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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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駝背道人喜得哈哈大笑道:「謝謝少東家了。少東家,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好好享受吧,貧道去了!」 說罷,倏地轉身飛馳而去! 暗中窺視的蒲天河看到此,真是血脈怒張,由方才對話中,他得知那叫「三妞」的姑娘,原來竟是春如水的弟子,自己師徒此來,正是要找春如水其人,此刻既遇見了她的弟子,自是不便放過! 再者,這個叫屠一夫的少年看此情形,必定是想在今夜玷辱了這姑娘,以達到逼婚的目的,其心之淫毒,真可謂「是可忍孰不可忍」! 蒲天河想到此,不由驀地騰身而出,卻見岸上已無人跡,他想了想,料定那屠一夫這時必已抱女躍上了池中畫肪:行那不可告人之事了,此時此刻,如果自己再不下手營救,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如此想著,蒲天河已躍身上了大船。 他輕功極佳,身形縱上大船,船身連動也沒有動一下。定了定神,細細向船內一望,果然後艙內燈光閃爍,似有人影移動。 蒲天河這時真是怒從心上起,恨向膽邊生,他足下一點步,已竄到了那間船艙窗前,由窗縫間向內一望,果見那屠一夫這時自身已脫下了外衣,正在急切地脫著那姑娘的衣裾! 那個叫「三妞」的姑娘,這時牙關緊咬,面色紅暈,還沒有蘇醒過來。 屠一夫方自脫下了姑娘一件衣服,蒲天河已忍不住一聲厲叱道:「大膽的淫賊,快滾出來!」 口中叱著,雙掌一現「喀嚓」一聲,已把一扇花格窗子砸了個粉碎! 那屠一夫鞋襪已脫,褲帶半解,將脫未脫之間,聞此喝叱,真個是嚇得魂飛魄散,驚嚇之間更生出了無比怒火。 他好事將成,平白無故有人橫出作梗,以他素日在地方上之威焰,簡直是不可忍受。當下暴叫了一聲道:「是哪一個?壞了屠少爺好事,老子剝了你的皮!」 說罷,隨便拉了一個床單子,先把那姑娘裸露部份蓋上,自己連鞋也顧不得穿,雙手搬起了一張坐椅,嘩啦一聲,抖手打出,緊跟著他身子自窗內竄了出來! 屠一夫身子一落,尚未站穩,只覺背後一股冷風,劈背而下,不由吃了一驚。這傢伙也並非是個膿包,身手倒也不凡。在冷風一襲下,他身子一個旋轉,已飄出了丈許以外,落在了前艙板上,身子已轉了過來。 當他看清了來人,原來就是方才自己問話的那個漢人,不由怔了一下,隨之暴笑了一聲道:「好個小雜種,你有多大的本事,竟敢多管你家屠少爺的閒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話之間,這屠一夫順手撩起了船上長篙,身子向前一挺,這支長篙,當作紮槍的施法,猛的一槍,照著蒲天河面門上點來。 蒲天河哪裡會把他放在心上,今夜他已決心要把這個傢伙濺血劍下,當時一抬手,抽出了那口天下知名的「五嶺神劍」,劍上光華映著明月,頓時映出一股冷冷的流光,有如是一泓寒泉也似。 屠一夫長篙點到,蒲天河劍身一滑,已貼在了他篙身之上,向外微微一掙,叱道:「去!」 他右腕上已貫足了內力,這一抖之力也不可輕視,屠一夫立時雙手一酸,長篙差一點脫手而出,足下更吃不住向前一個踉蹌。 這一來,這傢伙才知道對方的厲害,嚇得「啊」了一聲,他手中長篙就在這時使了一招「倒打金龍」,隨著他身軀一轉之間,這條長篙,夾起了一股勁風,「呼」的一聲,直向著蒲天河兜頭抽打下來。 蒲天河冷冷一笑道:「無恥之徒,看一看我們誰的死期到了!」 