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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驚呼未了,二個蒙面人頓覺腦後一縷寒氣逼至,二人猶未來得及閃避!二聲懾人心神慘吼,只喊出一半,他倆的腦袋業已搬家啦,身首異處,一股血箭直沖霄漢,屍橫當地。這時,跌倒地上的二個蒙面人,目睹此景,悚然而懍,駭得全身在地上發顫。

  蓮發怪人戟指他二人,冷笑道:「你們乘人之危猝然下手,居心確實可惡,現在你們自了或是要我出手?」原來四個蒙面人就是雪山魔的門徒雪山四天王,老大老二已伏誅在「九缺蓮花劍劍紅」之下,剩下老三老四,他二人這時已經駭得面無一點血色,悚然答不出話來。「二位怎麼啦?」

  雪山四天王老三,露出怨毒的神色,道:「閣下你別逼人太甚,我倆認栽就是!」蓬發怪人道:「逼人太甚?是你們自取死略,怨不了別人,現在給你二人一個公平的搏鬥,我不用九缺蓮花劍法對付,你們聯手放膽與我一搏,若能走上十招,就讓你們自行離去,倘使走不上十招,算是你們惡貫滿盈,死有餘辜,這樣如何?公平不公平?」

  四天王老三老四,心念急轉,心忖,憑我倆身手聯合對付他一人,難道走不出十招,眼前只怕的那招「九缺蓮花劍劍紅」,於今他已出口不用,絕不會食言,如此,我倆還有一線生機。

  忖念至此,二人互望一眼,點頭表示同意—搏,霍然站身而起,老三開口道:「我倆願意放手一搏,請閣下報上名來……」蓬發怪人揮手截斷老三的話,冷冷道:「二位能否走上十招還未可定,現在問起這個豈不是多餘,走過十招再講!」四天王老三老四兩人互使一個眼色,齊道:「那麼有禮了」

  一左一右,分別攻向蓬發怪人。

  蓬發怪人身形微晃,迎了上去。

  野和尚在旁撫掌算著:「一招!」

  「二招!」

  「三招!」

  「四……」

  招字尚未出口,老三的身形淩空撥起二丈余高,身懸半空,驟然旋轉,卷起一道歪風,如殞星般當頭壓到。這道歪風,有如怒海狂濤般,淩厲無比的罩下,眼看約離蓬發怪人頭部五尺之處,歪風倏地一旋,不擊蓬發怪人卻向呆在一邊的倪有慶卷去。他這兀突之變,實在出乎場上諸人意料之外。

  倪有慶未防他會來此一著,要應變巳經來不及了。就是野和尚出手搶救也遲了一步一一突然,白光再度—閃,雪山四天王者三慘叫一聲,血花四濺,腦袋開丁一個洞窿,應聲倒下,一命嗚呼!老四藉著老三慘叫當兒,身形一拔,疾朝林間投去!『往那裡逃!」冷笑聲起!老四眼前微昏,連來人都未窺清,當場了帳!

  從四天王老三腦袋開花,到老四應聲倒地了帳當場,這一連串的動作,蓬發怪人一氣呵成,快得出奇絕傖,若不是親自目睹,絕對不敢相信那是事實。蓬發怪人仰天籲了一口氣,突然呵呵大笑起來,這是得意的發笑,並非前次含有淒涼意味在內。笑了片刻之後,又喃喃白語道:「現在我又悟出以指代劍的招式了,唔,就稱它為「九缺蓮花點點紅」可也……」倪有慶二次險遭暗算,心神甫定,但也增加對敵的經驗,他低聲向野和尚問道:「這位前輩到底是誰?」野和尚道:「目前咱家還不敢斷定他是何人!」

  倪有慶疑惑不解地道:「咦,他不是和你一道來的嗎?」

  「誰說的」

  倪有慶如墜五里霧中,暗想是我親自目睹他倆同時出現,怎麼對我倒問起這話兒?這時候,嬌滴滴的語音,再次傳出:「閣下的膽識不但過人,功力也委實高得出奇,總算開了眼界,奴家佩服至甚!」蓮發怪人冷冷道:「微未之技,難登大雅,承蒙謬獎,不勝愧然!」

