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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第六章 誤打誤撞得寶劍

  曾同臉色一變,目露凶光,冷叱道;

  「和尚,咱衫山二異對你最客氣的了,你別敬酒不吃罰酒!」

  大頭相尚笑哈哈地道:「我和尚天生胃口就是喜歡喝罰酒,未知曾老大欲待如何罰法?」

  站在一旁靜觀的倪有慶,聽了此話。差點捧腹大笑,這時,程元突然插口道:「老大,野和尚自己嫌命長,我看還是把他打發上路吧!」

  大頭和尚笑嘻嘻道:「對,對,野和尚活到今天剛好一百零八歲,實在太長命,程老二這句話正合野和尚的心意?」

  杉山二異給大頭和尚弄得啼笑皆非,笑也笑不得,氣又氣不來,當下由曾同接口冷笑道:「和尚,你說活了一百零八歲?」

  「怎麼?太短嗎?」

  杉山二異,臉色齊了一變,原來,他倆忽然想起一個人,可是這人已經羽化多年,而且不是這種樣兒,忖念至此,膽子一壯,曾同陰惻惻地冷笑道:「和尚,是你自討死路……」

  話到此處,大頭和尚打岔道:「這才像話!」

  曾同並不理他的話,繼續道:「但我衫山二異出手從不落單,你和尚小心呀!」

  音落,首先擊去,接著,程元也欺身朝他罩來。

  大頭和尚對他二人欺來之勢,視若無睹,側頭向倪有慶芙嘻嘻道:「娃兒,看清楚呀,野和尚這一招『舊情綿綿』要他什麼杉山二異變成花果山雙猴,在半空中翻一翻筋斗,償若你學會了這一招,包你娃兒終身受用不盡!」

  舊情綿綿?這不但新鮮奇特、怪異絕倫,而且出自一個和尚口裡,倪有慶「卟嗤」一聲,險些兒笑了出來。

  就在此際一一「轟!」的震天價地響過處,衫山二異,權雙彈起三丈來高,真的在空中翻起筋斗,倪有慶目睹此景,又回味野和尚那句「舊情錦綿」的話,竟然忘記這是生死之搏,而鼓掌叫絕。

  大頭和尚臉一偏,笑吟吟道:「娃兒,野和尚的話,沒錯吧!」

  這時,衫山二異身在空中翻了幾翻,曾同傳音對程元道;「這野和尚惹不得,咱們走!」

  雙雙抖落樹梢,借機逸去!倪有慶冷叱一聲「往那裡逃!」

  足一點,欲待拔身追趕,驟覺一股強大的吸力,硬把自己吸住。

  吸住他的人正是大頭和尚,倪有慶揖手為禮,恭聲道:「晚輩倪有慶,多謝前輩施援之恩。」

  大頭和尚笑駡道:「什麼老前輩老後輩,怪討厭的!」

  倪有慶喏喏道:「是,是,請問老……

  「老什麼?喊我一聲野和尚,不就得了嗎?」

  「那麼請問野……野……」

  他是出自武林世家,對於這種怪難聽的稱呼,一時很難出口,大頭和尚瞪眼道:「你娃兒幾時跟那寒酸學會了這些酸溜溜的味兒來!」

  倪有慶迷惘地說道:「寒酸?誰是寒酸?」

  大頭和尚不耐煩地道:「不是教你武功的人,還有誰!」

  倪有慶「哦」的一聲,道:「是那位儒生打扮的老前輩,他如何稱呼?」

  「那寒酸沒告訴你娃兒?」

  「他不願意讓晚輩知道!」

  大頭和尚笑道;「既然不願讓你知道,野和尚怎麼能說出!」

  天下的怪事真多,連說出一個人的名號也懶開口,你說怪不怪?倪有慶好似想到什麼,問道:「杉山二異是晚輩的仇家,您為何阻止晚輩出手?」

  大頭和尚從現身到現在,都是一副笑容,這時,美容頓消,正色道:「第一:他倆不是真凶,只是受人利用而巳。

  第二;以你目前的功力,絕不是他二人敵手。

  第三;為了『碧血浮光劍』之得主誰屬,不得不阻止你娃兒!」

  倪有慶心頭大震,驟然道:「碧血浮光劍?咦!您怎麼知道?」

  大頭和尚道,「野和尚知道的是多著哩,如今恐怕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你娃兒若果還在這兒慢吞吞地想得個屁!」

  說著,未見他的身形有何挪動,不管三七二十一,挾起倪有慶朝山下掠去!只聽倪有慶急喊道:「晚輩患師的屍體未埋,請放下我!」

  「放下你?寶劍你娃兒不想要了?」

  「不,不,我要先埋下思師!」

  「那種見利忘義的人,也值得你娃兒如此孝敬!」

  「人死事休,他老人家對我十年養育之恩待我親如父子,我永遠忘記不了!」

  那等得到寶劍之後,再回來埋他!」

  「不,不,我一定要先安葬他老人家,否則,他不能瞑目!」

  「現在由不得你!」

  寒風凜凜林木簌簌,倪有慶身不由主地被大頭和尚挾著,恍如騰雲架霧般一山翻過一山,最後來到一處茂林蔽天趵狹穀,始放下來。

  這時,倪育慶心裡不悅的說道:「和尚,你一向都是這麼強人所難嗎」

  大頭和尚道;「強人所難?如果武林上人物均像你娃兒這樣,那還用憂慮!」

  稍頓,又接下道:「娃兒,武林浩劫為重還是令師屍體為重?」

  倪有慶呐呐的說道:「這……難道叫我眼睜睜地望著恩師屍暴荒林?」

  大頭和尚笑駡道:頑固不化,人死下埋跟屍曝荒林這對死者有什麼分別?」

  倪有慶抗聲道:「人情之理,做了比較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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