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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第十七章

  江玉帆看罷,不由搖頭愉快的笑了?

  倒身床上的朱擎珠,高嘟著小嘴,一臉的嬌嗔,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直注視若江玉帆臉上的表情,這時見他笑了,不由生氣的說:「有什麼好笑的?」

  江玉帆沒有理她,兀自將紙條疊好,收進信封內。

  朱擎珠一見,不由關切的嗔聲問:「鄧老爺子的信上怎麼說?」

  江玉帆漠不關心的說:「我外公回九宮堡了!」

  朱擎珠聽得神色一驚,不由撐起雙肘,焦急的說:「他老人家走了,我的穴道誰來解呀?」

  江玉帆毫不遲疑的正色說:「當然是由我……」

  話未說完,朱擎珠已又氣又急又委屈的說:「他老人家用的是特殊手法呀!」

  江玉帆故意一揚手中的信封,有些得意的說:「沒關係,他老人家都告訴我了。」

  了字方自出口,朱擎珠已忍笑瞠聲說:「拿給我看!」

  說話之間,右手虛空一招,「蔔」的一聲,竟把江玉帆手中的信封,以「虛空攝物」的絕妙手法,引了過去!

  江玉帆沒料到朱擎珠竟具有他們九宮堡的不傳絕學,心中一驚,也虛空一招,「波」的一聲輕響,信封應聲被扯得粉碎。

  由於兩力相引,信封經不住雙方相反的勁力,因而被扯得粉碎。但是,江玉帆的功力深厚,扯碎的紙片依然紛紛回到江玉帆的手中。

  朱擎珠見江玉帆神情震驚,顯然大感意外,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但她卻哼了一聲,理直氣壯的嗔聲說:「發什麼呆?是爺爺叫江伯伯教給我的,又不是我要學的。」

  說此一頓,舉臂揚腕,照準窗前仍燃著的紅燭,纖指一彈,「蔔」的一聲,火苗應聲而滅,同時,繼續說:「還有這一招!」

  燭光一滅,窗紙發白,這才知道天光已經亮了。

  江玉帆的確看楞了,他不知道朱擎珠還具有了他們九宮堡的什麼奇技絕學,今後和表妹等人施展「傳音入密」的功夫時,說話還真得小心點兒。

  當然,朱擎珠在爺爺那兒那等得寵,爺爺命爹教她幾項絕技,那是很有可能的事,因而,他也恍然大悟,朱擎珠何以敢單身獨闖「毒鬼穀」。

  站在門簾外的陸貞娘,見江玉帆久久不語,趕緊圓場,笑著說:「玉表弟,快給珠妹妹將穴道解開呀,她的穴道被制恐怕有半個多時辰了。」

  話聲甫落,朱擎珠己急聲要求說:「陸姊姊,請你來給找解嘛!」

  門外的陸貞娘一笑道:「我的傻妹妹,鄧老爺子用的是特殊手法,姊姊怎的解得開呀?」

  朱擎珠依然倔強的說:「不,我不要玉哥哥碰我!」

  話雖如此說,但她卻嬌靨含春,櫻口忍笑,一雙明目含情脈脈的望著江玉帆,似在給個郎鼓勵,又似給個郎誘惑。

  江玉帆看得心中怦然一動,俊面倏然泛紅,再度楞了,這副青春少女的宜嗔宜喜圖,果然給了他極大的誘惑。

  正待舉步走向床前,房外擔心把事鬧僵的陸貞娘,已再度催促說:「表弟,快一點吧,『悟空』大師諸位還等著珠妹妹一起吃飯呢!」

  話聲甫落.立即響起「悟空」等人的謙聲說:「不急不急,不餓不餓!」

  江玉帆一聽,會意的「哦」了一聲,急步向床前走去。

  朱擎珠自覺已是江老堡主親口答應的孫子媳婦了,而且也得到師祖「金狒盲尼」的許可,可說已是九宮堡名正言順的少堡主夫人了。

  但是,當她興沖沖的趕到九宮堡,檀郎已經離開了,等到千方百計的找到他,只見他身邊已經有了美女四五個,看在她的眼裡,簡直氣昏了。

  瓦解了「毒鬼穀」,她木來決定轉回九宮堡,甚或央求祖師「金狒盲尼」為她視發,當一輩子的尼姑,終生不下梵淨山了。

  經過了鄧正桐的惱火,點了她的穴道,鄭重的為她分析利弊,將她悄悄的由後店送進客室後,她也仔細的想了一番,江玉帆是老堡主的命根子,不管老堡主如何喜歡她,他總不會過份苛責他自已的孫子。

