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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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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丫頭。」她冷冷道:「你跟蹤了我兩天,好像就是一個人吧?」 「不錯,」 趙小柔承認。「哼?」趙小柔笑笑:「我並不想踉你鬥狠,只想勸勸你,」「勸我?」 「對。」趙小柔道:「勸你把兩上小包裹留下。」 「說得好。」老發人鼻孔一哼:「小丫頭,我也想勸你。」 「別學你爹的樣兒,只想打劫。」 此事不提還擺,一提起五霸刀趙九尊,趙小柔頓時臉色一為,羞慚中有股悲憤。 她知道,她爹是錯了,但至少對白夫人沒有虧欠,說不定那夜孟津渡口之事,還是受了這女人的慫恿,才弄的身敗名裂。 更可恨的是還幾乎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裡。 好,你說得很好。」趙小柔秀眉一聳,唰的一聲,掣出了那柄彎刀。 「怎麼?又想鬥狠了?」老婦人掏出一方手絹,在臉上抹了幾抹,頓時滿臉皺紋全消。 然後又解下了包頭青布,略—揮揮,飛白的雙發登進烏黑可鑒,豐潤如三十許人,果然是白夫人。 她顯然並沒有把趙小柔放在眼裡,不但端坐如故,居然還掏一個小圓鏡,攬鏡自照。 趙小柔盯著她,冷冷道:「你表面上幫作悠閒,好像暗裡正在……」 她混跡江湖,一向藏鋒不露,別人只知她以美色為鉺,攀了結許多武林名人,卻不知她武功造詣,並不在第一流高手下,尤其是暗器方面,更是奇巧辛辣。 趙小柔雖然並不全然瞭解她的底細,卻是兢兢業業,步步留意,倚柱而立,就是早有所備。 涼亭共有六根石柱?每根直徑盈尺,就在寒芒一閃這際,趙小柔身了一旋,隱入了柱後。 她身材纖巧,身子一側,除了飄動的衣衫之外,已難見到人影。 崩崩崩,三枚暗器正中亭柱,彈了一下落在地上。 其餘四枚分向亭柱兩側斜飛而過,帶著破空的輕嘯,直奔亭外而去。 猝然出手,距離又近,原以為總有一兩枚中的,想不到全數落空,白夫人方自一怔,眼前紅光陡現。 趙小柔閃的快,來得更快,人如輕煙,刀發如風,人和刀凝而為一,化成了一道彩虹。 比的一響,截下一片衣角,白夫人已翻出攔外。 足見身手不凡,居然躲過了一刀。 涼亭外野草沒脛,左側是片荒林,白夫人將兩個小包裹束在腰間,伸手攏了攏發邊的亂髮。「小丫頭,好快的刀。」 「別誇獎。」趙小柔冷冷道:「至少你想溜掉,只怕不很容易。」 「溜?」白夫人森森一笑:「老的僥倖沒死,我會放過你嗎?」 「老的?當然是指的趙九尊。 「好,只要你不怕。」趙小柔雙足一點,輕飄飄的縱出了欄外。 白夫人身子一轉,直向荒林外走去。 「哼,你不是說不溜嗎?」趙小柔緊了緊手中的彎刀,叫道:「如今……」 「你可以追呀!」白夫人扭頭—聲冷笑。 她溜的並不快,看來並非真的想溜,而是存心誘敵,誘入荒林之中。 兵凶戰危,她一向不喜歡硬打硬拼,而是要用最少的代價,獲得極大的效果。 她不但對村敵人如此,以往二十的對付一些糾纏不清的男人也是如此,對付敵人用詐,對付男人用媚、用柔。 她並不是怕了趙小柔這把彎刀,而是不願冒萬一失手的風險,只要得到荒林之中。七成把握就有了十成。 「哼,你想用詭計,先占地得是不是?」趙小柔冰雪聰明一語道破,同時雙足—登,人已飛縱而起。 白夫人一聲不響,忽然也加快了速度,身形二閃,已到了林邊。 「啊,白夫人,真巧。」林子裡忽然鑽出兩個人來,其中一人揚聲大笑:「簡直無巧不成書。 笑的人赫然正是丁開。婁大釗一言不發,卻猛的照面一拳。 白夫人心裡一沉,像是突然沉到了深淵,登時臉色大變,腰肢一擰,打算斜刺裡掠了開去。 哪知剛剛雙足方起,腦後刀風已到。 她駭然大震,肩頭向左一偏,但聽嬌叱聲中刀光一閃而落,飛起一條斷臂。 白夫人倒在血泊中,人已昏迷。 丁開走了過來,解下兩個包裹,拎在手中掂了掂,然後轉向趙小柔:「有金創藥嗎?」 「有。」趙小柔伸手掏出只綠玉小瓶。 「怎麼?」婁大釗雙目一掄:「你還想救她?」 「為什麼定要殺她?」丁開嘆息道:「只要給她敷上點金創藥,然後死活不管。」 「好,」趙小柔輕聲道:「我來。」她扭開瓶塞,伸出左掌傾出一些黃色的粉末,把粉末均勻地灑在白夫人斷臂的傷口。 果然好藥,汩汩而流的血立刻止住了,然後她從白夫人身上撕下一大片衣角,包紮好傷口手法極熟練。 丁開連連點頭,忽然心中一動,快步走到涼外,從欄杆上解下那匹青驢,一路牽了過來。 「將她弄上驢背。」 趙小柔會意,立刻動手,由於白夫人尚在昏迷,只好胸腹向下,橫放在驢背上。 「哼,不怕麻煩。」婁大釗兩眼一翻。 丁開不理,將韁絲繞在驢頂上,打了個結,然後在青驢的屁股上猛的拍了一掌。 青驢一驚,直向左側奔去,得得得奔上了小徑。 三個人圍坐在涼亭裡,石桌是放關兩個小裹。 丁開用手摸了摸,打開一個包裹,包裹時百隻黑色絲絨口袋,滿滿的後袋明珠。 他伸手掏出幾顆,托在掌心裡,果然是顆顆圓潤,璀爛奪目。 他又打開另外一個包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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