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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


  第二部龍飛鳳舞 第二十八章心病心藥

  落座後,陶萄鳳首先不以為然的說:「既然她前來偷窺,而且你也追出房去,就是不和她照面,與將來前去魔窟也沒有什麼助益。」

  馬龍驤懊惱的解釋說:「因為我發現她時,覺得情形有異,似乎她在盯另外一個人,看來不像是逃避我的追擊,所以我沒撲過去。」

  陶萄鳳等人迷惑的「噢」了一聲,俱都蹙眉沉思。

  霹靂火神鎮定的問:「這麼說,少莊主一登上房面,便失去那人的蹤跡了?」

  馬龍驤凝重的說:「不,我登上房面,他剛巧躍下去……」

  陶萄鳳急聲問:「那怎的還會讓他跑了?」

  馬龍驤解釋說:「我追至房檐向下一看,院中燈火明亮,房內尚傳出談笑聲,稍頃之後,才發現店外有人以小巧身法潛行……」

  陶萄鳳接口說:「追出去一看,卻是月華宮主?」

  馬龍驤頷首說:「不錯,當時我一見是她,有些大感意外,就在我一楞之際,發現她好像在跟蹤某一個人,所以我才遠遠的跟了下去。」

  鄭玉容不由關切的問:「你看到她盯的那人了沒有?」

  馬龍驤毫不遲疑的搖頭說:「沒有。」

  鄭玉容繼續問:「這麼說,她也沒發現你了?」

  馬龍驤正色說:「我當然不能讓她看到我。」

  鄭玉容佯裝迷惑的問:「奇怪,那是為什麼?」

  馬龍驤見問,立即將那夜遇見「月華宮主」的情形說了一遍,當然,他不會把鄭玉容在場的一段說出來。

  鄭玉容聽說,在她走後,馬龍驤不但問出了魔窟的總壇是在臨賀縣,還趁機答應前去幫助月華宮主。

  因而,驚異的說:「難怪我乾爹和長髮師叔他們進入九疑山區找不到魔窟位置,原來他們的總壇不在那裡。」

  陶萄鳳立即正色的說:「在那裡,九疑山區不過是總壇對外界布的一個疑陣,他們真正的總壇中心,是臨賀嶺山區的那一個。」

  鄭玉容繼續關切的問:「你們可問清了他們總壇的地址?」

  馬龍驤頷首說:「問清了,月華宮主說,在靈霄峰上的銜天池。」

  鄭玉容一聽,立即迷惑的自語說:「銜天池?」

  說罷,又望著也在蹙眉沉思的霹靂火神三人問:「三位前輩可曾聽說過這個銜天池的地方?」

  霹靂火神三人同時搖搖頭說:「莫說銜天池,就是靈霄峰也沒聽說過。」

  神偷繼續說:「以老奴判斷,萬尊教總壇的地名,可能是他們自己取的。」

  馬龍驤頷首說:「這極有可能。」

  說此一頓,又望著鄭玉容和陶萄鳳說:「不過,知下知道位置並無多大關係,根據『靈霄』、『銜天』兩個名詞的字意,我們去時,揀最高的絕峰找不怕找不到。」

  霹靂火神慎重的說:「果真進入臨賀山區,恐怕還沒深入,便被巡山人員給攔住了。」

  陶萄鳳一聽,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龍哥哥,月華宮主臨走時,不是給你一方玉珮飾嗎?」

  一句話提醒了馬龍驤,立即在懷中將那方玉珮取出來,同時說:「你們看,就是這。」

  由於陶萄鳳那晚已經看過,是以,順手先交給了鄭玉容。

  鄭玉容看罷,又交給了霹靂火神。

  霹靂火神雙手接過玉珮,神偷和活財神也急忙過來同看。

  三個人一看玉珮上刻的三個字,立即脫口急聲說:「宮主佩!這是月華宮主的信符嘛!這怎麼可以輕易交給別人呢?照說,應該帶在她身上的呀!」

  陶萄鳳立即正色說:「就是嘛!我當時也是這麼說的嘛!」

  馬龍驤一蹙虎眉說:「我想,這方宮主佩,一定有許多用途,也許可以用作證明某些人的身分之用。」

  霹靂火神立即似有所悟的說:「照少莊所說,方才在對面房上偷窺的,可能不是月華宮主,也許就是前院的不肖人物,無聊的向我們院中倫窺。」

  馬龍驤自然知道霹靂火神指的是偷看鄭玉容和陶萄鳳,因而頷首贊同的說:「不錯,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我發現月華宮主時,並沒有立即追上去,以免誤了大事。」

  鄭玉容則慎重的說:「此地是萬尊教的勢力範圍,很難說方才偷窺的人不是萬尊教的教徒!」

  霹靂火神三人齊聲說:「鄭姑娘說的極是,果真是萬尊教的教徒,對少莊主將來前去臨賀嶺找月華宮主,恐怕十分不利。」

  活財神繼續說:「聽說他們對呼萬尊教總壇為魔窟的人,處置十分殘酷。」

  陶萄鳳聽得冶冶一笑說:「只要他們有本事,他們不妨前來試試。」

  馬龍驤蹙眉遲疑的說:「距離這麼遠,鳳妹說的話,對方未必能聽進耳裡。」

  神偷爽快的正色說:「不管對方是否聽見,少莊主去時多一份警惕總是有利無害。」

  馬龍驤正色頷首說:「那是當然。」

  說此一頓,立即提議說:「明天一早還要前去藍山城,現在時候不早了,大家歇息吧!」

  霹靂火神三人恭聲應是,道過「晚安」轉聲走出房去。

  陶萄鳳則愉快的說:「容姊姊,今夜你就和小妹睡在一起吧!」

  說著,竟親熱的拉著鄭玉容走進左間內室去。

  馬龍驤本待到廂房去睡,六間寢室,正好六個人睡,沒想到陶萄鳳竟拉著鄭玉容要和她同室而眠。

  由於陶萄鳳的這一動作,使馬龍驤頓時想起陶萄鳳可能已知道他不是馬騰雲的問題。

  心念及此,不禁暗暗焦急,但是,他已沒有辦法阻止,而且也沒有辦法向鄭玉容暗示這是件十分重要的事。

  既然陶萄鳳和鄭玉容已經走進左間內室,只得震熄桌上油燭,逕自走進右間寢室內。

  馬龍驤一進內室,立即倒身床上,桌上的油燈也懶得燃,心緒一直不寧,這時他才後悔方才沒將鄭玉容離開後的經過情形趁機說一遍。

  如今,鄭玉容被拉到陶萄鳳的身邊,陶萄鳳果真對他的身分已起疑心,她必會在鄭玉容的口中,求得更進一步的證實。

  心念間,對室已傳來二女歡笑就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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