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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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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展偉鳳嬌軀一戰,花容立變蒼白,倏然抬頭看著淩壯志,立時驚急地問:「你……你可曾將此扇借與別人?」 淩壯志心知有異,立即搖搖頭,正色說:「沒有,我極少掏出懷來。」 飄萍女黃飛燕也神色驚異地問:「鳳妹,有什麼不對嗎?」 展偉鳳沒有回答黃飛燕的問話,繼續望著淩壯志焦急地問:「那麼是你用寶扇殺人了?」 淩壯志大吃一驚,面色大變,登時不知如何回答。 飄萍女黃飛燕似乎也吃了一驚,急忙由椅上立起來,湊近展偉鳳一看扇面,也立即驚異地向淩壯志望來。 淩壯志覺得奇怪,他不知展偉鳳怎地會知道他曾用寶扇殺人,因而,他自言自語似地含糊說:「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展偉鳳焦急地說:「殺人本不足奇,只是武林中有不少人認識此扇的來歷,如被對方識破,勢必為師門天山派惹出禍事來。」 淩壯志一聽,頓時想起那夜花花太歲一見面,便即指出他是天山派的傳人,因而心中不禁慌了。 於是急忙由椅上立起來,急步走至展偉鳳的面前,惶急地問:「姑娘是怎地知道這柄摺扇曾經殺過人?」 展偉鳳情緒有些焦急地一指薄如蟬翼的扇面說道:「這柄寶扇每沾一次人血,扇面上的赤鳳目珠,便殷紅如火,閃閃欲活,牡丹花的蕊珠也特別明亮,凸起於紗上……」 淩壯志凝目一看,果然不錯,赤鳳的眼珠殷紅如火,牡丹花的蕊珠閃閃發亮,看來栩栩如生,似欲活躍紗上,因而插言說:「這或許是以前……」 展偉鳳未待淩壯志說完,立即解釋說:「絕不會的,因為六日以後,沾在扇面上的人血,便被赤鳳和牡丹吸收了,因而丹鳳圖會顯得愈加瑰麗。」 淩壯志登時語塞,不由望著扇面發呆,他不知道中年美婦黛鳳張雲霞是否追上花花太歲。 繼而一想,愈加不安,即使小娟的母親殺了花花太歲,但仍逃脫了那個風騷女人和那個矮胖小子。 這時,飄萍女黃飛燕向著展偉鳳一施眼色,故意滿不在乎地說:「好了,快不要提啦,既然請人家保管玉扇,人家就有權用來防身,動手惡拼,難保不盛怒殺人嘛!」 展偉鳳面色一變,立即笑著說:「只怕將為師門惹來麻煩,那時恩師責怪下來時……」 淩壯志心中一動,斷定展偉鳳就是展偉明瞭,因而急忙插言說:「鳳姑娘的師門也是天山派嗎?」 展偉鳳略一遲疑,黃飛燕搶先笑著說:「他們兄妹不但同是天山派的門人,還是一個師父的徒弟呢。」 不管飄萍女黃飛燕怎樣為展偉鳳辯護,淩壯志也不信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僮逕由廳前屏門下急步奔來。 黃飛燕未待小僮奔到廳來,立即沉聲說:「有什麼事嗎?」 小僮急忙停身,躬身朗聲說:「啟稟夫人,隨展大爺前去樂平縣的趙福,有急事求見。」 展偉鳳和黃飛燕黛眉同時一皺,互看了一眼,齊聲對小僮說道:「快命趙福進來。」 小僮恭聲應是,轉向屏門飛步跑去。 飄萍女黃飛燕望著似有心事的展偉鳳,疑惑地說:「真怪,偉明為何今天就趕回來了?」 淩壯志一聽,知道自己的想法完全錯了,展偉明果然去了樂平縣,想起方才盯視展偉鳳的事:心中尤感惶愧不安。 這時,方才的小僮已領著一個白髮蒼蒼,一身布衣,神色十分慌張的老僕人,急步向廳前走來。 淩壯志知道,這個老僕就是和展偉明同去樂平縣的趙福。 老僕趙福一見飄萍女黃飛燕和展偉鳳,立即惶急地大聲說道:「啟稟姑娘、夫人,十數高手圍攻展大爺一人,情勢已十分危急了。」 飄萍女黃飛燕和展偉鳳兩人粉面倏變,幾乎是同時問:「現在什麼地方?」 老僕趙福惶聲說:「就在鎮外西北柳林內。」 話未說完,展偉鳳立即惶聲說:「快去備馬!」 老僕趙福恭聲應是,飛步奔進廳左角門內,一群侍女,俱都面現驚急,顯得異常緊張。 展偉鳳轉首望著飄萍女黃飛燕急聲說:「黃姊姊,煩你在廳上陪他,我去去就來。」 淩壯志一聽十數高手圍攻展偉明一人,心中早已火起,只是他不便有所表示,這時見展偉鳳無意讓他前去,立即爭先說:「這等緊急大事,人手愈多愈好,夫人武功高絕,正該前去相助,就是小生也要前去一增見識。」 一群神情惶急的侍女,聽說淩壯志也要前去一增見識,俱都忍不住互看一眼,緊皺眉頭,越發顯得驚奇了。 黃飛燕望著神色遲疑的展偉鳳,一揮手,爽快地說:「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就讓他一起去吧!」 展偉鳳粉面略微一紅,三人急步向左角門走去。 淩壯志跟在兩人身後,無心去看內宅的房舍,他心裡一直想著飄萍女黃飛燕那句沒頭沒腦的話,這令他太費解了。 繞過一座精舍內院,便是趙家花園,出了花園後門,即是家丁們的眷舍,再進入一道柵門,即是馬廄了。 馬廄前面立有十數家丁,早已備好了六七匹高大健馬,老僕趙福,手中早拉好一匹烏騅。 飄萍女黃飛燕一見,即對趙福沉聲說:「你先頭前帶路。」 老僕趙福,急聲應是,縱上馬鞍,沿著馬道向西柵門馳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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