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于東樓 > 槍手·手槍 | 上頁 下頁 |
| 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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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現在是馮朝熙大律師事務所的探員,第一件任務便是負責林大小姐的安全。」 「喲,改邪歸正了?」解瑩瑩驚奇的說。 「不錯,自古來邪不勝正,你們兄妹怕不怕?」白朗寧笑著問。 解超哈哈一笑,說:「怕,怕你的皮太厚,我解超的子彈打不進去。」 白朗寧和解瑩瑩都被解超逗笑了,蕭朋卻在一旁拼命的皺眉頭。 「蕭朋,你又在動什麼鬼腦筋?」白朗寧問。 蕭朋想了一會,說:「白朗甯,林家的事有點邪門。」 「有什麼不對?」白朗寧吃驚的問。 「如果楊文達要謀殺林大小姐,應該是件輕而易舉的事,為什麽前後三次行刺,都只將她身邊的男朋友殺死,而林大小姐卻毫髮無傷?」 白朗寧一拍大腿,說:「對啊!林家十三名保鏢,有十個是他們派去的人,任務只是監視林大小姐行動,為什麽?」 「何況,他們殺了林大小姐又有什麼用?他楊文達既非林家的遺產繼承人,也不是林大小姐的丈夫,就算林大小姐死了,錢也不會到他手上啦。」蕭朋不解的說。 「既不准林大小姐接近其他男人,也不叫她死。嘿嘿,」白朗寧冷笑一聲,說:「只有一種可能了。」 「什麼可能?」蕭朋急問。 「人財兩得。」 「哈哈!」蕭朋笑了:「不可能,楊文達今年已經五十多了,林大小姐才十九歲,配不上液。」 「難道不能派個配得上的?」白朗寧笑著回問。 蕭朋不說話了,顯然已經同意了他的看法。 白朗寧伸了個懶腰,笑著說:「明天開始到差,第一件事先追問人家男朋友姓名,太不像話了。」 「說不定林大小姐錯會意思,以為你白朗寧動她腦筋呢,哈……」解瑩瑩吃上豆腐了。 「也許林大小姐真的看中了他,帶著億萬家財,投進白朗甯先生寬大的懷抱,到時咱們大家也可以沾點光,弄兩文用用。」解超財迷心竅的說。 「哥哥,你窮瘋了,怎麼說出這種沒出息的話來?」解瑩瑩居然教訓起哥哥來。 解超笑了,白朗寧也跟著笑了。 「先別輕鬆!」蕭朋提出警告說:「白朗寧,你要特別注意兩件事,第一小心自己吃冷槍,第二,小心林大小姐被綁走。」 白朗寧聽得大吃一驚,再也笑不起來了。 「解超,」蕭朋笑著說,「咱們來個警匪大合作如何?」 「什麼警匪大合作?」解超奇怪的問。 「我和你合作,豈不是警匪大合作麽?」 「好小子,你真會罵人。」 大家忍不住又笑了一陣。 蕭朋臉色一整,認真說:「解超,玩笑開的差不多了,說真的,為了四海幫,你也非和警方合作不可?」 「怎麽個合作法?」 「盡你所能,每天窮找他們麻煩就夠了,行動稍微小心些,千萬不可追進楊文達地盤裡,免得發生意外,一旦有了接觸,馬上通知我,我自會與你會合。」 「可以,不過子彈要你出。」解超笑了笑,說:「這就是窮人苦處,蕭兄不要見怪。」 蕭朋當場取出日記簿,開了張條子,交給解超說:「用多少直接找九龍幫去拿,他不給就開槍,可千萬別打錯人,只能打孫禹,家兄方面還請手下留情。」 解超笑著把條子接過來,小心藏進袋裡。 「白朗寧,趕快去找張佩玉吧,叫侯先生多派些人手,馮大律師事務所那幾個人不夠用。」蕭朋笑著說。 「為什麽一定找侯先生,難道就不能叫警署撥些人來支援嗎?」白朗寧莫名其妙的問。 蕭朋搖頭說:「警方做事限制太多,什麽事都得合法,只怕很難與大家配合,所以還是找侯先生比較恰當。」 