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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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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內三堂主、四旗壇主俱都立身數丈以外,已將張道天團團圍住。 藍天麗鳳厲叱一聲,劍勢倏變,萬點寒星,漫空飛舞,令人頭昏目眩,不敢直視,端地淩厲無比。 張道天已不知什麼是怕,什麼是懼,也不管藍天麗鳳的劍勢如何淩厲,只將一條鏈子槍,施展得呼呼震耳,風雨不透。 藍天麗鳳倏然一個旋身,劍化一道銀光,唰的一聲,一招「截江橫斷」。 張道天大吃一驚,立被逼得手忙腳亂。 藍天麗鳳一聲厲叱,倏的振腕前吐,劍化一點,宛如電閃,直透張道天前胸。 一聲淒厲刺耳的慘叫,發自張道天之口。 緊接著,哇的一聲,張口吐出一道血箭,撒手丟槍,仰身栽倒地上。 一直呐喊助威的幫眾,頓時靜了下來。 藍天麗鳳看也不看,翻腕將劍收入鞘內,轉身疾步走向大廳。 三堂四旗、衛天麟、宋大憨,俱都身後跟隨。 走上廳階,藍天麗鳳立在虎皮大椅之前,秀目射電一掃全場,高聲說:「今天黑旗壇主張道天,唆使所屬,恣意擾亂,並膽敢抗命,如此叛徒,堅誅不赦。」 說著一頓,向著場外黑旗隊中望了一眼,又說:「這次衛小俠與黃堂主比扇,完全出自張道天的陰謀,各旗弟兄如有不信,可前去一問大頭目神拳孫昭言便知不虛。」 藍天麗鳳此話一出,全場頓時譁然,立即掀起一陣騷動,即是李沛然等與其餘四旗壇主也聽得不禁一愣。 正在這時,一陣極速的衣袂飄風聲,由廳後石道上響起。 只見一個灰衣勁裝大漢,神色惶急,盡展輕功,如箭馳來。 藍天麗鳳轉首望了一眼,也未在意,繼續向著場中,高聲說:「現在時已近午,衛小俠與黃堂主的比扇就此停止。」 繼而,指著身側靜立的衛天麟,又說:「衛小俠武功蓋世,技藝超群,諸位盡皆目睹,本幫特別聘請衛小俠,為本幫總督察,如有不法弟兄,在外恣事胡為,衛小俠可代本幫主出手懲治。」 藍天麗鳳話聲甫落,廳上、場中,頓時暴起一陣歡呼,聲震山野,歷久不歇。 三堂四旗,十一香主,俱都過來紛紛向天麟致賀。 宋大憨,搖頭晃腦,眨著大眼,只樂得咧嘴大笑。 衛天麟慌了,俊面一紅,急聲說:「姊姊,這怎麼可以!」 但他的話聲已被場中的歡呼和廳上人眾的致賀聲淹沒了。 這時,飛步而來的灰衣勁裝大漢,神色緊張,面現慌急,見了藍天麗鳳,竟忘了應有的禮節,立即大聲說:「幫主快去,疤面人來了!」 此話一出,全廳震駭。 宋大憨鵝卵眼一瞪,傻了,直覺天旋地轉,大腿直顫。 衛天麟心頭狂跳,面色蒼白,完全愣了。 藍天麗鳳一定神,急聲問:「疤面人現在哪裡?」 灰衣勁裝大漢,立即說:「現在議事廳上。」 全廳不少人聽了此話,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想不到疤面人竟真的能在光天白日之下,膽敢進入警衛森嚴,樁卡密佈的藍鳳幫總壇。 藍天麗鳳冷冷一笑說:「我要讓他來得去不得!」 說著,轉身向廳後馳去。 衛天麟、宋大憨、三掌四旗、十一香主,俱都緊跟縱出大廳,一行二十一人,宛如眾星捧月,直向總壇飛步馳去。 這時較技場上,近千幫眾,仍在震天歡呼,尚不知幫主匆匆離去的原因。 衛天麟默默跟在藍天麗鳳身後,急步疾馳,這些人中,衛天麟的神色最凝重,心情最焦急。 這些人中,尚沒一人知道衛天麟即是疤面人。 子母梭李沛然等,看了天麟一眼,嘴角上俱都掠過一絲難以形容的笑意。 衛天麟神色凝重,疾步前進,他心裡思維紊亂,一直在想著,何以又出來一個疤面人? 眾人進入石堡,越過獨院長廊,直奔議事大廳。 走進大廳,藍天麗風和衛天麟等,遊目廳內,哪裡有疤面人的影子? 這時,立即走過一個紅衣勁裝少女和灰衣勁裝大漢。 藍天麗鳳未待兩人來至近前,立即怒聲問:「疤面人呢?」 說話之間,鳳目射電,精光閃閃,兩道懾人眼神,一直盯在兩人臉上。 少女、大漢俱都神色惶急地躬身說:「疤面人留了一張紙柬走了。」 說著,兩人同時伸手指著廳脊上的橫樑。 眾人仰首一看,在數丈高的廳粱上,果然釘著一張長約尺許的白紙。 藍天麗鳳一長身形,升至廳粱,一伸纖手。 沙。 釘在梁上的白紙應聲撕下。 繼而,身形一旋,飄身而落,身法美妙已極,宛如一隻錦花大蝴蝶。 藍天麗鳳落定身形,展開紙條一看,粉面頓時驟變。 衛天麟趨前一看,心頭猛地一震,這人署名,果然是疤面人。 細看上面留言,大意是藍鳳幫崛起扛湖,勢力日增,幫徒漸眾,組織龐大,紀律鬆弛,外間常有不法情事發生。 與藍鳳幫有過節的不肖惡徒,正奔走於各大門派之間,企圖挑起公憤,群起消滅藍鳳幫。 疤面人曾數次進入總壇,仔細觀察,發現與外間傳說多有不實,今後當盡力為藍鳳幫洗刷在江湖上傳說的污點。 至於疤面人過去與藍鳳幫間的一段過節,如今黑旗壇主張道天已死,一切就此終結。 宋大憨乃是憨直人,酒後胡言,挑戰之事,已屬過去,今後不必再談。 近日想有宵小前來犯山,藍鳳幫如不加強戒備,必為彼等所乘。 衛天麟看了最後兩段,心中不禁笑了,似乎想起了什麼。 藍天麗鳳看完,立將紙柬交給李沛然等,繼而急聲問:「疤面人何時進入總壇?」 灰衣大漢略一沉思說:「何時進入總壇,小的不知,不過……」 藍天麗鳳未待灰衣大漢說完,立即又問:「疤面人往哪個方向走的?」 紅衣少女立即說:「黑旗第四峰方向。」 紅衣少女的話還未說完,人影一閃,藍天麗鳳已縱至廳外,繼而一展身形,已登上大廳瓦面。 頓時,衣袂生風,人影閃動,眨眼工夫,大廳上只剩下了天麟和憨哥。 宋大憨看了留柬,知道疤面人再不談挑戰之事,只喜得心花怒放,笑口常開。 衛天麟心中有事,故未緊跟藍天麗鳳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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