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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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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龍驤冷冷一笑說:「你們轉告三位老人家,就說對付巨目天王,我早已有了辦法。」 陶萄鳳和鄭玉容一聽,不由同時關切的問:「你有了什麼好辦法?」 馬龍驤一笑說:「說來話長,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鄭玉容和陶萄鳳一聽,不由同時嬌哼一聲,不高興的說:「還故作神秘?」 馬龍驤不理,立即正色說:「你們來有什麼事?」 鄭玉容似有所悟的說:「噢,我乾爹說,既然鄧小慧有除去花和尚與老瘟婆的決心我們就該保護她的生命安全……」 馬龍驤立即插言問:「容妹是指明天玉面貂向慧姐姐挑戰的事?」 鄭玉容立即頷首應了聲是。 馬龍驤繼續關切的問:「三位老人家怎麼說?」 陶萄鳳解釋說:「三位老人家說,苗疆有一種歹毒工夫叫『吹管毛』,極可能就是玉面貂施展的『吹管牛毫』。這種牛毫吹進入眼瞳孔內,不但當場喪失視力,而且痛澈心肝,對手這時便可趁機一劍,結果了受傷人的性命……」 馬龍驤聽得虎眉一蹙,驚異的說:「這麼厲害呀?」 陶萄鳳繼續解釋說:「當然,這也要看這種歹毒暗器的人他的功力火候而定,如果對方火候不足,便不易吹進人的眼睛內……」 馬龍驤立即插言問:「換句話說,對方如果火候不足,便無大礙了?」 鄭玉容則正色說:「有喲,如果對方乘你不注意的時候,將牛毫吹在你的臉上,使你隱隱作痛,劍勢、身法,自然打了折掃。」 馬龍驤不以為然的說:「交手時我們有所防備就行了嘛!」 鄭玉容依然正色說:「即使你有防備也不成!」 馬龍驤「噢」了一聲,神情不由一楞! 鄭玉容繼續說:「對方如果知道你有了防備,交手時,她可以不停的向你呶嘴作欲吹之勢,使你分神顧忌,意志不能集中,即使你僥倖脫過了她的牛毫,你也脫不過敗在她手下被殺的命運呢。」 馬龍驤聽罷,勃然大怒,不由恨聲說:「明天由我來向她挑戰,我則在三丈以外,將她震個粉身碎骨。」 鄭玉容一笑說:「對付她何需你動手?現在已經有了對策了!」 馬龍驤立即冷冶的問:「有了什麼對策?」 陶萄鳳立即笑聲提醒說:「就是容姐姐罩在臉上的『天蠶紗』嘛!」 馬龍驤並不知道以前鄭玉容照在臉上的面紗是天蠶絲作成的,因而也不禁驚異的說:「容妹妹的面紗原來是天蠶絲作的呀!」 鄭玉容明媚的一笑,順手在鏢囊裡將那方紗巾取出來,說:「喏!就是它,你拿去看看!」 說著,順手將紗巾送至馬龍驤面前。 馬龍驤雖然聽說天蠶紗也是武林人物極欲獲得的珍寶之一,但卻從沒見過,於是,一面接過紗巾,一面興奮的說:「讓我看看。」 說著,將紗巾展開一看,只見細小的絲筋之間,似乎都有肉眼不易分辨的毫毛和薄膜,看來是不會通氣的。 但是,馬龍驤用嘴一吹,空氣暢通無阻,因而不以為然的說:「透氣的薄紗, 怎能抵抗用真氣內勁吹出來的牛毫?」 鄭玉容順手在髮髻上取下一支翠花銀針說:「你用這支銀針刺一下這薄紗看看。」 馬龍驤接過銀針,立即輕巧的一紮薄紗,他的神情頓時為之一呆。 因為,就在針尖觸及薄紗的同時,那些絲筋和細小毫毛,就像含羞草一樣的迅即向針尖圍縮過來。 馬龍驤急忙一定心神,略微用力,紗巾不但強力收縮,而且變得厚了許多,下按之時,且有強硬的彈性。 