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_冷雨香魂_憶文

四一

　　淩壯志盥漱已畢，彈去身上風塵，即向尚未離去的一個店夥問：「貴鎮可有一位黃思漢先生？」

　　店夥聽得一皺眉頭，略一沉思，搖搖頭，笑著說：「回稟爺，敝鎮沒有這麼位黃思漢先生！」

　　淩壯志覺得奇怪，他記得清清楚楚，展偉明也說得明明白白，怎會沒有呢？

　　店夥見淩壯志神色疑惑，立即又殷勤地問：「爺問的不知是武林俠士，還是本地的鄉紳？」

　　淩壯志也不知展偉明的表兄是何許人物，只得以詢問的口吻問：「武林俠士有哪些人，本鄉富紳有哪些人？」

　　店夥立即扳著手指頭，說：「在武林中有名氣的俠士，有南街的『金面鵬鳥』黃飛星大爺，西街的有趙家主母『飄萍女』黃飛燕，本地富紳有東街鉅賈黃有道黃三爺，北街有百萬富翁黃慕三黃老員外，不知爺認識哪一家？」

　　淩壯志見店夥如數家珍般地數了幾家，竟沒有一個是展偉明說的表兄黃思漢，因而斷定黃思漢必是一般普通人物，因而不解地問：「貴鎮上除了這四家著名的大戶，可還有其他黃姓人家？」

　　店夥面上一紅，訕訕地一躬身，含笑說：「再有就是小的一家姓黃了。」

　　淩壯志心中一動，不由接口道：「小二哥的大名是……」

　　店夥立即恭聲含笑說：「小名黃生財！」

　　淩壯志一聽，不由笑了，接著風趣地說道：「原來你是東街鉅賈黃有道的長兄啊！」

　　店夥一聽，頓時愣了。

　　淩壯志立即含笑解釋說：「你名生財，他名有道，生財有道，正是經商致富的準則，照名字來判斷，你們倆應該是一奶同胞……」

　　話未說完，店夥也忍不住哈哈笑了，接著恭聲說：「爺真是一個風趣的人，果真如爺說的那樣倒好，小的也不會在此早起晚睡，笑臉迎人了。」

　　淩壯志也知道，再問也問不出黃思漢的住處來，於是給了店夥一些碎銀，做為賞錢，店夥極高興地走了。

　　飯後，他盤膝坐在床上，閉目行功休息，他決定正午前後，親自上街訪問黃思漢的住處。

　　因為，根據展偉明的衣著談吐判斷，黃思漢也絕不是籍籍無名的人物。

　　運功完畢，精神煥發，一夜賓士的倦意全消了。

　　看看天色，辰時已過，店前已傳來街上熙攘的人聲。

　　於是，重新整理一下儒巾長衫，摸摸懷中的寶扇，舉步向房門走去。

　　來至房門一看，驚得渾身一戰，飛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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