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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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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聲清叱,一聲嬌呼,兩條人影,兩道劍光,快如電光石火,一齊攻向悟凡空中的木魚。 天麟定睛一看,清叱之人,正是李風。 李風身法之快,宛如一縷藍煙,手中長劍,抖起萬點銀花,直點木魚。 芙苓姑娘出擊為輔,救人第一,劍僅虛點,伸手將憨哥帶出圈外。 一陣鏗鏘之聲,劍光亂顫,火星四射,百斤木魚,竟被李風的長劍封開了。 悟凡大吃一驚,嗥叫一聲,閃身暴退,定睛一看,竟是一個藍衫少年,手橫長劍,氣度不凡。 於是,哈哈一笑說:「好小子們,今晚前來送死的倒真不少。」 李風劍眉微揚,嘴含冷笑,緩聲道:「在下是前來殺一人,不是前來送死。」 悟凡凶眼一瞪,怒聲喝問:「你前來殺誰?」 李風冷冷一笑說:「這個寺院的僧人,我都要殺。」 暗處的衛天麟聽得全身一戰,心說:這大一座寺院,上下僧人怕不近百,難道無一好人,況且如此多人,你一人如何殺法? 這時,悟凡氣得兩眼圓睜,渾身直抖,嘴唇顫動,已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了。 數聲暴喝,人影閃動,靜法四僧,各舞短鏟,直向李風飛撲過來。 四僧鏟勢,迅若急風驟雨,力道雄渾,招式沉實,有快有緩,配合無間,勇猛異常。 李風縱聲一笑,閃身進入如山鏟影之中。 衛天麟看得一凜,暗贊李風武功高絕,只是想不起武林中何時多了這麼一個後起的俊彥。 尤其這人,輕功、步法、劍術、身手,俱皆不凡,不知是何門派,師父是誰? 心念間,驀聞李風在鏟影中說:「鐵木魚看清,現在我就開始殺給你看。」 看字方落,銀虹如電一閃。 一聲淒厲慘叫,鏟飛人倒,一個惡僧,滾身一丈以外,鮮血狂吐,兩腿亂蹬,眨眼不動了。 緊接著,光華大盛,耀眼生輝,當的一聲,一柄短鏟,直飛半空。 哧的一聲,鮮血四濺,五臟橫飛。 一個惡僧,又被李風劍劈兩截。 李風大喝一聲:「鐵木魚,你還不出手嗎?」 說話之間,劍勢一變,千萬銀鋒,幻成一輪光影。 喳喳兩響,驚叫連聲,劍光過處,血如噴泉,人頭射空。 接著,藍影一閃,光華驟斂,李風飄身丈外,傲然橫劍而立。 撲通兩聲,手舞斷鏟的兩個無頭惡僧,始仰身栽倒地上。 立在一旁的醜漢宋大憨,傻了,他做夢也沒想到,白日酒樓上的俊美少年,竟然手起劍落,三招不到,連殺四個惡僧。 隱身暗處的衛天麟,雖也看得心頭一凜,但他深信,李風嫉惡如仇之心,毫不遜于自己,李風敢如此放手大殺,事先必已摸清這些惡僧的底細。 悟凡厲喝一聲,暴怒如狂,手中百斤木魚,疾舞如飛,繞起數道光幕,直向李風滾去。 李風一聲冷笑說:「悟凡,你可知你也是這寺中之人?」 說著,身形一旋,已閃開悟凡這淩厲的一擊。 悟凡厲聲說:「廢話少說,誰強誰存,誰弱誰死。」 李風朗聲應好,手中長劍,一陣疾舞,寒光飛繞,劍氣縱橫,宛似一條游龍。 悟凡心存拚命,暴叱不斷,怒喝連聲,將手中百斤鐵木魚,舞得風雨不透。 衛天麟已清楚看出,李風、悟凡,已在各出絕學求勝,悟凡看來武功造詣雖也十分精深,但逢到李風這等身手之人,時間一長,必被擊敗無疑。 果然,李風一聲嬌叱,劍勢倏變,萬千銀花,急若驟雨,身形忽前忽後,飄忽難測。 悟凡勉強接了幾招,已被逼得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倏然,一聲如若洪鐘的佛號,由最後殿內傳來,聲震夜空,入耳嗡然。 悟凡全力急攻兩招,借機躍出圈外。 李風衣袂飄處,橫躍兩丈,冷冷一笑,說:「把你那顆禿頭,在你肩上,就暫寄片刻吧。」 說著,一雙俊眸,神威淩淩,轉首望去。 只見後殿階上,立著兩僧一尼。 中立者,身穿大紅袈裟,體材修長,壽眉慈目,滿面紅光,看來倒是一個得道高僧。 左側,正是日間所見的胖大凶僧,一雙色眼,早盯在芙苓姑娘的粉臉上,對倒在地下血泊中的四僧,看來似乎無動於衷。 右側立著的,竟是一個花信年華,僧袍綬帶,白襪履鞋,背插寶劍,狀甚端靜的中年尼姑。 李風看罷三人,知中立者,即是本寺方丈悟非,老和尚為人正直,心地善良,故對他的兩個師弟在外胡為,一直不知。 凶僧悟色,師弟悟凡,俱好女色,貪戀酒肉,兩人一直蒙蔽這位方丈師兄。 中年尼姑,即是三僧的師妹悟淨,終日在寺念佛,甚少過問寺外之事。 隱身暗處的衛天麟,雖不識得幾人,但看情勢,這三人必是寺中地位極高之人。 悟非老和尚與悟色、悟淨,緩步來至院中,看了地下血泊中的四個屍體一眼,老和尚立即低聲宣了一聲佛號。 於是,望著李風與宋大憨兄妹,冷冷地問:「三位施主,何故深夜駕臨寒寺,劍劈本寺弟子,又是為著何事?」 說話之間,兩道閃閃冷電,在李風三人臉上閃來閃去。 宋大憨還未待李風答話,他先說了。 只見他大腦袋一晃,一指方丈悟非,扯開破鑼嗓子說:「老和尚,看你滿面紅光,慈眉善目,一定不是一個喜歡女人的和尚……」 芙苓姑娘,粉臉一紅,立即輕呸一聲,說:「站遠些,哪個要你在此多講。」 老和尚聽了宋大憨的話,立即低聲宜了聲佛號,連說:「罪過,罪過。」 中年尼姑,也低垂雙目,嘴唇顫動,不知說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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