  再說,她嫁的是江玉帆,如果江玉帆不喜歡她,她這個在九宮堡八位堡主夫人心目中的「可人兒」,恐怕也不可人了。

  為了爭口氣,決心離開他,但是看看眼前的檀郎,既英挺又俊秀,說他聰明,看來又有些憨傻,心裡又實在捨不得。

  這時見江玉帆急步走至床前,只得高嘟著小嘴,望著自己的兩個膝蓋,十分委屈的說:「喏,就在膝蓋上!」

  江玉帆一聽是膝蓋上,不由楞了,不自覺的說:「什麼?膝蓋上那有什麼穴道?」

  朱擎珠一看,不由刁鑽的「噗哧」一聲,笑了,同時,笑著說:「你不是說鄧老爺子告訴你用的是什麼手法,點的是什麼部位了嗎?」

  江玉帆被間得俊面一紅,頓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朱擎珠再度一笑,生氣的間:「鄧老爺子的信上寫了些什麼?」

  江玉帆只得微紅著俊面笑著說:「他老人塚,不要讓你跑了,他先回九宮堡了!」

  朱擎珠一聽,立即得意的一笑,深情的望著江玉帆,竟用「傳音入密」的功夫,撒嬌似的說:「怕你不告訴我,鄧老爺子是點在『膝後穴』上!」

  江王帆聽得暗吃一驚,發覺朱擎珠果然具備了不少九宮堡的不傳絕學,他另一方面吃驚的原因是,陸貞娘其有這種功夫,而且是同一心法,朱擎珠的話,必然全被陸貞娘聽到了。

  心念間,他已在朱擎珠的左右膝窩旁用勁一捏,朱擎珠不自覺的嬌呼了一聲,同時,粉面漲得通紅。

  這時,門簾啟處,陸貞娘、韓筱莉、佟玉清與阮媛玲四女,已神情關切的含笑走了進來!

  朱擎珠一見陸貞娘等人,嬌靨更紅了。

  陸貞娘首先關切的說:「解開啦?快讓表弟為你按摩一下吧!」

  朱擎珠心裡雖然希望檀郎這麼作,但她當著陸貞娘四女的面,卻不得不羞紅著嬌靨,忍笑嗔聲說「我才不要他碰我呢!」

  陸貞娘一聽,立即愉快的笑著說:「那姊姊來為你按摩!」

  說話之間,急步走向床前。

  江玉帆一見,只得含笑退至一側。

  佟玉清冷眼旁觀,她根據朱擎珠對江玉帆的稱呼「他」而自稱「我」,知道朱擎珠與江玉帆的關係遠超過了陸貞娘。

  這時見個郎仍站在床前純真而自然的微笑,看樣子江玉帆還不知道朱擎珠已是他的未婚妻子了。

  是以,趁江玉帆含笑向她望來之際,立即以目示意,告訴他——你可以出去了。

  江玉帆會意的點點頭,立即含笑走了出去。

  俗玉清當江玉帆出門時,會親自為江玉帆掀開門簾,江玉帆也真摯親切的向她笑一笑。

  但是,當佟玉清放下門簾回頭望向床上時,發現朱擎珠正以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冷冷的望著她,目光中充滿了驚異。

  佟玉清看得心中一驚,知道玉弟弟方才對她親切多情的一笑,被朱擎珠看個清清楚楚!

  是以,急忙一定心神,立即向朱擎珠親切的頷首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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