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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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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諸葛姚策暗暗忖道:「此刻人心浮動,非得速戰速決,儘快拿住這三人不可!」 心念一動,立即提起一口真氣,厲聲喝道:「黃旗護法統統上,將這三個妖言惑眾的擒下!」 華天虹忖道:「原來他這護法尚有等級之分。」鐵劍橫掃,斬向姚策腰際。 但見人影閃閃,神旗幫內又有五名老者躍出,分頭撲向華天虹等三人。 華天虹胸上的創口血流如注,雙腿虛弱無力,腰際挨了大煞刑堅一掌.略一震動,便感劇痛難當,接戰數招,身了業己左搖右晃,險象環生,岌岌可危。 第四十章 各運機謀 白君儀眼看華天虹浴血苦戰,度炭殆危,芳心之內痛如刀割。 她暗暗忖道:姚策叛幫之事,不知是真是假,唉!為了天虹,也管不得許多了…… 忽聽華天虹大喝一聲,刷刷兩劍,猛然橫掃出去。 那鳩面老者冷冷一哼,乍退又進,淬毒蛇鉤轉向華天虹身後襲去,藍光閃閃,淩厲懾人。 白君儀心急如焚,明知八成是假,仍舊厲叫道:「姚策!我爹爹待你不薄,你為何恩將仇報,做出賣主求榮之事?」 毒諸葛姚策臉色劇變,厲喝道:「君儀!你敢對為叔的無禮?」 白君儀聲色俱厲道:「你做出人所不恥之事,叔侄之義已絕,說什麼有禮無禮!」 姚策勾結外恬,背叛神旗幫之事.神旗幫的屬下雖然動疑,但因話出華雲,無人信其真實,這時聽她一口咬定,似是早知此事,不覺疑雲叢生,人心浮動。交戰中的五名黃旗護怯疑心一動,招術頓時一緩,那一鼓作氣,奮不顧身的氣勢,霎時消失不見。 趙三姑與華雲是何人物,壓力一減,頓時反客為主.數招之下,兩人已移至華天虹左右,將他夾護中間,並肩應敵。 毒諸葛姚策臉寒如冰,眼珠一轉,突然扭頭向身後低聲說了數語。 只見人影連閃,神旗幫中掠出三人,向華天虹身後攻去。 這三人一閃而出,身法之飄忽快捷,無與倫比,風雲會幾個為首之人見了,神色齊皆一動。 白君儀大聲叫道:「天虹……」 語聲甫出,一個面色陰慘、身形瘦削的黑衣老者已掠至華天虹身唇,探手一掌,直向華天虹腰間拍去! 此人行動如風,出掌下帶半點聲響,華天虹驚覺稍遲,不禁心神一凜,欲待縱身向前躍去。但聽趙三姑與華雲齊聲一喝,兩人身形半轉,一杖一掌,齊齊還擊過去。 展眼間,華天虹等三人成了以背相向,各敵一方之勢,神旗幫八人上陣,後出的三名老者武功如出一轍,飄忽如同鬼魅,極盡奇詭之能事,加上丁公禮等五名黃旗護法,霎時強弱易勢,迫得華天虹等只守不攻,屈居下風。 那大煞刑堅冷眼旁觀,忽以練氣成絲、傳音入密之法向任玄道:「這三個老兒好似掩埋已久、剛剛出土的死人,神旗幫有此黨羽,倒也扎手得很。」 任玄一臉陰沉,緩緩說道:「北俱會上無此三人,想是 此人雖在激鬥之際,講話清晰不亂,出手招式絲毫個見遲滯,武功造詣,確屬一流高於,無怪風雲會幾個首要之人,對其刮目相視。 白君儀暗暗忖道:「趙婆子與華雲都己久戰力竭,威力銳減。纏戰下去。