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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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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至尊不愧是個一代魔王之尊,聽了倪有慶之言,雖然氣怒已極,但仍不露形色的搖頭道:「娃兒,你簡直自討苦吃,第三條路你定不通的!」 倪有慶朗聲笑道:「可惜我手中『碧血浮光劍』逼著我非走不可!」 冥府至尊冷笑道:「本座說走不通就走不通,難道你忘了令尊落在敝教手中?」 倪有慶喟然道:「為了武林蒼生和未來浩劫,不得不冒險—試!」 冥府至尊萬料不到以『癡劍』做人質,仍然動不了倪有慶的心,當下心頭一凜,臉色微變道:「若你不念父子之情,不顧令尊之命,那你就出手一試!」 倪有慶豪氣萬丈地道:「在下心意巳決,任你如何要脅在下都是枉然,注意,我要出手了!話落,右腕一沉,幻起—道殷紅帶綠的劍氣,快若電閃般,直向冥府至尊命門射至!高臺上諸人都給這道劍氣逼得閃在一旁。」 冥府至尊存心一試自己現在功力和「碧血浮光劍」威力,眼看那道劍氣將及射至,他運起一道無形煞氣護住全身,不閃不退,硬受「碧血浮光劍」一擊!只聞一聲悶哼,但見殷紅帶綠的劍氣—閃,倪有慶業已暴退五六尺,駭然看著冥府至尊無語。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他二人曉得。 冥府至尊目睹倪有慶的神志,冷笑一聲,曬道:「本座說行不通就行不通,你娃兒卻不相信!」 這句話,激起倪有慶好勝之心,冷然道:「這一招只是試探你的功力,閣下且慢得意,下一招可要當心了!」 說完,右手—抬,劍身平舉,左手平腳,掌心外吐,一臉肅容,目注冥府互尊不瞬。 冥府至尊瞧得有點發寒,當下不敢大意,輕敵之念陡斂,兩眼視著「碧血浮光劍」殷紅發光的劍尖。 這樣相持約有半盞茶工夫,驀地一一倪有慶左手一沉,右腕一送,「碧血浮光劍」倏地翻起千縷殷紅劍氣,挾著嗡嗡震耳龍吟之聲,勢如閃電般,直向冥府至尊罩去!冥府至尊那道煞氣本來不畏任何劍氣,可是遇到這種稀世利器,他的信念就起了動搖,就在他略一分神之際,殷紅劍氣業已穿過他的護休煞氣,逼至他的周身,他暗道一聲:「不好!」 倉促間,施展「天魔血影」身法,擺脫殷紅劍氣威力之外,這下子虧的是他,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橫屍在「碧血浮光劍」之下。 冥府至尊施展天魔血影身法躲過險招,一股怒火陡增,毒念倏起,再次施展「幻影分身」大法,一身化成二影,轉到倪有慶背後,左手一揮,疾拍而出。 倪有慶眼看即將得逞,倏忽不見冥府至尊身形,同時感到背後—道辛寒之氣衝破護身碧血劍氣擊至。 他心頭—駭,臨危不亂,倉促間,「三轉九梯步」應念而出,堪堪閃過,整個身軀平飄而起,在空中一旋,護身劍氣暴長三文餘,挾雷霆萬鈞之勢,有如一把天傘,再次向冥府至尊罩下。 二人這一博,委實令與會諸人動容色變,冥府至尊意想不到倪有慶應變得那麼快,心念末轉,倪有慶巳經再次追來。 這下冥府至尊已有準備,他知悉碧血劍氣利害,護身真氣發生不了作用,於是施展「天魔血影」絕學應敵!倪有慶首次展出「碧虹劍訣」,運用不大靈活,同時未練到以氣馭劍,身劍合體之境,威力相差甚遠。 二人對拆約有十招,冥府至尊恃有「天魔血影」身法,一味與倪有慶周旋。 十招巳過,倪有慶眼見無法取勝,他並始對「碧血劍訣」動搖起來,任何人一旦對於白己的信心動搖,那就險象環生。 倪有慶就是犯了這最大的忌憚,此時他又怒又急。碧血劍訣第四招「綿綿長流」尚未施展,冥府至尊業巳窺出他心浮氣躁,冷笑一聲:「娃兒,紿我倒下!」 「生死陰陽指」參袂「天魔血爪」同時而施,擊破碧血劍氣,分向倪有慶氣海,丹田,巨闕三大要穴拂至!這一手又狠又毒,眼看倪有慶即將難逃厄運刹那一一突見金光閃閃,—道勁力硬生生將倪育慶托開五尺,避過此擊!冥府至尊心想:這—招看你娃兒如何躲過,正在沾沾自喜,眼前一亮,一個中年儒生已毫無聲息地落在面前。 中年儒生來得太兀突,他用什麼身法落下高臺,沒有一人瞧清,冥府至尊駭然後退二步,暗道:「今宵怎麼都遇到這種人物,一個白面書生走了,又來一位中年儒生,此人是不是……」 中年儒生看了楞在高臺的倪有慶—眼,轉對冥府主尊—揖,道:「教主別來無恙!」 冥府至尊打量子中年儒生有頃,惑然問道:「閣下是不是『南儒』沈大俠?」 中年儒生迭忙道;「豈敢,豈敢,小生正是南宮博,難得教主還記得我這窮儒起來。」 與會諸人一聞「南懦」南宮博這五個字,大家心神同時一振,原來名滿天下的一代奇人「南儒」竟是這位中年儒生,要不是他自己承認誰也不敢相信他還健在。 冥府至尊素聞「南儒」的個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為了不願樹強敵,於是,忙不迭地說道:「本座不知南大俠駕臨,有失遠迎,待慢之處,祈請海涵。」 中年儒生「南儒」南宮博,笑道:「教主太客氣了,小生只是看熱鬧而來,哪當得起「遠迎」二字!」 本來一場生死之搏給南儒這一出現而沖淡了緊張氣分,倪有慶初出江湖,對於一切見聞尚寡,所以木楞地望著「南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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