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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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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確定你一定會輸,不過你的勝面並不太大,尤其今夜你心浮所躁,劍出無名,理不真,氣不壯,只怕十成功力難以發揮七成。」 蕭震呆了一呆。 他不能承認趙小柔心思縝密,料事不差,但就憑七成功力,難道不夠收拾面前這個黃毛丫頭。 「哼,丫頭片子,老夫倒要試一試。」 「可以。」 「答得很爽快!」蕭震森森一笑:「老人出劍極快,你用的什麼兵刃?」 「刀。」 「刀在哪裡?」 「你不覺得問得太多了嗎?」 「這個……」蕭震道:「只因老夫事,一向光明磊落,不願對付手無寸鐵之人。」 「說得好聽。」趙小柔冷笑:「須知你的劍快,我的刀也不慢,你可以放心施為。」 「好,老夫這就出劍了。」他一點都不快,嗆的一聲,緩緩拔出劍來。 血手飛鷹一死,他已提高了警惕之心。 他知道,趙小柔說的—點不假,他再也輸不起了。但他絕不能立刻走路。 走到哪裡去?回頭去求白娘子嗎?這是辦不到的,那女人比水還冷,比蛇還毒,比兔子還精,說的話是比刀還利,若是回頭求她,只不過白白受頓奚落。 若是真的弄到兩顆人頭,那就不一樣了。 到那時白娘子若敢撒賴,他只好放手一拼,他不相信白娘子對他這柄劍沒有幾分忌憚。 只要兒子放得回來,以後的事就好辦了。 雖然輸了一陣,他相信只要穩紮穩打,輸了的還是扳得回來。 甚至那十萬兩白銀,一對翡翠玉馬、五百顆明珠的誘惑,在他心頭絲毫沒有消失,只不過這種強烈的欲念,暫時遭到了壓抑,他出劍慢,這是表示他很慎重。 他必須窺察一下趙小柔的神色和舉動,再也不敢輕視這個黃毛丫頭。 趙小柔沒動,任何表情都沒有。 蕭震將他手中的劍緩緩舉起,擺了一個「一柱擎天」的架式,然後慢吞吞的向前跨了三步。 趙小柔還是沒動。 蕭震不響,又慢吞吞的向前跨了兩步。 「再近一點。」趙小柔終於說道:「你的劍只有三尺,還構不到我。」 「別忘了,老夫這條手臂還有兩尺半。」 「還差—點。」 「老夫的身子向前傾,又多了一尺。」 「這樣說來倒是夠得上了。」趙小柔冷冷一哼:「你怎麼還不出手?」 當然,蕭震已出手。 但見寒光乍,劍發悲嘯,分明是一支劍,頓時化成了千百支劍,劍氣磅渤,寒風習習而生。 劍為兵器之王,的確變化莫測。 蕭震威震江南,憑的就是這支劍,劍在他的手裡,更是威勢倍增。 但這一劍居然落空。 原來劍鋒一閃之際,趙小柔人已不見。 人到哪裡去了呢其實這並不足怪,趙小柔並無隱形這術,也不是鬼魅的化身,只不過她移形換位,身法靈快,人影一花,頓失所在。 蕭震心頭一凜,刺出的長劍滯留了片刻。 但他畢竟江湖經驗豐富,而且老謀深算,料定趙小柔必然到了背後。 因此,他劍術不變,霍地一個黃龍在轉,長劍作橫掃千軍之勢,劃了個半弧。 這一劍雖然無甚巧妙,但只沾了一個「快」字。 劍氣森森,彌漫了丈餘方圓。 若是有人在後偷襲,距離又在方圓之內,這一劍當然來的正是時候。 但她卻在一丈以外,手裡多了柄刀,刀長三尺,彎如眉月,是把彎刀,刀鋒在燈光中閃耀,呈現出一抹紅暈,甚是奇特。 她抱刀而立,盯著蕭震,顯然沒有偷襲之意。 「怎麼?嚇了一跳?」 「嘿嘿,就憑你這小丫頭嚇得了老夫。」 「沒有就好。」趙小柔冷冷道:「不過慣說大話的人也是最怯懦的人。」 「怯懦?哼哼,老夫在江南……」 「好啦。」趙小柔一哂:「這些往日風光,何必一提再提。」 「丫頭片子,你想激怒老夫是不是?」 「我只是在提醒你,沒有把握的事最好不可勉強。」趙小柔道:「你剛才已白費了兩劍,若是能及時收篷,還不失為明智之舉。」 「休在老夫面前賣弄唇舌。」 「禍福無門,我說我的,聽不聽在你。」 「你這把是什麼刀」 「紅彎刀。」 「就憑你這把刀想叫老夫罷手?」 「這個我知道,若論功力,我不如你,也就是說使不好劍。」趙小柔道:「但我把刀輕巧靈活,有時候也很刁鑽,潑辣,足可把你累個半死。」 「哦?」 「你若不信,可以再試幾劍。」 趙小柔冷然道:「知足常樂,知止不恥,只要別太過份了。」 這意思分明是說,過火了將會後悔莫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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