遲早不幸,他那母親至今還不現身.定是出於無奈,力個從心了。」 她越想越是憂急。苦於身陷刷紂手中,穴道被制,無法行動,無可奈何之下,重又高聲叫道:「車老前輩,你若敬重家父,就該光將姚策拿下,追查他叛幫陰謀的根底。」 毒諸葛姚策氣極而笑,道:「人說女生外向,你這丫頭也太瘋狂過分了。」 那姓車的老者行動如風,出手如電,專襲華天虹一人,口中淡然說道:「敵人之言,豈可許信?見過幫主,此事就水落石出了。」 白君儀道:「車老前輩若不先將毒諸葛拿下,只恐他別生詭計,另謀脫罪之道。」 那姓車的老者道:「此番出動,幫主早有叫令,老朽須聽姚軍帥調度,姑娘的心意,恕難兼顧了。」 白君儀暗暗想道:「看今日之局,他終是力戰而死,唉!想不到掙扎至今,他還是死在神旗幫手內。」思忖間,兩道憂愁隱隱,情愛橫溢的目光.遙遙凝視在華天虹臉上,忖道:「也好,他若不幸,我就一死相詢,我為他而死,也可梢挽昔日的過錯,同到陰間,他就不會再懷恨我了。」 這計刻間,華天虹負傷苦戰,同是艱辛萬狀,白君儀目睹心上人被自己幫中的人苦苦迫害,其情感之煎熬,心情之沉痛,也似在地獄中走了一趟,想到一死以求解脫,芳心之內,愁苦稍減。可是.她突然又想到,華天虹乃是一個熱心世事,誓以拯救武林蒼生為己任的男子,她暗暗忖道:「死有輕於鴻毛,有重如泰山,他年記輕輕,壯志未酬,如此一死,怎能甘心瞑目啊!」 心念一轉,不禁厲聲喝道,」姚叔叔,你再不下令住手,君儀有生之年,與你勢不兩立!」 華天虹手揮鐵劍,力拒姓車老者的攻擊,忽党白君儀那充滿激憤的喝叫聲中,有著無窮無盡的淒苦,似是天地間的愁苦,完個集在她一人身上,不禁大為感動,突然之間,心內泛起一片冷惜之情,極想出言加以慰藉。 但聽毒諸葛冷冷說道:「丫頭先別暴躁,車老護法不會傷害華天虹的性命,只須將人擒住,將你替下,然後神旗幫與風雲會見個真章,為叔的擔保,必將華天虹救回。」 二煞刑紂哈哈笑道:「好啊!毒諸葛好計較,這叫欲取姑予吧?」 毒諸葛姚策冷冷說道:「姚某人蒙幫主垂愛,感恩不盡,此時此地,投鼠忌器,今日之辱若不洗刷,姓姚的也不在江湖上現世了。」 白君儀冷笑道:「姚叔叔何必掩耳盜鈴,自欺欺人?我一未殺人,二未盜劍。任當家的縱然顱偵,也不致取我性命,這道理簡單不過。叔叔自負聰明……」 華天虹負傷搏鬥,無暇理會場外之事,聽到此處。忽覺心煩點亂,忍無可忍,不禁怒喝道:「君儀不要多口!」 白君儀聞言一愣。愣了半晌.忽然感到一陣甜蜜與欣慰湧上心頭,雙目一熱,玄然欲泣。 她喃喃念道:「他不再恨我了,我知道,他……」 自曹州重逢後,她性情一反,癡戀著華天虹.只是她雖有柔情萬種,華天虹卻櫃不接納,言辭之間,也是冷冷淡淡、客客氣氣,沒有半絲親密之意。 華天虹當年你她小姐,其後喚她白姑娘,從來未曾叫過她的名字,情天多變,在這惡鬥正緊,生死須臾之際,突然叫出「君儀」二字。這微細的變化,旁人都不曾覺察,但是深陷情海的少女。對這種弦歌雅意最是敏感,她一聽天虹呼喚她的名字,就知心上人已敞開心扉。接納她那一往情深、不計後果的愛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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