  嬌滴滴的話音,道:「閣下客氣了……」

  蓬發怪人沉聲道:「尊駕就是為了跟我聊天而來的嗎?」

  嬌滴滴的語音,勿然變為冷冰冰地道:「閣下你弄錯了!」

  「何不乾脆道出來意!」

  「奴家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說什麼?「攜手合作,共創武林大業!」

  「誰答應跟你們同流合污?」

  「這麼說,閣下定要跟敝教作對啦?」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四寶軟轎內傳出咯咯嬌笑之聲,道:「閣下太不識抬舉了」

  蓮發怪人怒火陡熾,冷叱道:「有膽量的話,滾出來,躲在裡面算什麼東西!」話聲剛落,「噓」的銳響,一隻玲瓏小巧的拘魂令旗,霍然斜插在蓬發怪人面前。蓬發怪人對於這面令旗視若無睹地,冷喝道:「區區拘魂令,可唬不了我!」嬌滴滴的語音,冷然道:「春梅秋菊二位上去教訓這位狂徒!」

  抬轎的四個絕色少女中,二人應聲道:「婢女遵命!」

  蓮步輕移,盈盈嫋嫋地走向掛發怪人而來。

  倪有慶冷哼一聲,跨步到蓬發怪人面前,躬身道:「前輩,讓晚輩教訓教訓這二個丫頭。」蓬發怪人點首道:「也好,給你見識見識,不過,二位婢女身手不凡,你得小心注意!」說罷,退後一旁。

  二位婢女倏然停步,秋菊面如冷霜,柔荑微揚,指著倪有慶道:「沒你的事,走開!」倪有慶劍眉微挑,冷然道:「姑娘,你在叱誰?」

  秋菊冷霜一寒,道:「不關你的事,走開,聽到沒有?」

  倪有慶冷冷道:「在下偏不走開,你待怎樣?」

  秋菊冷叱道:「找死還不簡單!」

  細手微揚,拍出一掌。

  驀地,嬌滴滴的語音,阻道:「秋菊,住手!」

  秋菊聞聲,堪堪拍出幾掌,猛地收眼,垂手恭立。

  「年青人,你叫什麼名?」嬌滴滴的語音再次傳出,倪有慶冷冷地道:「倪有慶!」軟轎內那人,似乎頗感意外,哦的一聲驚噫,停了片刻,才緩緩道:「你不是答應過上敝教總壇一行嗎?」「不錯!但時間還沒有到來!」

  「那很好,請小俠暫退一旁!」語氣變得比較柔和。

  「為什麼?」

  「小俠是本教邀請的貴賓之一,奴家怎能對你無禮,你說對不對?」「在下並不作如此之想!」軟轎內的那人,頗感意外地道:「願聞甚詳!」

  倪有慶正色道:「在下欲上貴教的總壇,其目的有二,第一,我要看看貴教的組織如何?第二,想奉勸貴教主幾句話!「想奉勸敝教的教主幾句什麼話?」「即速解散貴教,以免危害武林!」

  嬌滴滴的語音,冷峻地說道:「凡藐視本教一律處死,姑念你是本教貴賓,暫饒你一命。」倪有慶冷冷道:「在下卻不領這份情,你們儘管追究好了!」

  「不管你領不領情,奴家已經出口,不能再收回。」

  倪有慶心念急轉,沉聲問道:「那麼尊駕身居何位?」

  嬌滴商的語音,一字一字有力說道:「太玄教總壇,副總教主就是奴家。」「什麼?你是太玄教副教主?」

  嬌滴滴的語音,柔和地道:「小俠,驚奇嗎?」

  倪有慶道:「驚倒未必,奇卻有之。」

  嬌滴滴的語音,道:「天下奇奇怪怪的事,可多著哩。」

  倪有慶道:「聽尊駕的口音,是女的。」「不錯!」

  「也不超過三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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