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憶文 > 金鬥萬豔杯 | 上頁 下頁 |
一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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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刀母夜叉」也非弱者,大喝一聲,也將一對九環厚背鬼頭刀飛舞得勁風呼呼,刀光如山。 尤其,在她刀背上的十八個大鋼環,隨著她施展招式的技巧,發出了「嘩啷叮噹」的懾人聲響,嚇得「巴格沙爾」誤以為「鬼刀母夜叉」在抽隙攻擊他,因而,每逢「鬼刀母夜叉」的刀環聲響,便飛閃縱躍,左騰右挪,以防「鬼刀母夜叉」出其不意的砍他一刀。 「金衣教主」拉帕奇看得暗自焦急,千多名番僧也都楞了,因為他們看得出,照這樣繼續打下去,「巴格沙爾」即使不被砍殺也得真氣耗盡虛脫而死! 江玉帆看得劍眉一蹙,覺得「鬼刀母夜叉」有幾次致勝的機會她都未敢斷然出手,顯然是受了佟王清方才出言警告的威脅,很怕露出破綻,讓對方趁隙擲出飛缽,而輸了這一場。 其實,這是多餘的顧慮,如果一招得手,番僧保命尚且不及,那裡還有時機投擲飛缽,如今過份謹慎,反而失去了致勝的機會,實在可惜,但他為人光明磊落,又不便在雙方交手之際拿話點破! 但是,頭上已焦急得微微見汗的「金衣教主」拉帕奇,卻忍不住怒聲大喝道:「巴格速退!」 喝聲甫落,場中的「巴格沙爾」突然一聲厲嗥,左手鐵缽,振臂擲出,直奔「鬼刀母夜叉」的面門。 但是,右手鐵缽卻在左手鐵缽擲出之後,才奮力擲出,而且,又快又疾,後發先至,直奔「鬼刀母夜叉」的胸腹—— 「鬼刀母夜叉」早已有備,她一直遲疑未曾出手,就是等番僧將鐵缽擲出。 這是一見番僧用鐵缽飛擲打來,那敢怠慢,大喝一聲,疾演「力分二虎」,雙刀奮力一分,「叮噹」兩聲大響,濺起無數細小火花,兩個大碗公大的烏黑鐵缽,俱都翻翻滾滾的分向左右兩端站立的番僧中飛去! 番僧「巴格沙爾」一見,大驚失色,飛身向「金次教主」身後縱去! 「鬼刀母夜叉」崩飛了兩個大鐵缽,「嚓」的一聲將右手刀擲插在雪地上,順手在大紅襖下捏了三支柳葉飛刀,同時大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看老娘的!」 大喝聲中,三支柳葉飛刀撚指打出,形成品字,直向番僧「巴格沙爾」的雙肩和後腦射去! 番僧「已格沙爾」驚魂未定,心慌意亂,一聽腦後「絲絲」聲響,急忙低頭躬身,加速向二十幾名,番僧中縱去,神情十分狼狽。 另一使降魔杵的番僧一見,抽身向前,手中大杵一揮,逕向三支柳葉飛刀擊去。 豈知,「鬼刀母夜叉」也是用的「後發而先至」的手法,就在另一番僧揮杵的同時,後跟的兩支飛刀突然加快,飄然滑過大杵上方,繼續向番僧「巴格沙爾」兩脅射去! 「叮」的一聲金鐵聲響,同時「沙沙」連聲,靜立兩端的百多番僧,也驚呼暴喝亂成一團。 就在另一使杵番僧擊中最後一枝柳葉飛刀的同時,超前的兩支飛刀也擊中了「巴格沙爾」左右脅下的僧衣,而方才被「鬼刀母夜叉」崩飛的兩個大鐵缽,也挾著呼呼勁風落進了眾番僧中。 