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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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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海寶一聽,恍然似有所悟,於是詭密的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誰知是那裡,小弟也不太清楚!」 錦衣女子——黃劍雲的小師妹田玉芝,一面就座,一面黯然回答說:「小女子世居陝西華陰縣,九歲隨師學藝!」 黃劍雲不敢問田玉芝習武的事,故意喃喃自語,說:「我的名字叫田玉雨,她的名字叫田玉芝,而家鄉又是陝西……」 藍海寶一聽,心中暗喜,覺得這又是一個向黃劍雲拉攏關係的大好機會,是以故意風趣的笑著說:「田恩兄,你和賤內該不會是兄妹吧?」 黃劍雲強自一笑,搖搖頭說:「那是不可能的事,一個在鳳翔,一個在華陰,怎麼會是親兄妹,名字相同也許是一種巧合!」 藍海寶趕緊湊趣說:「名字巧合,即是天意使然,賤內拜你個幹哥哥又有何不可?」 黃劍雲佯裝謙遜的笑著說:「這怎麼使得!」 說話之間,發覺藍海寶正用腳在桌下踢田玉芝! 田玉芝無奈,只得起身離座,襝衽一福,屈膝一拜,同時恭聲說:「小妹玉芝,拜見哥哥!」 黃劍雲臉上掛笑,悲忿在懷,趕緊起身拱揖說:「賢妹請起,不必多禮,為兄答應你,有愚兄在一天,絕不容海寶弟欺負你,只是今天沒有什麼見面禮給你,改日再補吧!」 田玉芝恭聲謝過,起立歸座。 藍海寶聽得心中雖然不是滋味,但為了學得黃劍雲的絕技而成為劍仙,也只得哈哈一笑說:「田恩兄,你放心,小弟絕不敢虧待玉芝就是!」 說罷,又命田玉芝向黃劍雲敬酒。 黃劍雲心情悲憤,那有心飲酒,只是應付而已,他確沒想到,藍海寶膽大包天,居然敢強擄師妹下山,逼迫成婚。 看看憔悴黃瘦的小師妹,那裡還有初見時的少女風韻? 更令他感到奇妙的是,他將黃劍雲三字改成田玉雨是因為每字取其一部份,沒想到竟會與田玉芝的名字如此巧合! 由於心情欠佳,自然而然的流露於臉上,因而令藍海寶迷惑的問:「田恩兄好似有什麼心事?」 黃劍雲強自一笑,說:「老弟台年紀輕輕,便已有了如花寶眷,而且,即將喜獲麟兒,想到我田玉雨,孑然一人,怎不令人愁悶心懷!」 藍海寶一聽,立即爽朗的哈哈一笑,說:「柳羨香,廿五美人,藝豔雙絕,和田恩兄相配,正是天生地設的一對!」 黃劍雲淡然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又飲了幾杯,立即起身告辭。 藍海寶誤以為黃劍雲急著去會柳羨香是以也不挽留,即和田芝玉,雙雙送出『地賢堂』的大門。 黃劍雲心情沉重也懶得和藍海寶多客套,說聲「明天見」,逕向自己的『天聖堂』門前走去。 尚未到達門前,即見明亮的門燈下,己換了四名勁衣背劍的女警衛,因而斷定柳羨香早已回來了 進入門內,穿過花廳,前後兩院及樓下,盡是僕婦侍女和女警衛,連個小僮也沒有看到影子了。 剛剛進入閣廳,一個清秀侍女,已檢袵恭聲說:「我家姑娘正在樓上等侯堂主!」 黃劍雲驚異的「噢」了一聲,他鬧不清柳羨香為何不在樓閣廳內等,而且還要他自己上去。 心中雖然如此懷疑,但仍佯裝愉快的沿著樓梯向樓上走上去。 一到樓口,感應上突然驚覺氣氛不妙,但是再想改變主意已來不及了。 登上樓梯,眼睛突然一亮—— 只見換了鮮紅錦衣,而又經過刻意打扮的柳羨香,正斜倚著紫檀玉桌坐在錦墩上,向著他甜笑! 但是,黃劍雲看得出,柳羨香的笑非但不自然,而她的眼神中,尚透著恐懼與不安,房中的氣氛,更透著可怖與緊張! 黃劍雲佯裝對房內豪華的陳設感到驚奇,而趁機打量,同時興奮的說:「啊,好漂亮的陳設,香姑娘,這是為我佈置的睡房嗎?」 已經起身迎過來的過柳羨香,立即嬌滴滴的笑著說:「你一個人住一座樓,不覺得太大了嗎?」 黃劍雲見房內並無可疑之處,故意仰面哈哈一笑說:「當然還需要一位元藝豔雙絕的女主人嘍!」 說話之間,這才發現樓頂左角的天花板處,露出一線僅僅能見的雪亮銀袍,顯然,二怪『康藏仙師』,正盤坐在那上面。 黃劍雲發現了二怪藏在天花板上,頓時明白了柳羨香緊張恐懼的原因,乃是怕他交談時,使用『蟻語傳音』。 尤其,當他聽到這座宅第中尚缺少一位女主人時,柳羨香的嬌靨上非但沒有羞紅,眉宇間依然透著不安與焦急! 是以,佯裝愉快的一笑說:「怎麼,我說得不對嗎?」 柳羨香強自一笑,說:「我看你八成是喝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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