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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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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有些入神的「黑煞神」,突然問:「你的母親還沒死呀?」 江玉帆聽得一蹙劍眉,「鬼刀母夜叉」不由怒叱道:「你這是怎麼問話法?」 「黑煞神」也自覺把話問擰了,只得愁眉苦臉的解釋道:「俺是聽她說,苗女和漢人結婚兩個人都要殺了,這一次為什麼她父親遭了亂刀分屍,她母親到現在還活著?」 彩衣女子立即解釋道:「這應該歸功先父的愛心偉大,才保住家母不死,和小女子得以來到這個人世上……」 江玉帆等人一聽,不由「噢」了一聲,知道必是一個淒豔哀絕感人肺腑的偉大愛情軼事。 只見彩衣女子神情黯然但不悲戚的道:「先父和家母結縭不久,即被大批尋找的苗人發現,當時家母決心和先父誓死抗拒,要死兩人就死在一起。但是,那時家母的身上 已懷了我,父親堅持反對,於是,趁機點了我娘的穴道,並將我娘捆在床上,並且嚴厲告誡我娘,將來生下我來,不管是男是女,都要撫育我長大成人,送還中原,去過文明的生活和日子。先父把話說完,立即仗劍街出屋去,將茅屋團團圍住的苗人,也各揮苗刀,蜂擁而上,先父在眾寡懸殊的情形下,終於死在亂刀之下!」 說至此處,她旋動著淚光的美目,才滾下兩顆晶瑩的淚珠來。 陸貞娘特別關心的問:「後來令堂怎樣了?」 彩衣女子黯然道:「家母為了遵守先父的遺言,以及保全我的性命,只得向那些苗人哭述先父如何武功高超,慘遭先父強暴,無力抗拒,無法逃跑。在這樣的情形下,是被容許我外祖父外祖母帶回的,但是,爾後如果發現懷了身孕,除非立即嫁給苗人,否則,生下來的漢人子女,仍應立即處死。」 佟玉清不由關切的問:「姑娘又是如何逃脫這場厄劫的呢?」 彩衣女子黯然道:「我方才曾說遇,我外祖父是苗疆的貴族,很多苗人都是他的臣民部屬,加之我娘回家後就宣佈臥病,因而也就沒有人敢打探我的消息和私下詢問,因為,如果讓我外祖父知道,他們要被砍頭的,說來十分湊巧,就在我娘生我的前幾天,怒江的春花突然來了一個看起來很狼狽的漢族的女子,這個漢族女子,就是我的授業恩 師……」 江玉帆聽得心中一動,不自覺的一指彩衣女子的銀鞘佩劍,道:「姑娘的這柄佩劍,可是令師的遺物?」 彩衣女子毫不遲疑的肅容頷首,道:「不錯,這柄『地巫銀劍』是恩師臨終時交給我的……」 江玉帆聽得目光一亮,不由得拱手激動的問:「姑娘,可否將你的佩劍讓在下觀瞻一下……」 話未說完,彩衣女子已拱揖搖首道:「非常抱歉,小女子奉有無師遺命,這柄劍不可以讓任何男子拿在手中看!」 江玉帆的俊面一紅,「噢」了一聲,頓時一楞。 陸貞娘接口道:「我總可以看吧?」 彩衣女子依然搖首道:「結過婚的女子更不能碰它!」 陸貞娘被說得嬌靨通紅,神情十分尷尬。 韓筱莉強捺著上升的怒火,舉手一指江玉帆腰際的「天魔金劍」,有些生氣的道: 「你看我們盟主的這柄金劍、造型、尺寸,可是和姑娘的極為相似?」 彩衣女子淡然道:「天下形式相同的劍很多,相似並非出自同一個人制鑄的……」 「風雷拐」卻是含意頗深的道:「姑娘,你的銀劍名『地巫』,我們盟主的金劍名『天魔』你不認為這兩柄劍……?」 話未說完,彩衣女子已淡然道:「我認為這只是意外巧合!」 韓筱莉依然有些生氣的道:「難道令師在世之時,就從沒有對姑娘談論過『天魔金劍』的事?」 豈知,彩衣女子竟頷首,道:「有談過『金劍』,卻沒談過『天魔』!」 江玉帆聽得劍眉一蹙,立即和佟玉清、陸貞娘,以及韓筱莉三人對了一個眼神。 顯然,他們已開始懷疑彩衣女子,很可能是「仙霞宮」派來愚弄他們「遊俠同盟」的人。 因為「天魔」「地巫」兩劍,很可能是華天仁前輩保有的兩柄寶劍,而這一柄「銀劍金星」的「地巫劍」,就留在了仙霞宮「九玄娘娘」處。 由於三人有了這一想法,所以一直不敢以「傳音入密」的功夫說話,怕的是彩衣女子具備了他們同一心法。 三人心念間,已聽「悟空」關切問:「敢問姑娘,令師對你怎樣談論『金劍』?」 彩衣女子毫不遲疑的道:「先師告訴小女子,遇佩金劍之人必須提高警惕,那人可能會害了你一輩子,必要的時候,可揮劍殺之……」 「黑煞神」「獨臂虎」,以及問話的「悟空」頓時大怒,不由同時大喝一聲:「好個大膽的苗女人,膽敢侮蔑我家盟主?現在大雨已停,快快到帳外受死!」 說話之間,摘銅鉤、橫鏟杖,「唰」的一聲抖開了虎尾鞭! 江玉帆怕末摸清對方底細誤殺了人,而且彩衣女子的師父這麼說,也許其中另有隱情! 是以,俊面一沉,脫口喝止道:「不可以生事!」 正待提著兵器縱出帳外的「悟空」三人一聽,俱都刹住了身勢,同時,望著彩衣女子哼了一聲。 豈知,端坐軟榻上的彩衣女子,毫無懼色,反而冷冷一笑,道:「你們何必如此神氣,貴同盟中,除你們盟主外,無人是我的對手,也包括你們五位盟主夫人在內!」 如此一說,韓筱莉首先大怒,不由厲叱道:「你憑什麼如此狂妄自負?」 話聲甫落,帳口人影連閃,朱擎珠、阮嬡玲,以及「一塵」道人,還有簡玉娥傻小子,俱都聞聲奔了過來。 朱擎珠見帳內氣氛十分緊張,「悟空」等人個個面色鐵青,而嬌靨透煞的韓筱莉,正杏目圓睜的望著軟榻上的彩衣女子。 看了這情形,朱擎珠不由驚異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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