「難道侯光生就不算警方的人嗎?」 「不算,他們只是警署之外的天星小組。」 白朗寧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說:「好吧,就算非找侯先生不可,直接撥個電話就好了,何必一定要找張佩玉呢?」 蕭朋笑了笑,說:「張佩玉已調到天星小組,專門負責對你白朗甯連絡事宜。因為侯先生說跟你白朗甯辦事,女人要比男人有用很多。」 白朗寧只有搖頭苦笑。 解超與蕭朋定好連絡辦法後,帶著解瑩瑩先一步走了。 白朗甯幫蕭朋從輪胎堆裡救出警車,兩人竄進車廂,蕭朋問:「去那裡?我先送你。」 「飛達酒館。」 「你還有閒情喝酒?」 白朗寧苦笑著摸摸腦袋,不知會不會真挨瓶子。 (三) 白朗寧硬著頭皮走進「飛達」酒館。 老闆娘依露拼命擦著杯子,理也不理他。 白朗寧往酒臺上一坐,也不開口,兩人泡上了。 依露越擦越使勁,恨不得把杯子擦碎。 白朗寧從坐下就一直盯著依露手上那只杯子,他悶聲不響的坐了五六分鐘,依露也悶聲不響的擦了五六分鐘,手上的杯子換也沒換一隻。 白朗寧忍不住笑了。 「笑什麽?」依露開口說。 「換只杯擦吧!這只再擦就被你擦被了。」 「要你多管。」 依露頭也不抬,換了只杯子,又開始擦了起來。 「依露,來杯酒怎麽樣?」 「嘩」地一聲,杯子與酒瓶一起滑過來,正好停在白朗寧面前。 白朗寧接住酒瓶,皺眉問道:「沒有好的嗎?」 依露白眼一翻,說:「小小一名探員,擺什麼臭架子,那種高級酒你喝得起麽?」 白朗寧微微一笑,隨手將原封沒動的五萬三千五百元港幣,一起拋了過去。 「哎吆,白朗寧你搶了那家銀行?」依露捧著鈔票,匆匆忙忙趕過來問。 「用不著大驚小敝,這不過是一個月薪金而已。」白朗寧滿不在乎的說。 「一個月薪金怎會這麽多?」依露急急追問。 「別小看了我,目前行情翹得很哩。」白朗寧含笑回答,臉上充滿得色。 「白朗寧,」依露擔憂的說:「別想一下把人敲死,做事情要圖個長遠打算呀。」 「喝,」白朗寧笑眯眯說:「口氣倒活像個管家婆。」 依露眼睛又瞪起來了,鈔票往衣袋一揣,從酒櫃裡取出一瓶酒,「碰」的一聲,擺在白朗寧面前,回身遠遠走開,又不理他了。 白朗寧聳聳肩,滿滿斟了一杯,脖子一仰,整個倒了進去。 依露三步並成兩步地趕上來,一把將酒瓶子搶過去,急聲說:「這種酒要慢慢喝,怎能像你這麼灌,成心醉倒是麽?」 「醉了也好,免得看人家白眼。」 依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蔥指在白朗寧頭門一點,嬌聲說:「討厭鬼,這回姑且原諒你,下次再敢不聽話,哼,看我饒你才怪。」 「放心,下次總督親到,也請我不去了。」 依露咬著小嘴想了想,從懷裡抽出幾張鈔票,朝白朗寧口袋一塞,儼然太座風範,說:「不能給你太多,免得花到女人身上去。」 白朗寧做了個苦臉,哼也沒敢哼一聲。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亂哄哄的聲音。 依露伸長粉頸朝外瞄了瞄,低聲說:「土皇帝來了。」 白朗寧慢慢喝著酒,連頭也不回。 轟然一聲,店裡全部不過十幾個客人,幾乎全部站起來。 丁景泰哈哈一笑,高聲說:「各位慢慢喝,喝夠自管請便!酒帳算我的。」 眾人謝了一聲,一個一個溜了出去。 丁景泰把大鈔往依露手裡一塞,坐在白朗寧一旁,笑問:「戰況如何?」 「丁兄,下次再有這種事,還是你自己去吧。」 丁景泰吃了一驚,急問:「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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