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憶文 > 金鬥萬豔杯 | 上頁 下頁 |
| 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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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塵」應了聲是,繼續說:「卑職以為丁賴二人可能在我們離開座門就去找船了,為了先我們到達那片樹林,他們必須用快速的梭形舟,而最能發揮校形舟的快性能,就是只坐個人……」 江玉帆立即關切的問:「你是說,只有丁賴二人沒有操舟的舟子?」 一塵」道從毫不遲疑的說;「是的,丁賴二人會不會水功,卑職不太清楚,但在職湖濱山莊多年總管的『黃面狼』不可能不會操舟。」 江玉帆立即同意的頷首道:「那是當然。」 「風雷拐」立即插言道:「照右護法的揣測,小舟既沒有舟子,而『紅飛狐』又沒有回去,鄧天愚當然就不會知道丁賴二人來了此地」。 江玉帆聽罷,突然有些懊惱的說:「唉,我一直認為『紅飛狐』狡黠多智,沒有圓好後步,絕不敢輕易涉險,所以方才她逃走的時候,我為了……唉……」 說至此處,突然懊惱的住口不說了。 已將「黃面狼」胸前背後檢查了一遍的「銅人判官」這時已望著江玉帆,迷惑的說:「盟主,這小子身上,既無刀口又無外傷,好像是死在穴道被制上。」 「獨臂虎」突然插言道:「既然沒有別人跟隨「黃面狠」前來,這小子是死在誰的手裡呢?」 說著,指了指「黃面狼」的屍體。 恰在這時,盤坐店息的「悟空」和尚已睜眼站了起來,同時沉聲說:「不管他是死在誰的手裡,先把他的屍首丟出去再說。」 禿子深怕派到他,立即望著啞巴,半玩笑半認真的說:「喂,方老兄,剛才是俺背你,現在該你背他了吧?!」 啞巴一瞪眼,兩手正要比劃,但他發現江玉帆正望著他,一聲沒吭,抗起「黃面狼」的屍體,飛身縱出殿去。 江玉帆的眼睛雖然望著啞巴,但他心裡卻在想著,究竟是誰向「黃面狼」下的毒手? 是以,自語似的說;「是呀,是誰向「黃面狼」下的毒手?」 「悟空」和尚道:「這幾天太湖附近高手雲集,可能是『黃面狼』來此途中遇到了仇家……」 話未說完「鬼刀母夜叉」已不以為然的說:「這怎麼會呢?俗話說的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什麼地方碰上,什麼地方動刀子,誰還耐著性子跟他跑到這裡來?」 「風雷拐」一聽,也頷首說:「薛執事說的也有道理。」 「悟空」和尚見「風雷拐」也這麼說,頓時光火,不由望著神龕,生氣的說:「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是濟公活佛要了他的命不成?」 如此一說,不少人失聲笑了。 江玉帆啞然一笑,本能的去看神龕上的濟公活沸。 一看之下,脫口輕「啊」,竟然愣了。 江玉帆天生異秉,悟性極高,否則,也不會在十四年之內,學會了父親、外婆、以及八位娘親的獨門絕學,他的聰慧由此可知了。 是以,他這用心一看,立即看出這尊濟公活佛的立像,異乎尋常。 他發現濟公活佛的身架,和那雙極拉著破鞋的赤腳所踏的方位,竟和他們九宮堡的建築形像,有著異曲同工的玄機和奧妙。 濟公活佛的左掌微吐,暗掐佛訣,似拍似勢,似圈似點,而右手的破蕉扇,形如刀劍,似刺人,似揮似扇,真是一式妙絕人寰的招法。 「悟空」等人見江玉帆一看神龕,脫口輕啊,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濟公活佛,似乎看呆了。 「風雷拐」心知有異,不由急聲問:「盟主,可是這座神龕有什麼門道?」 