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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


  「殿前巡閱使,你待怎樣?」

  「三流人物,不配老夫動手,還是你自行了結吧!」

  「憑什麼叫我自了?」

  「第一,淫惡之徒,人人得誅!第二,用下三濫的手段暗算人家,違犯武林忌諱,為吾輩等所不齒!」「哈……哈……」

  「死在眼前還這麼快活,真是少見!」趙永田目射凶光,冷笑道:「閣下,你不覺得大言不慚嗎?」

  火煞我不愁沉聲道:「你姓趙的到底要自行了結或是要我動手!」

  突然一條黑影疚落場中,原來就是那個妖冶女人,她移身靠上趙永田之旁,騷眉一皺,嬌聲嬌氣道:「聽說你們二個老不死的都是雙出雙入,今宵怎地落了單?」

  火煞我不怨冷哼—聲,不屑地道:「泰山放你一條生路,原以為你會改過自新,想不到你仍然秉淫如故,此次可沒那麼便宜了。」

  「咯……咯……不提起泰山之事我還不會生氣,經你老不死的一提,仇上加恨,我要連本帶利的討回,接招!」

  紅影一閃,欺身抓去,趙永田也大喝一聲:「老匹夫,給我躺下!」同時攻至。

  火煞身子動也不動一步,空下來的左手一揮,一股狂風同他二人迎去!二聲悶哼未了,趙永田和妖冶女人蹬蹬逼退三步,二人互視一眼,分右左再次攻到,火煞眼皮一翻,冷叱道:「這一招先廢掉你們二人的功力,注意!」

  左手一揚,彈出二縷勁氣,分取趙永田和妖冶女人,就在勁氣人影即將接觸刹那,二團黑影,疾射而至,只聞:「二位不去找小丫頭回宮覆命,在此胡纏幹嘛?趙水田和妖冶女人的身軀反彈而出,在空中一轉,朝東方逸去。

  疾射而至的黑影,二人都是一身黑色長馬褂,腰系一條黃續帶,一個手執判官筆,一個手拿黃皮薄子。

  火煞目賭來人的扮相,心頭一震,笑聲道:「二位別來無樣,這下子我們可以了結昔年的那筆帳。

  原來這二人就是百覺寺前被中年儒生「南儒」南宮博以獨門手法廢去武功的生死雙判,死判官管死和生判官易生。

  他二人不是已經失去了功力嗎?怎麼會又重現江湖?這是一個謎!令人費解的謎!生判官綠芒一閃,對死判官道:「老管,幾十年不見這老匹夫了,你出手攻他三招試試!」

  死判官怪眼一轉,嘿嘿笑道:我是管死人,出手都是死招,若要試探,還是歸你老!火煞我不愁的心裡有些著急起來,怎麼到現在還未見老二現身呢?生判官頭一點,說道:「有理,有理,老管你注意他的招數,找先出手一試!」

  一步一步地向火煞逼來,火煞心存一試對方的功力進展到什麼程度,兩目注視著生判官欺來之勢。

  生判官給他這種安閒神態,怔了一怔,停步道:「朋友,你想用一支手與我相搏?」

  「當然!」

  「如此,你走不上十招!」

  「未必見得!」生判官搖頭道:「我不要羸得這種不光榮的采頭,你放下那娃兒放手一搏吧!」火煞我不愁環目掃四周一眼,冷笑道:「你們的目的在於這娃兒的身上,老夫豈能上你的當!」

