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憶文 > 金鬥萬豔杯 | 上頁 下頁 |
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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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決心在佛前嚴懲這五個佛門敗類,要他們悉數應誓而死! 於是,冷冷一笑,跨步族身,右手「金鬥」輕輕一格戒刀,左掌振腕劈出,一道剛猛狂颶,直奔「拉都達克」的前胸。 就在江玉帆掌風劈出的同時,頭上「嚎」的一聲輕響,濺起小火花,「拉都達克」狠狠劈下的厚背大戒刀,竟被輕輕一格的「金鬥」削斷了。 也就在戒刀被削斷的同時,「拉都達克」一聲悶哼,撒手丟刀,蹬蹬蹬退了數步,雙手猛的一抱前胸,「哇」的一聲,張口噴出一道鮮血。 其餘三人凶僧一見,厲喝一聲:「小狗,佛爺們和你拼了!」 厲喝聲中,各舉兵器,「阿莫爾敦」的日月雙鏟鐵禪杖,「畢拉荷馬」的金絲大拂塵,「伊勒呼裡」的鎮鐵降魔棒,齊向江玉帆攻來。 「銅人判官」一見,大喝一聲,飛身前撲,一揮手中的獨腳大銅人,「當」的一聲抵住了「伊勒呼裡」的降魔許,「鬼刀母夜叉」一擺手中鬼頭刀,直奔「畢拉塔馬」的金絲大拂塵。 「悟空」和尚一聲不吭,閃過江玉帆的身後,一伸兩隻蒲扇般的金剛掌,徒手纏住「阿莫爾敦」勢沉力猛的日月綴環雙鏟杖。 六人分成三對,就在殿前的廣臺上捨死忘生的拼鬥起來。 江玉帆沒想到「金鬥」的翼尾竟是如此鋒利,輕輕一格,居然把寬而原大的戒刀削為兩斷。 低頭一看,發現「金鬥」上的花紋雕刻精細,而翼尾的邊緣完整如初,毫無缺損,森森寒所直撲他的俊面。 江玉帆方才聽了「悟空」講的金鬥故事,他不但痛恨趙王的狼毒無義,他也嫌「金鬥」是一件不祥的兇器,幾乎暗運功力將它震毀。 現在,他對「金鬥」已有了幾分喜愛,同時覺得「風雷拐」劉剛的話是有道理的——昔日泉雄可以用它為惡,今世豪俠卻可以用它行善。 心念至此,他決心用這只無堅不摧的「金鬥」,和他的寒玉褶扇,同樣的用作兵器,為武林再禍亂,為江湖謀太平,因為這只「金鬥」,不但是上古神器,也是神的賜與。 心念未完,驀然傳來一陣隱約可聞的鐵器破風嘯聲,而這人耳便知是發自那只射向夜空的陰陽輪。 江玉帆聞聲一驚,急忙抬頭,循聲一看,只看見正東矮峰前,一點亮光,劃過松林上方,正向這邊飛來! 就在這時,場中一聲大喝。「錚」然大響中,濺起無數火星,接著是一聲悶哼和蹬蹬的退步聲。 江玉帆急忙看向場中,只見「銅人判官」的獨腳銅人,已將「伊勒呼裡」的降魔杵格開了。 「伊勒呼裡」滿頭大汗,面色蒼白,右手虎口已被震裂,鮮血已經滲出來,而「銅人判官」的獨腳銅人已以泰山壓頂之勢當頭砸下。 江玉帆一見,脫口急呼:「丁堂主不要……」 「殺他」兩字尚未出口,數十斤重的獨腳銅人已砸在「伊勒呼裡」的頭顱上。 只聽「叭」一聲脆響,腦漿四射,蓋骨橫飛,「伊勒呼裡」叫都沒叫一聲,當場倒地死亡。 再看「鬼刀母夜叉」,濃眉如飛,可眼圓睜,咬牙切齒,嘿哼連聲,將兩柄九環鬼頭厚背刀,飛舞得叮噹直響,勁風呼呼,一刀緊似一刀的向「畢拉塔馬」逼進。 