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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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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侖立即正色道:「當然有,只是在其他的六個孔內,也許明天我們會有更驚人的發現!」 「一朵紅」立即興奮的要求道:「你學會了可要傳給小妹我喲!」 白玉侖失聲一笑,立即正色道:「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最親密的人,我能不傳給你嗎?」 「一朵紅」一聽,非常感動,因為她知道白玉侖是個孤兒,他說的話絕不是只讓她高興的甜言蜜語。是以,她自動的將兩片鮮紅炙熟的櫻唇印在白玉侖的俊面上,同時溫柔的輕聲道:「玉哥哥,我會好好的服侍你一輩子!」 白玉侖的有力雙臂,也緊緊的將「一朵紅」的嬌軀摟進了懷裡! 湖風吹來了清新涼意,也送來了沿岸農家的雞啼,天就要亮了! 白玉侖和「一朵紅」一連幾天都沒下船。俞老夫人知道兩人在研練武功,因而也沒到船上來打擾他們。 但是,整個俞宅上下,卻正忙著整理房舍,粉刷門窗,而俞老夫人更是親自為愛女增購嫁粧,佈置新房。 也就在全宅上下,工作忙碌,到處充滿了一片喜氣之際,「李家渡」突然傳來了驚人的消息。 俞老夫人接報後,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急急忙忙穿過花園,直向小碼頭上走來。 「小紅」正站在艙廳外的船面上,一見俞老夫人神色凝重的急急走出花園後門來,心知有異,急忙面向艙廳內恭聲道:「姑爺!小姐!老夫人來了!」 話聲甫落,白玉侖和「一朵紅」已聞聲愉快的走了出來。 也就在兩人走出艙廳的同時,俞老夫人也沿著搭板走上船來。 白玉侖和「一朵紅」一看俞老夫人臉上的憂急神色,兩人臉上的歡笑也立時消失了,同時恭聲呼了聲「娘」,並請老夫人艙廳內坐。 俞老夫人走進艙廳,「小紅」和「小桃」立即向前見禮,並奉上香茶。 白玉侖和「一朵紅」一俟老夫人落座,同時恭聲問:「娘,外面可是發生了事情?」 俞老夫人見問,這才凝重的說:「離我們這兒百多裡地的『李家渡』傳來了消息,當年李老英雄的家裡,前些日子突然接到了一張帖子,講明要在這個月的十五日這一天去他家裡偷盜他家的傳家玉珮……」 白玉侖和「一朵紅」一聽,不由驚異的對看一眼,同時「噢」了一聲,「一朵紅」道:「這是飛賊『賽靈猴』自立的狂傲手法呀!」 俞老夫人卻哼了一聲道:「賽靈猴不是被你玉哥哥親手除掉了嗎?」 「一朵紅」立即正色道:「是呀!就把他刺殺在大巴山的『倒馬壑』口上。這又是誰故弄的玄虛和惡作劇呢?」 俞老夫人卻再度哼了一聲道:「就是你玉哥哥和你!」 如此一說,白玉侖和「一朵紅」神色一驚,同時驚啊,不由齊聲驚異的問:「娘,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俞老夫人不由有些生氣的說:「這還用問,當然是你們兩人的仇家呀!」 白玉侖卻迷惑的說:「玉兒行道江湖這幾年,的確樹了不少強敵,要說嫻妹她……」 話未說完,俞老夫人已正色道:「可是帖子上的下款署名卻是『白玉侖』和『一朵紅』!」 白玉侖和「一朵紅」一聽,心中雖然吃了一驚,但都直覺肯定的說:「那一定是飛賊『賽靈猴』的什麼人想藉機報仇,要不就是杜霸天……」 一提到杜霸天,老夫人立即不以為然的說:「杜霸天早已嚇破了膽,倒是飛賊『賽靈猴』的師門或親友有意破壞你們兩人在江湖上的名譽,或是藉機引你們現身報仇。」 「一朵紅」立即正色憤聲道:「娘說的沒錯,一定是他們那幫子人幹的好事!」 略微沉吟的白玉侖卻關切的問:「這件消息是什麼時候才傳到此地的?」 俞老夫人道:「據說這件消息早在兩三天前已經傳遍了沿岸各村鎮了,只是咱們前去辦事的人今天才聽到罷了!」 白玉侖繼續關切的問:「李老英雄家可有什麼防範方法?」 俞老夫人黯然道:「李老英雄去世多年,只有他的女兒李麗梅支持著那個世家,現在遇到了這種事,只有飛帖請求親友世交和聯誼們仗義伸援,前往助拳了……」 白玉侖聽得心中一動,不由關切的問:「娘,岳父老人家生前可與那位李老英雄相識?」 