一旁的鄭玉容,立即笑著問:「龍哥哥,怎麼樣?」 馬龍驤不得不心服口服的讚歎道:「真沒想到,竟是如此的奇妙!」 陶萄鳳在旁,故意有些得意的說:「不然,怎能被武林人物,視為一寶呢?」 馬龍驤繼續望著鄭玉容說:「大師伯可是要你把『天蠶紗』借給鄧小慧姐姐用一下?」 鄭玉容頷首說:「我乾爹認為,還是由慧姐姐對付玉面貂比較好。」 馬龍驤遲疑的說:「不知道慧姐姐回來了沒有?」 陶萄鳳忍笑瞠聲說:「什麼時候了還沒回來?」 馬龍驤不解的問:「那你們為何還不快送去?」 陶萄鳳立即說:「要你和我們一塊去嘛!」 馬龍驤俊面一紅,不由迷惑的說:「送一條紗巾,何必也要我跟去?」 鄭玉容鎮定的說:「是我乾爹的意思,三位老人家都說應該我們三人一塊去。」 馬龍驤一聽,只得說:「好吧,我們去看看吧!」 說著,順手將「天蠶絲紗巾」交還給鄭玉容。 於是,三人走下三樓,沿著二樓的通廊,逕向東樓走去。 這時,正是四更時分,月華宮內,一片寂靜,除了天王宮前的湖面上,不時傳來一聲吆喝,整個峰上聽下到一絲聲音。 走進東樓的二樓,僅有一盞青銅小燈,光線暗淡,顯得有些陰沉。 陶萄鳳首先說:「怎麼搞的,只有一盞小燈?」 馬龍驤卻不在意的說:「還不是怕漏出燈光。」 說話之間,當先向三樓上走去。 陶萄鳳不以為然的說:「如果怕漏光,我們樓上為何燈光那麼亮,而且,這裡也有窗簾呀!」 馬龍驤見陶萄鳳說話毫無忌憚,立即悄聲說:「鳳妹,請你聲音小一點,不要把慧姐姐吵醒了!」 陶萄鳳依然倔強的說:「怕什麼,本來就是來找她的嘛。」 馬龍驤一聽,自覺方才的話有些多餘了。 正待再說什麼,鄭玉容已悄悄的碰了他一下,悄聲說:「喂,龍哥哥,你看!」 馬龍驤抬頭一看,只見樓上室門緊閉,門上的雕花孔窗上,竟沒有絲毫燈光,而且,靜得有些怕人。 唯一令馬龍驤三人獲得一絲寧靜的,是整個三樓上,彌漫著一絲檀香氣味,有如身臨佛堂。 陶萄鳳看了這情形,也下由驚異的說:「這那裡像是香閨樓閣?簡直像……」 馬龍驤末待陶萄鳳說完,早已將食指豎在朱唇上,同時「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毫無忌憚的說話。 鄭玉容也不禁迷惑的悄聲說:「如果慧姐姐說的果真是實話,她可能還沒回來。」 馬龍驤悄聲問:「你是說,慧姐姐果真睡在東樓上的話?」 鄭玉容立即點了點頭。 馬龍驤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樓門說:「也許慧姐姐睡覺時怕有燈光!」 鄭玉容正待說什麼,陶萄鳳已斷然說:「我認為不管慧姐姐在不在裡面,都有上去看一看的必要。」 鄭玉容也正要說這句話,是以,毅然悄聲說:「讓我上去看看!」 說罷,繼續向樓上走去。 馬龍驤和陶萄鳳,仍立在樓梯的中央,仰首望著鄭玉容。 只見鄭玉容摒息走上梯口,又回頭向下看了一眼馬龍驤和陶萄鳳之後,才向內室門前走去。 鄭玉容走至門前,先側耳聽了聽,接著舉起玉手,輕輕的敲了兩下,但是,室內久久沒有動靜。 於是,她走至梯口,再度望著馬龍驤和陶萄鳳,指了指緊閉的室門,似乎說,要不要進去看個究竟? 馬龍驤虎眉一蹙,尚未有所表示,陶萄鳳已頷首說:「進去看看,到底有什麼秘密!」 鄭玉容一聽,正合她的心意,轉身再向門前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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