兵刃經上有渭:「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長兵刃固可封敵十面,可是敵人一旦進身,就非短兵刃莫能為力了。 屠一夫顯然是明白這一點道理,所以他要在敵人未進身之前,至對方于死命。 這一支長篙之上勁力十足,如為他打上,必死無異,可是蒲天河在他揮杆將下之間,身子已騰空而起,反向屠一夫身前落來。 屠一夫吐氣開聲,長杆一收一吐,完全是用「大杆子」的打法,長篙的鐵頭尖子,閃出了一點銀星,就空向著蒲天河前心上點去。 蒲天河冷笑了一聲,左掌霍地向外一撩,已擰在了長篙的頂尖之上,隨著他身子向下一落,兩個人就算在竹篙上較開了內力: 長篙一進一縮。那屠一夫忽然「哦」了一聲,右手虎口鮮血像灑豆子似地淌了下來,長篙已到了蒲天河手中、 屠…夫也真算猾,就見他身子一滾之間,已在地上又撩起了一條鐵鍊子,身子跟著一個反撩,再次到了蒲天河身前,手上的鏈子施了一招「撥風盤打」,直向蒲天河肩頭上砸去。 蒲天河拋下了手上的長篙,掌中劍向外一貼,已和對方鐵鍊子糾纏在了一塊,他右腕向外一掙,叱了聲:「撒手!」 只聽見「嘩啦!噗通」兩聲,水花四濺,鐵鍊子已由屠一夫手中飛出落人池水之中。 屠一夫這時早已嚇昏了頭,哪裡還敢戀戰,身子猛地騰起,向岸上落去。 蒲天河冷冷一笑道:「姓屠的,你納命來吧!」 說時,他身子跟蹤而起,卻較那屠一夫先一步落在了岸上,屠一夫身子向下一落,正迎上了蒲天河前進的劍鋒,頓時血光一現! 那屠一夫口中慘叫了一聲「啊呀」,一隻右腕隨著蒲天河的劍光翻處,已齊腕斷為兩段。 屠一夫拼命用力地騰身縱出,落地後,只痛得他在地上打了個滾,鬼哭狼啤叫了一陣,才又跳起來一路落荒而去! 蒲天河反手摸出一支暗器,正要抖手打出,轉念一想,彼此終無深仇大怨,不如饒他一命算了。 想到此,就臨時住手,忽然想到了船上少女,不知是否已遭了賊子毒手,當下忙縱身上船,踢開了艙門,見那個叫三妞的姑娘,蓋著一個床單子,身子正在顫動著。蒲天河忙過去揭開床單子,只見對方上衣已脫下來,露出細白的一抹酥胸。 蒲天河趕忙為她蓋好,見幾上瓦罐中,盛有半罐冷水,就取過來兜頭澆下,自己退身一邊。 床上的三妞,長長地漫吟了一聲,又過了一會兒,才睜開了眸子,忽地坐起身來道:「好個強盜……」 忽然一眼看見了蒲天河背影,不由尖叫了一聲道:「你是 這時候她顯然是發現了自己赤露著的上身,趕忙又躺了下來。蒲天河冷冷一笑道:「姑娘不必驚怕,那姓屠的賊子,已為我打跑了。姑娘衣服,就在旁側,快快穿上才好說話。」 少女聞言憶及前情,當時一張玉臉,羞了個緋紅,口中顫抖道:「可是你……你是誰呢?」 蒲天河冷然道:「姑娘穿好衣服,一對面也就知道了,何必急於一時?」 少女聞言這才趕忙把衣服穿好,走下地來道:「好了,你可以轉過身子來了!」 蒲天河轉過了身子,那姑娘乍見對方面貌,不由吃了一驚,面上訕訕地道:「原來是你……」 蒲天河鼻中哼了一聲,道:「如非是在下及時趕回,只怕姑娘已經……」 少女聞言不由眼圈一紅,垂下頭道:「我真該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再活下去了,我給你磕頭!」 說著真地跪了下來,蒲天河忙把她扶了起來,歎道:「姑娘不必多禮,其實這也算不了什麼,我們身為俠義中人,理當管這些不平之事,只是姑娘何以會與那姓屠的有所來往,那姓屠的又是一個什麼人?姑娘是否可以見告一二?」 少女聞言冷冷一笑道:「我怎會與這種人交往!」 說罷低頭又歎了一口氣道:「還不知恩兄大名如何稱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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