「畢拉塔馬」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手中的金絲大挑塵,招式已沒有開始淩厲。 就在這時,豪聞「悟空」一聲大喝:「哪裡走!看鏟!」 江玉帆聞聲轉頭,不知何時「悟空」已將「阿莫爾敦」的日月雙鏟壓過來,這時正向轉身狂奔的「阿莫爾敦」的後腦劃去! 只見「悟空」大喝聲中,鏟杖向前一送,一銀光一暗,「阿莫爾敦」的半個腦袋,隨著他的淒厲慘叫和血漿濺起一丈多高。 「阿莫爾敦」兩手撲天,踉蹌前奔數步,撲身撞在石欄上,一頭栽向台下。 「悟空」和尚看也不看,提著日月雙鏟縱回來,向著江玉帆攬杖合什,得意的說:「卑職幸不辱命,終於把賊和尚的腦袋給鏟下來了……」 話未說完,「風雷拐」幾人都忍不住笑了。 就在這時,一陣尖銳刺耳厲嘯,突然而至! 江玉帆心中一驚,急忙回頭,目光一亮,脫口大喝:「薛執事小心——」 大喝聲中,一道寒光,挾著刺耳厲嘯,呼哨而至。直向「鬼刀母夜叉」的頭部射去。 心急如火,打鬥正烈的「鬼刀母夜叉」,聞聲一驚,急忙回頭,只一片寒光已到了身後。 她這一驚非同小可,一聲怪降,俯背躬身,左手鬼頭刀趁勢向「畢拉塔馬」掃出一刀! 也就在她揮刀的同時,勁風在背上「呼」的一聲掠過,而她的身邊也響起一聲驚恐慘叫! 「鬼刀母夜叉」轉身一看,只見和她打鬥激烈的「畢拉塔馬」張口瞪眼,兩臂分開,胸前鮮血激濺,那柄多孔陰陽輪,已深深的嵌進他的胸腔內,一連蹌退了兩步,仰面倒在臺上,登時氣絕。 「鬼刀母夜叉」急忙一定心神,飛身過去將「畢拉塔馬」的大拂塵撿起來,同時恨聲說:「算你幸運,沒在俺的鬼頭刀下做斷頭鬼!」 江玉帆和「悟空」等人看得一愣,鬧不清「鬼刀母夜叉」為什麼喜歡「畢拉塔馬」的金絲銀杆大指塵? 就在眾人一楞之際,「鬼刀母夜叉」已急步走至「一塵」道從的身前,將大拂塵的銀杆向「一塵」道人的手裡一塞,道:「咯,好好拿著,肩後有把寶劍,手裡有柄拂塵,這樣看起來就更像一個老雜毛!」 如此一說,眾人俱都哈哈笑了。 「一塵」接過指塵,也煞有介事的稽首宣了個佛號道:「無量佛,多謝女菩薩!」 如此一來,眾人的笑聲也更烈了。 「鬼刀母夜叉」忍笑叱聲道:「為了給你奪這柄杆金絲大指塵,俺的刀一直不敢碰它,否則,嘿哼……」 說著一指『畢拉塔馬』的屍體,繼續說:「俺早叫他刀下做鬼!」 江玉帆失聲一笑道:「你的刀萬幸沒有碰上它,一旦碰上,不但斬不斷指塵上的金絲,你的鬼頭刀倒可能被它擲走了。」 如此一說,眾人驚異的「噢」了一聲,齊向「一塵」手中的指塵看去。 只見好柄大指塵的三尺金絲,閃閃發亮,晶瑩透明,隨著夜風徐徐飄動,看來柔軟至極,不知是什麼質料,竟能那麼柔細。 「鬼刀母夜叉」雖然有些不信,但這話是出自盟主之中,她似乎不便說什麼,好在今夜時日正長,總有證實的機會。 江玉帆自然看得出「鬼刀母夜叉」臉上的神色,只得笑著說:「諸位也許有人不相信,但小弟五年前在貝子廟曾親見『華拉塔馬』用他這柄大拂塵鎖別人的刀劍,而且十分淩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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