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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一


  鄧小慧一聽,立即歎了口氣說:「你避開正面回答,就是你沒有娶我之意,不過,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就是鳳妹、容妹答應了,我也不能嫁給你。」

  馬龍驤一聽,不知怎的,突然撐背坐起來,焦急的分辯說:「慧姐姐,你誤會了,我絕對沒這個意思!」

  鄧小慧一見,芳心非常安慰,不自覺的笑著說:「傻弟弟,何必這麼急?姐姐也是隨便說說的。」

  說著,又親切深情的柔聲說:「是姐姐不對,姐姐向你道歉好不好?」

  馬龍驤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說:「我的確想知道姐姐本身,可是有什麼傷心之處?」

  鄧小慧嬌靨突然通紅,強自笑著說:「將來你可以問玉面婆婆前輩,她老人家自會告訴你。」

  馬龍驤聽得心中一驚,不由脫口急聲問:「你已見過了玉面前輩?」

  鄧小慧得意的一笑,嬌靨上的紅暈仍未全褪。

  她明媚的睨了馬龍驤一眼,含嗔忍笑說:「我的傻弟弟,我若沒見過玉面前輩,那晚在郊外我怎會那麼會察言觀色,處處拿話堵你?你真的以為姐姐那麼聰明呀?」

  馬龍驤見鄧小慧對他如此坦白,戒心頓時減低了不少,而且,以鄧小慧的功力,在如此近的距離,要想下毒手,他仍然是要吃虧的。

  是以,他也親切的笑著說:「慧姐姐你真會使壞,當時真把我嚇壞了,所以小弟一直對你提高戒心,深怕在你面前露出破綻。」

  鄧小慧立即刁鑽的笑著問:「現在呢?現在還怕不怕?」

  馬龍驤只得笑著說:「現在不怕了!」

  說此一頓,突然又一整臉色,黯然說:「慧姐姐,你既然知道了小弟的身分,當然也知道小弟的來意……」

  話未說完,鄧小慧已笑著說:「你是說有關伯母的事?」

  馬龍驤毫不遲疑的說:「是的,我急切想看到家母。」

  鄧小慧也正色說:「我除了不能答應你現在馬上去看伯母外,但我可以拿性命保證,伯母不但安全無事,而且生活得很舒服。」

  馬龍驤虎眉一蹙,問:「家母什麼時候過著舒適生活?」

  鄧小慧毫不遲疑的說:「自從由九疑山到達此地後。」

  馬龍驤聽得心中一驚,不由脫口說:「原來家母也是先去了九疑山區!」

  鄧小慧頷首說:「是的,除了你是第一個先知道此地是萬尊教總壇的教外人外,恐怕還沒有第二個。」

  馬龍驤卻不解的問:「姐姐,為何肯輕易告訴小弟這等重大的機密?」

  鄧小慧立即正色說:「自然是請你前來幫我整頓萬尊教內部呀!」

  馬龍驤虎眉一蹙,說:「姐姐,是否要以這項成果來做為換取釋放家母的代價?」

  鄧小慧立即正色否認說:「絕對不是。」

  馬龍驤立即不高興的問:「那又是為了什麼?」

  鄧小慧毫不遲疑的說:「如果不將教內整頓就序,除去阻力,你便無法接走伯母。」

  馬龍驤聽得虎眉微剔,星目生輝,特又認真的問:「真的是這樣?」

  鄧小慧卻又換了另一種口吻說:「就是讓你和伯母見了面,你也無法順利的和伯母離去。」

  馬龍驤一聽,知道鄧小慧說的「阻力」必是指日光、星輝兩宮的主人和高手。

  因而他關切的問:「小弟什麼時候才能會見家母。」

  鄧小慧似是胸有成竹的說:「我想最遲明天傍晚時分。」

  馬龍驤一聽,不禁興奮的大聲說:「真的,姐姐不會騙我吧?」

  鄧小慧愉快的一笑說:「姐姐為何要騙你?」

  說此一頓,卻又肅容正色說:「不過,教中的阻力沒有肅清,你和伯母雖能見面,卻不能順利離去。」