  生判官猙獰一笑,道:「我們的目的當然放在娃兒的身上,但還不致于施展趁火打劫的手段,你放心!」

  火煞我不愁冷嗤道:「你的話恐怕言不由衷吧!」

  生判官給人道破心計,惱羞成怒,沉聲道:「反正你今宵難逃死數了,放不放下都沒有關係,速作準備,三招就要把你打發,你有什麼話要交付嗎?」

  「有本領盡速出手,少嚕嗦!」

  「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祀日,記住!」

  一條人影,快逾電擊般,往火煞身上繞去!驀由遠處傳來一一「—招……」

  「二招……」

  「三……」

  招字未落,一道輕煙彈起,疾如閃電地向纏在一起的生判官與火煞我不愁之處射去。

  一聲「隆」過後,人影倏分,一位清瘦老者不聲不響也站在相搏二人之間。

  生判官定眼一瞧,陰森森地冷笑道:「留不怒,你也趕來湊雙嗎?嘿嘿,真是不願同時生,但願同時死,今晚我一併成全二位就是!」

  水煞留不怒反譏道:「憑你呀,哼,還不配對我說這種……」

  他說到這裡,轉身對火煞道:「老丈,娃兒已經中毒了,趕快想辦法把他弄醒,這二塊科交我打發就可以!」

  火煞道:「二位老朋友已經練就一身陰毒的功力,老二你不可輕敵!」

  身形彈起,往南射去。

  死判官冷笑一聲,喝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身子一晃,鬼魅般地攔住火煞的去路,火煞暗吸一口涼氣,心想老魔頭的功力已非昔比,看來若不全力以赴,決難擺脫糾纏,心念甫動,一道冷冰的語者,起自死判官管死的身後,道;「姓管的,百覺寺前你們逃走我正在反悔,想不到今晚又給我遇上了,該你命絕!」

  死判官聞言,悚然一凜,猛地旋身,同時向右橫移而出,眼睛所及,一位竹簍使者不知用什麼方法欺到他的前面他都沒有察覺。不禁全身一顫,驚咳道:「閣下身中『冥府至尊』的生死陰陽指和天魔血影身法,竟然還會活著?」

  竹簍使者仰天哈哈大笑一陣,不屑的說道:「府冥至尊是什麼東西,憑他『生死陰陽指』和『天魔血影』身法就想置我於死地,哼,還早哩,若我給他置死,那算是什麼『天外雙仙』神指一算的門下!」

  死判官凜懼的是,竹簍使者身受重傷之後,不但短短期間就把功力恢復,而且比受仿以前要高出幾倍,憑他毫無聲息地欺身到自己背後的身法可資證明。

  他在心駭之下,強裝鎮靜地道:「閣下到底是誰?」

  竹簍使者「風塵運命客」冷笑道:「你自詡為死判官,職掌武林人物的生死薄,竟連我是誰都不曉得,真是令人發笑三天也笑不完!」

  死判官怪目一翻,強辨道:「老夫雖然職掌武林人物的生死薄,但你不敢亮相出來,縱然有你的丈名列在薄子上,我也無法妄加推測!」

  竹簍使者冷冷道:「你一再的查我的身份幹啥?」

  死判官嘿嘿笑道:「想知道閣下為什麼要跟敝教作對的原因!」

  竹簍使者道:「原因很簡單,你們教主膽敢自毀誓言。重臨江湖危害武林,在下受師之命,替他老人家出來執行昔年雙方的諾言而已。

  死判官猙獰地陰笑道:「依老夫看來這只是你的藉口,可能還有別的原因?」

  竹簍使者冷冷道:「不錯,我與你們千方百計想弄到手的倪有慶,尚有密切的關係」

  死判官愕然道:「你跟那娃兒是什麼關係?」

  竹簍使者截然道:「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說著,回顧火煞我不愁道:「老哥,請速離開此地,三個時辰內必須把他救醒,否則,麻煩就大了。」

  火煞我不愁低瞥倪有慶蒼白的臉邑,頸首問道:「老弟身上帶有『壬僧』的『返魂丹』沒有?」

  竹簍使者道:「返魂丹救不了他這奇特的迷藥,你往西走,前面有人等待救治他!」火煞我不愁半信半疑的道:「那我先走一步了。」挾著倪有慶往西方彈去。

  雙判現身的目的在於倪有慶一人,他倆做夢也想不到半路去殺出程咬金,生判官被水煞留不怒纏住,死判又給竹簍使者截阻,二人只有乾瞪眼望著火煞將倪有慶帶走。

  太玄教為什麼千方百計要把倪有慶弄回去呢?這是一個謎!連倪有慶本人也不明白其因,不要說是其他的人。

  竹簍使者目睹火煞身形消失之後,冷冰冰地道:『閣下準備好了沒有!」

  死判官死不瞭解竹簍使者話山的含意,接口問道:「準備什麼?」

  竹簍使者談淡地道:「上閻王殿去報到,」

  「可是閻王殿還不肯讓老夫進去!」

  「在下已經跟閻王爺說過,他答應了!」

  「但老夫本人尚未答應!」

  「在下可以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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