也許愛不擇手,天天把玩,也許早巳把它丟在腦後,但是,

  不管你是否喜歡它,屆時你都會把『摧毒簫』甘心情願的交給我派去的人。

  因為,我派去的人,如果是十五六年後,他是十六七歲,如果是十八九年後,他應該是十九歲或二十歲,以此類推。

  不過,現在還沒法給你一個肯定答覆,是派一個少年呢?還是一個少女。

  所以我用「地巫劍」斬斷了你們上國天朝御賜的龍鳳翡翠佩,那就是你交還「摧毒簫」的信物。

  當然,到了那時候,我會讓派去的人將另一半鳳佩留給你……」

  朱擎珠看至此處,不自覺的抬起頭來,既生氣又迷惑的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嘛?為什麼十五六年後,就派一個十六七歲的人,十八九年後就派一個……」

  話未說完,恍惚有一絲猜透的佟玉清,已望著她,和聲道:「珠妹,等我們看完了再逐條討論!」

  朱擎珠應了聲「是」,繼續往下看下去。

  只見最後的幾行寫的是:「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退於同門相殘,兄弟門牆了,據你所

  說,以及加上我本身的遭遇,我覺得這個責任應該由華天仁前輩來負。

  華天仁前輩是否仍活在這個世上,或者是正在雲遊,還是躲在什麼地方靜修,我們都不得而知,如果他仍活著的話,他應該挺身出來收拾這個殘局。

  現在,我根據你的敘述,我已知道了先師將『穿雲劍』改為『追仁刃』的意思,當然,我也知道了先師一直在追找華天仁前輩。

  根據你我所學,以及『仙霞宮』中的弟子們施展的武功路數,我們都是同門,那麼

  『九玄』前輩也必是華天仁前輩的妻子之一。

  換句話說,你的授藝人,以及現在的『九玄』前輩,說來都是你我的師母。

  據你口口聲聲說,你要手刃『九玄』前輩,豈不是要親弑師母?難道你不承認『九玄』前輩是華天仁前輩的妻子?

  你說你一定要活捉『九玄』前輩的女兒和首席大弟子,由於你說要活捉,也足證她們並沒有令你恨之入骨。

  不退,我可以告訴你,你這一輩子也許再也見不到『九玄』前輩的大弟子了,即使見到了,她當然會用『銀河瀉地』封付你,五位賢弟妹當然不會讓你和她同歸於盡,你們自然會施展「萬鈞鴛鴦劍法」殺了她,那時你捉到的,只不過是她粉身碎骨的一堆血

  肉屍體。

  我不願同門相殘,我不願發生門牆之爭,這也是我離開你的原因,因為,我自信你和五位賢弟妹一定能代我報了挖掘師墓的深仇大恨。

  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在恨我,在氣我,甚至在卑視我,但是,我畢竟是你的同門師姊呀!

  這套寢裝的長裙,留給你做套內衫,最好在去『仙霞宮』之前穿在身上,它不但入水不濕,入火不焚,而且防毒避震,百刃不侵,你如不信,不妨先試一試。

  至於上面的字跡,你不必去理會,日久自會褪去。

  別了,玉師弟,也許我們永無再見之日。

  喚,還有,你不必煞費苦心的揣測我的來歷,也不必想盡辦法追尋我的蹤跡,更不必胡思亂想苦惱自己,那會使我的心一輩子都不安的!」

  最後的落銜竟是師姊陸麗莎莎泣別留書。

  陸佟五女看罷,不由同時默默的抬起頭來去看夫婿江玉帆。

  江玉帆被看得心跳臉紅,不由生氣的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簡直是把我鬧昏頭了。」

  韓筱莉淡淡的道:「你是個局內人都鬧昏了頭,我們這些局外人豈不是更感到莫名其妙?」

  佟玉清立即平靜而淡然的道:「不慌,我們先坐下來慢慢的談。」

  說此一頓,轉首望著朱擎珠和阮嬡玲倆人,道:「兩位賢妹請先把玉弟弟的早點拿出來……」

  話未說完,江玉帆已急忙道:「別慌,我去洗個手臉!」

  說罷,急忙走了出去。

  朱擎珠一俟江玉帆走出帳外,直到江玉帆走向帳後,縱下岩石,她才望著佟玉清四人,壓低聲音,機警的悄聲道:「我看玉哥哥的神情不安,面頰發紅,好像和那個叫陸麗莎莎的苗女有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佟玉清雖然也這樣想,但她卻不願朱擎珠信以為真,是以,未待對方話完,她已淡然道:「那會有這種事!你們不要瞎疑心!」

  但是,韓筱莉卻正色道:「真的,方才我一進帳篷就有一股子那種事的味道……」

  話未說完,嬌靨已經紅達耳後,以下的話也住口不好意思再說了。

  阮嬡玲感于江玉帆特別疼愛她,雖然她心裡也有這種想法,但她口裡卻正經的道:

  「沒有哇,我只聞到香噴噴的味道。」

  陸貞娘溫靜涵養,她即使親自看到了也不會傳說這種事情,這時只得肅容道:「該談的正經事很多,何必把精神用到那上邊去,何況都是揣測?」

  話聲甫落,帳後已有了江玉帆的腳步聲。

  緊接著,帳簾一掀,江玉帆已走了進來。

  江玉帆一看五位嬌妻的十道目光都靜靜的注視在他的俊面上,就像個偷吃了糖的孩子,心頭再度猛的一陣狂跳。

  因而,俊面一熟,不自覺的問:「什麼都是揣測?」

  佟玉清趕緊一笑道:「我們姊妹五個正在揣測那位陸麗莎莎師姊!」

  江玉帆會意的「哦」了一聲,走回原位坐下去。

  陸貞娘首先不解的問:「你怎的好端端的稱呼起她師姊來了?」

  江玉帆一聽,不禁有些生氣的道:「我何曾稱呼她,是她自己要我這樣稱呼,我有什麼辦法?」

  陸貞娘立即正色問:「她是怎麼要你這樣稱呼她的?」

  江玉帆見問,立即把研究「萬鈞鴛鴦劍法」秘笈時,由於她說心法不同,因而震碎

  了秘笈,他才把自己的秘笈拿出來對照的事說了一遍。

  當然,他不會說出陸麗莎莎要他心對心,手對手,以及相擁相抱口對口的事也說出來。

  陸貞娘一聽說陸麗莎莎為了她師父的名字不讓江玉帆看到,競揚掌震碎了秘笈,實在感到驚異迷惑和不解!

  因而極不以為然的道:「難道因為怕師父的名諱被洩漏,竟然將師門的武學秘笈損壞,這本秘笈也實在太不值錢了?難道說,她的那本秘笈是白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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