江玉帆依然目注佛像,自語似的說:「這真是舉世無雙,妙到巔峰上的上乘手法!」 「悟空」一聽,不由震驚的問:「盟主,這尊濟公活佛,可是真的有什麼奇妙之處?」 江玉帆轉首望著「悟空」,微一頷首,正色道:「不錯,真的被你一句氣話道中了。『黃面狼』正是死在這尊濟公活佛的左掌之下……」 話未說完,殿內立即發出數聲驚啊! 這話幸而出自江玉帆之口,若是出自十一人中的任何一人,必定招致大家的諷譏和笑駡。 「獨臂虎」幾人這時都認真的注目瞻仰,仔細端詳起濟公活佛的佛像來。 由於濟公活佛的寶相莊嚴,面殿祥笑,雕塑的栩栩如生,而又和真人體型同等高大,使這些向來不信神鬼的江湖凶煞,個個肅然起敬,就是「黑煞神」和「鬼刀母夜叉」,也面透虔誠。 但是,他們看了許久,仍看不出濟公活佛的左掌和右手的破扇,有什麼玄奧把式妙絕人寰。 因為他們曾經見過的濟公活佛像,幾乎都是袒胸露腿,赤足跟鞋,右手拿著一把破蕉扇。 「鬼刀母夜叉」幾人雖然看不出什麼奧妙,卻沒有一人敢說出來。 江玉帆卻在那裡目注佛像,自語似的繼續說:「這正是西方禪門無上絕學,可惜這些年來,一直未曾被人發現。」 「黑然神」一聽,實在忍不住暖喘著說:「盟主,屬下頭腦愚笨,生性愚蠢,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名堂來!」 江玉帆莞爾一笑,說:「小弟現在就告訴你,佛像的左掌,幾乎包含了掌法中的拍點劈切抓等幾個重要動作,而且,吞吐如電,變化莫測,右手蕉扇,更是具備了刀劍斧扇各種兵器的玄奧要訣,最奇妙的是足踏兩儀,動作起來,由一元起始,而歷經了七星八卦九宮,一旦觸動機關樞紐,佛像便進退如閃電,掌扇快如風,令你防不勝防,必被擊中。」 說著,遊目看了凝神靜聽的「悟空」等人一眼,繼續說:「如果小弟判斷的不錯,『黃面狼』是死在『氣海』和『志堂』兩穴被點中上。」 說罷,又望著神情驚異的「銅人判官」,含笑問:「丁堂主,你方才可曾察看『黃面狼』的腹部和腰後?」 「銅人判官」毫不遲疑的搖搖頭,道:「卑職沒有。」 恰在這時,殿門外人影一閃,啞巴方守儀,已飛身縱進殿來。 禿子一見,立即關切的問:「老方,你有沒有看一下『黃面狼』的腹部和腰後?」 啞巴正滿腹的悶氣,加之又是禿子發問,不由裂嘴咬牙,兩手比劃,「咕哩哇啦」了一大陣。 啞巴的手勢顯明,即使「風雷拐」沒有解釋,江玉帆也知道方守義已將「黃面狼」的屍體,丟進了廟後的山洞裡,沒有檢查屍體上的穴道。 方守義比劃間,發現大家個個神情肅穆,好像每個人都有一副沉重心事,已知有異,但又不便「咕哩哇啦」的問,只得迷惑的望著大家,站回原先的位置。 「一塵」道人則望著江玉帆,關切的問:「盟主,您方才說,『黃面狼』是觸動了佛像的機關樞紐……」 話剛出口,江玉機已想起了什麼似的「噢」了一聲,頷首道:「不錯,我想樞紐可能就在神龕內,咱們可以過去看看!」 說話之間,跨過供桌,當先走至神龕台前。 「悟空」等人一見,急步圍攏過去,依序站在神台的兩邊。 江玉帆探首向神龕內一看,立時指著神台,說:「諸位,機關樞紐就是濟公活佛腳下的這個大鋼盤,任何人踏進鋼盤邊緣,機關便立時發動。」 「悟空」等人一聽,紛紛神情驚異的探著向內觀看,只見神台的中央,果然有一個落滿了灰塵的大鋼盤,邊緣直達左右兩尊天神的腳前。 再看濟公活佛的腳下鋼盤,紋路縱橫,更是錯綜複雜,由於經過了方才的機關震動,紋路已顯得十分顯明。 「獨臂虎」看罷,面色大變,不由驚悸的搔著頭說:「乖乖,看來俺郭家祖上還算有德,直的不該斷子絕孫,毀了俺這條根!」 眾人一聽,紛紛轉首去看「獨臂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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