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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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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娘一聽,立即為難的說:「老爺子,我家小姐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能留得住她呢?」 長發水裡侯正色說:「你自然推說我馬上就去潼關呀!」 大頭鬼見愁一聽,不由擔心的說:「老小子,你對鳳丫頭的事,怎會這麼有把握?」 長發水裡侯毫不遲疑的笑笑說:「當然啦,要不然我怎麼夠資格當她的乾爹呢……哈哈……」 天南糊塗丐一聽,不由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說:「驤兒和容兒都快急死了,你老小子還在那裡窮開心?」 長發水裡侯立即正色說:「你們放心,我長髮向來是斷事如神,鳳丫頭離開我時,是穿窗而出,她沿著房面飛馳,老遠便看到了驤兒和容兒在院中賞月……」 糊塗丐不以為然的說:「你老小子怎知她沒有在暗中聽到什麼?」 長發水裡侯肯定的說:「絕對沒有,鳳丫頭的個性我最清楚,她只要遠遠的看到驤兒和容丫頭在一起,她便會頭也下回的轉身離去。」 大頭鬼見愁仍擔心的說:「老小子,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呀?」 長發水裡侯正色道:「你老小子也別為他們小兒女擔心了。」 大頭鬼見愁一瞪眼說:「我怎能不擔心……」 長發水裡侯笑笑說:「鳳丫頭這時候早就後悔啦!如今是我們追不上她,她也不好意思回來啦!這就叫騎虎難下。」 大頭、糊塗二人覺得長髮太樂觀了。 馬龍驤和鄭玉容也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恰在這時,老樵夫的兩個兒子,已將馬龍驤、鄭玉容,以及柳大娘他們三個人的馬匹給拉過來了。 馬龍驤將馬匹接過來,關切的問:「兩位師伯和糊塗前輩準備去哪裡?」 大頭鬼見愁說:「我們向智上法師招呼一聲,即去對付魔窟派來的幾個武士,然後再南下偵察魔窟的確實位址。」 馬龍驤一聽,更加關切的問:「驤兒如何與三位老人家聯絡?」 長發水裡侯說:「你們記住一個原則,只許南下,不准北上就行了!」 馬龍驤聽罷,恭聲應了個是,辭過三位怪傑,即和鄭玉容認鐙上馬,懷著懊惱的心情,逕向嶺角下的山道馳去。 兩人由於路徑不熟,加之山道崎嶇,馳出西山口,已是東天放曉了。 旭日初升,朝霞滿天,馬龍驤望著一片金黃色的田野,在懊惱的心情之中,尚有一份落寞的惆悵。 這時,他才驚覺到,自從知道陶萄鳳負氣離去了之後,陶萄鳳的倩影,從沒有一刻離開過他的腦海。 馬龍驤擔心陶萄鳳聽到馬騰雲已死的事,萬一陶萄鳳尋了短見,他不但對不起長髮師伯,也對不起泉下的馬騰雲。 一連賓士了兩日,宿店、進食,馬龍驤和鄭玉容都是默默無言,落落寡歡,即使交談也是對陶萄鳳的行動加以判斷。 以前和陶萄鳳在一起時,馬龍驤和鄭玉容總希望有一個就他們二人在一起的機會,如今,機會有了。 可是,兩人卻沒有了興致。 落日時分,兩人已飛馳穿過了鐵坪鎮。 舉目前看,一片平原,時屆九月,農作大都秋收,田野間只剩下些棉豆和菜蔬之類的晚秋植物了。 馬龍驤看了原野的蕭條景象:心中也有所感觸,因而歎了口氣說:「根據這兩 天沿途的詢問,酒數客棧中,都沒有看見鳳妹這樣裝束的女子,看來鳳妹可能已回潼關了!」 鄭玉容見馬龍驤這兩天,一直愁眉不展,因而也寬聲說:「鳳妹真的回家就好了……」 馬龍驤不解的道:「怎麼呢?」 鄭玉容一歎說:「因為陶伯母已經知道騰雲哥已死的事,如果鳳妹妹哭訴在古佛寺看見我們在一起談話的事,陶伯母必會勸她……」 話未說完,突然傳來一聲嬌叱! 馬龍驤和鄭玉容心中一驚,急忙遊目察看。 只見前面數十丈外,一片寬廣茂林,正橫亙在官道上。 這時紅日已沒,四野早已暗下來,官道上也早已不見商旅人影。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哈哈大笑,逕由前面林中飄來。 鄭玉容一聽,立即舉手一指茂林,急聲說:「龍哥哥,就在前面林內,可能有人在打鬥,且有女子的聲音!」 馬龍驤正在懊惱之際,心情十分惡劣,因而沉聲說:「哼!必是歹徒欺負女孩子。」 鄭玉容一聽,立即不以為然地說:「女子中也有不規矩的人,像天王莊的蕭寡婦,令人一見就討厭!」 馬龍驤一聽鄭玉容談到蕭寡婦,不由星目一亮,急急地說:「對,林中的打鬥也許就是蕭寡婦!」 說罷一催馬腹,馬一聲怒嘶,勢如奔雷,直沖林前。 鄭玉容心中一驚,一面催馬緊追,一面急聲說:「龍哥哥,當心蕭寡婦的暗器有毒!」 馬龍驤說:「知道了!」 說話之間,也飛馬沖到了茂林前。 兩人一進林內,光線立時變得昏暗,兩人同時將馬速慢下來。 這時,前面官道的中間,已有閃閃的劍光和縱躍發出的衣袂破風聲。 鄭玉容一面撥馬靠近馬龍驤前進,一面放低了聲音說:「龍哥哥,你怎麼知道會是蕭寡婦呢?」 馬龍驤毫不遲疑的說:「我聽出那女子怒叱,有些耳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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