俞老夫人有些遲疑的說:「也許會過面,並無深交,我也從來沒去過李家……」 話未說完,白玉侖已興奮的說:「有了,娘,玉兒就以世誼俞家的長子前去李家助拳……」 話未說完,老夫人已忍笑沉聲道:「胡說,附近人家那一個不知道我只生了你嫻妹一個女兒!」 白玉侖立即正色道:「附近的人家都知道,百裡外的李家未必知道,再說,距離十五日僅剩了三天了,待等他們打聽清楚,玉兒也生擒活捉了冒充玉兒和嫻妹的男女歹徒了!」 「一朵紅」一聽,立即贊同的說:「玉哥哥說的對,我也去,我們倆就說是俞家兄妹……」 俞老夫人一聽,立即反對說:「不行,去兩個人更易露出破綻,遇事也難應付,要去就讓你玉哥哥一個人去好了!」 「一朵紅」一聽,不由高嘟著小嘴不依道:「娘!」 但是,老夫人卻斷然道:「不行,這種事只能一個人去,多一個人就多一分露出馬腳的機會,何況對方是冒充你們兩人,你又是一身紅衣……」 「一朵紅」急忙得意的說:「孩兒可換一身紫衣服前去呀?」 俞老夫人一聽,依舊斷然道:「不行,換一身紫衣服也不准去!」 「一朵紅」小嘴一嘟,只得微紅著嬌靨委屈的說:「可是,嫻兒和玉哥哥早巳說好了嘛,今後兩人不管作什麼都在一起,誰也不離開誰一步嘛!」 俞老夫人一聽,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那只能表示你們兩人兩心相系,永結一起,並不是指你們兩人的身體。所謂男兒志在四方,你難道整天纏著你玉哥哥膩在你身邊,一直把他的雄心壯志消磨光?」 「一朵紅」見自己一句話,竟惹出老娘的一套大道理來,只得正色道:「就是玉哥哥一個人去,至少在外面也須有個人相應支援呀?」 白玉侖知道「一朵紅」倔強任性慣了,去了很可能意氣用事,因而急忙道:「我想,我一個人去足可應付了!」 「一朵紅」見娘和玉哥哥都不贊成她去,只得改變話題問:「你要不要換套別種顏色的衣服?」 白玉侖立即道:「不用了,有岳父老人家的佩劍足夠了!」 俞老夫人一聽,立即望著艙所外的「小桃」,吩咐道:「小桃,快叫他們為姑爺備馬!」 「小桃」恭聲應了個是,轉身下艙,逕向花園後門急步奔去。 白玉侖和「一朵紅」母女,又仔細研判了一陣對方冒名下帖的居心和動機,以及他白玉侖到達李家後的步驟和計畫,直到三人俱都滿意之後,才起身離船,逕向前宅走去。 到達前宅門口,寶馬「黑子」早巳備好拉在一個家丁手裡,「小桃」也站在門樓下等侯。 「黑子」一見白玉侖和「一朵紅」,立即馬目閃光,精神抖擻,昂首發出一聲悠長歡嘶。 白玉侖也急忙回身向著俞老夫人和「一朵紅」,拱手恭聲道:「娘和嫻妹請留步,玉兒這就去了。」 「一朵紅」默然不語,當然依依不捨,一雙明亮大眼睛都有些紅了。 俞老夫人卻鄭重的叮嚀道:「計畫雖然周詳,但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尤其意想不到的偶發事件,防不勝防,你可要格外小心,力持鎮定……」 白玉侖聽罷,趕緊恭聲應了個是。 俞老夫人愉快的一揮手這:「好了,這樣我和你嫻妹也就放心了。快上馬吧!」 白玉侖再度恭聲應了個是,這才由家丁手裡將「黑子」接過來,立即認鐙上馬,再向俞老夫人和「一朵紅」拱手說了聲「請回吧」。 但是「一朵紅」卻忍不住幽幽的說:「玉哥哥,別忘了娘和小妹都在家裡惦記著你!」 白玉侖立即道:「嫻妹放心,我會時時刻刻想到娘和你掛念著我!」 說罷撥馬,再度揮了個「珍重」手勢,才一抖絲韁,「黑子」放蹄如飛,沿著林內筆直莊道,直向正南馳去。 俞老夫人見女兒的眼圈都紅了,不由又心疼又有氣的含笑低聲道:「你這孩子也太小家子氣了,你這麼不放心他,不怕他笑話你嗎?」 「一朵紅」卻不禁憂慮的說:「我真躭心那位李麗梅姑娘!」 俞老夫人一聽,不由失聲笑了,同時寬慰的說:「你這儍丫頭,李老英雄去世時已經七十多歲了,他的女兒李姑娘,現在至少也四十出頭了,你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一朵紅」一聽,嬌靨頓時紅了,心中一暢,不由興奮的說:「真的?娘!」 俞老夫人卻笑著說:「娘為什麼要騙你!」 「一朵紅」聽罷,寬心大放,不由舉目看向莊林的盡頭,白玉侖的馬影早巳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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