因為這一連串的先後動作,迅快無比,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 「金衣教主」拉帕奇看得滿臉通紅,望著眾番僧大喝了一聲,說了一句藏語,顯然是「喝止」之意。 一俟鐵缽落地,眾番僧肅靜站立,拉帕奇立即滿面怒容的望著江玉帆、沉聲道:「為求公允,閣下亦可派人出場!」 江玉帆一聽,立即回頭看向陸貞娘等人! 阮媛玲一見,突然嬌聲道:「小妹出去會他一會!」 說話之間,未待江玉帆應允,業已飛身縱了出去。 場中的「鬼刀母夜叉」一見,立即飛身縱了回來。 阮媛玲一到場中,立即舉臂翻腕,「嗆啷」一聲清越龍吟,紅光如電一閃,「朱雀劍」已撤出鞘外。 於是,橫劍胸前,望著「金衣教主」拉帕奇,神色自若的淡然道:「小女子已經出場,就請教主快些派人吧!」 方才揮杵企圖擊飛柳葉飛刃,而仍被射中「巴格沙爾」的番僧一聽,未待「金衣教主」發話,立即大喝一聲:「吾來會汝!」 大喝聲中,飛身而出,也不發話通名,手中降魔杵,一式「泰山壓頂」,猛擊阮媛玲的天靈。 阮媛玲冷冷一笑,一俟對方招式用實,才一聲嬌叱,身隨劍走,閃身跨步: 但是,手使降魔杵的番僧,雖然招式用老,卻能憑其深厚功力,蹲身扭腰旋肩甩臂,大喝一聲,硬將下擊之勢,改演「枯樹盤根」,呼的一聲,再向阮媛玲的雙膝掃去。 阮媛玲看得心中一驚,沒想到這番僧變招竟是如此之快,驚急間,扭身旋步,劍化驚虹,一俟大杵掃到,劍尖疾點杵身,只要大杵被點得遲頓刹那,番憎的胸部以上,使任由阮媛玲刺殺! 但是,就在劍尖點中杵身的同時,番僧一聲不吭,疾演「順水推舟」,鐵杵向前一送,直搗阮媛玲的小腹! 阮媛玲這一驚非同小可,一聲嬌叱,急中生智,藉著劍尖點中杵身之力,足尖一點地面,嬌軀騰空而起,逕由番僧的頭上飛過! 但是,就在她淩空飛過番僧頭上的同時,她竟用手中的朱雀劍身,「叭」的一聲,順勢在番僧的頭頂上輕拍了一下,同時,發出一聲不由自己的「噗嗤」嬌笑! 番僧這一驚也是非同小可,怪嗥一聲,就地一滾,挺身一躍而起,深怕阮媛玲背後追擊,急忙盲目的向後掃出一杵,同時回頭! 回頭一看,發現阮媛玲非但沒有追擊,而且滿瞼的刁鑽笑意,橫劍玉立原地,不由滿面通紅,舉手摸了一下頭頂,看看掌上並無血漬,這才收回驚魂。 「金衣教主」拉帕奇,也是滿面羞慚的怒聲大喝道:「還不速速退回?」 番僧一聽,只得應喏了一聲,飛身縱了回去! 「金衣教主」拉帕奇;本待說阮媛玲險中取勝,但由於阮媛玲的那聲「噗哧」嬌笑,用劍身輕拍了一下番僧的頭頂,是以不敢再以挑剔的話找尋臺階! 而江玉帆和陸貞娘等人,方才卻都為阮媛玲捏了一把冷汗,所幸她急中生智,淩空躲過,否則,阮媛玲很難戰勝這番僧的詭異杵法。 但是,當大家看到她順手用劍在番僧的頭上敲了一下,又都忍不住自然的笑了。 「金衣教主」拉帕奇看在眼裡,自然惱火生氣,是以,一俟阮媛玲縱回去,立即望著江玉帆,沉聲道:「風聞江盟主武功蓋世,當代奇才,木教三代弟子,無不渴望一瞻閣下絕學,余願竭誠請教,俾本教三代弟子夙願得償,一開眼界,閣下當不致峻拒也?」 江玉帆一聽「風聞」二字,知道「金衣教主」拉帕奇意含輕蔑,是以,劍眉微剔,冷冷一笑道:「武林後進,中原末學,怎敢當教主如此盛讚,既然教主定要在下獻醜,在下也只好奉陪了!」 說罷,神色自若,俊面含笑,舉步向場中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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