  馬龍驤立即關切的問:「姐姐說的阻力,可是指日光、星輝兩宮的人?」

  鄧小慧微一頷首說:「當然是指他們兩人,但是,他們兩宮的將軍和武士都是他們的基本徒眾,而且,無論你用什麼計謀和方法,都不易收買過來。」

  她突又似有所悟的說:「還有,被你在蓮花穀掌斃的『天戌』將軍,就是老瘟婆昔年行道江湖的手下同夥人。」

  馬龍驤一聽,頓時想起那天湯婉蓉說的話,因而不解的問:「姐姐,聽說貴教和聖母教有嫌怨雙方似有深仇……」

  話未說完,鄧小慧已笑著說:「玉面前輩是我未來的乾娘,我們會有什麼仇嫌?如果說我們兩教時有高手打鬥的原因,就是為了你。」

  馬龍驤一聽,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氣,因而沉聲說:「什麼?為了我?」

  鄧小慧卻正色含笑說:「可不是嗎?當伯母由九疑山區轉來此地的時候,我乾爹和花和尚以及老瘟婆等人……」

  馬龍驤一聽,立即不解的問:「花和尚?花和尚是誰?」

  鄧小慧嬌靨一紅,忍笑嗔聲說:「花和尚就是『日光宮主』凡通嘛!」

  馬龍驤不由驚異的說:「原來『日光宮主』是個和尚呀!」

  鄧小慧一笑說:「他以前是和尚,現在還俗和老瘟婆結為夫婦了,所以大家在私下裡都稱呼日光宮主叫花和尚,日久就成了他的綽號了。」

  馬龍驤聽得心中一動,故意不解的問:「為何要他們夫婦兩人掌握兩宮的職權……」

  話未說完,鄧小慧已無可奈何的說:「原先的星輝宮主是昔年黑道煞手雙鞭魏宇彪魏宮主前年冬天死了,在總壇的高手中,屬老瘟婆的武功最高,所以就派她接掌了。」

  馬龍驤一聽,這才恍然大悟,他記得玉面婆婆曾對他說,星輝、日光兩宮都是男士,只有月華宮是位女子。

  心念間,不自覺的脫口說:「原來是這樣的呀!」

  說此一頓,突然想起方才的問題,繼續問:「姐姐方才說,貴教和聖母教樹嫌,完全是為了我,到底為了什麼?不瞞姐姐說,在我末下山前,我連武林中有個聖母教都不知道。」

  鄧小慧一聽,忍不住「噗嗤」笑了,同時笑著問:「聽你的口氣,兩教樹嫌完全是為了你,你好像還不服氣似的!」

  馬龍驤立即正色說:「當然羅,你們兩教的事與我何干?」

  鄧小慧忍笑正色問:「我問你,伯母與玉面前輩的情感如何?」

  馬龍驤毫不遲疑的說:「情同姐妹呀!」

  鄧小慧立即笑著說:「這就對了嘛,試問伯母遠離涉險,她老人家唯一的親骨肉,應該託付誰照顧?」

  馬龍驤一聽,不由生氣的說:「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兒……」

  話剛開口,鄧小慧已正色說:「別人可不這麼想,而且,他們斷定那部佛門武學『天罡秘笈』,伯母絕不會帶在身上,一定會留在你住的地方。」

  馬龍驤為了母親的安全,是以毫不遲疑的說:「不錯,這一點算他們猜對了。」

  鄧小慧繼續說:「根據道理推測,伯母前來萬尊教,對於你,事先一定也有個妥善的安排,唯一有這種道義和責任的就是『玉面』前輩。」

  馬龍驤立即豪氣的說:「我已是一個堂堂二十歲的青年,我會走南闖北,我會住店吃飯,我會自己照顧我自己……」

  鄧小慧立即揮了個「稍待」手勢,說:「我方才不是對你說了嗎?他們定認為你寄居在聖母教,所以日光、星輝兩宮的高手紛紛趕往太白山……」

  馬龍驤立即不解的問:「那星輝宮的天戌將軍,何以去了蓮花穀?」

  鄧小慧正色說:「那是伯母說的。」

  馬龍驤一聽,急聲問:「什麼?你是說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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