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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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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元秀擦了一下臉上的淚,點了點頭,道:「我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我知道你是一個正人君子。」 這種場面實在很尷尬,許元秀一邊說著,一雙眸子卻還偷偷瞟著他,好像對她新喪的丈夫已經忘了! 笠原一鶴歎了一聲道:「老實告訴你,那徐雷也是我的仇人,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怎能管你一個婦人?還是去投靠你的親戚吧!」 一朵花許元秀,面色一驚,她仔細地看著他,道:「你和徐雷是仇人?」 笠原一鶴當時一時衝動,不由脫口說道:「他和我是大的仇人,你和你丈夫所尋的東西,就是我所失落的,我要追回來!」 一朵花許元秀,口中「啊」了一聲,她一隻手掩著嘴,吃驚地道:「這麼說,你……就是那日本來的武士……」 笠原一鶴冷冷地一笑道:「不錯,我就是!」 許元秀頓時就呆住了。 笠原一鶴說完了這句話,怒衝衝轉身而去,再也不回頭看那個婦人一眼。他循著來路,一路來到了「孔雀閣」,越牆而入,這時天已將近四更。 五更黎明之際。 笠原一鶴於朦朧中,忽然,有所警覺。 他倏地擁被而起,床前顯然站立著一個人。 他不由頭皮一陣發炸,單手扶床,口中沉聲喝問道:「誰?」 那人口中輕輕地噓了一聲,道:「小聲點兒!」 聲音細弱,分明女子口音。 笠原一鶴更是驚異了,他稀奇地問道:「你……你是誰?」那人轉過身去,手上一抖,已亮起了一個火頭,她舉起來,點著了手上的油燈。 燈光之下,笠原一鶴才看清了,來人也就是白天的那個騎馬的姑娘。這姑娘是這麼的神奇,出神入化,竟好似一直都在他的身邊。 笠原一鶴真不禁大大地感到驚異了,皺了一下眉,慌忙跳下床來道:「姑娘……你怎麼會來這裡?有……有事麼?」 少女一雙秀目,微微睜開,注視著他,含著一絲微笑道:「現在我知道你的身份了!」 笠原一鶴吃了一驚道:「你是……」 少女冷冷一笑道:「你就是從日本來的那個日本武士:笠原一鶴!」 笠原不由大吃了一驚,他退後一步,劍眉一挑,道:「你到底是誰?」 少女微微一笑道:「你不要凶,老實告訴你,我要是想害你,你也就早就沒命了!」 笠原一鶴臉色一紅,呆呆地坐了下來,他心中像在納悶,這姑娘到底是何人。 少女用手指了桌上一下,道:「這是你的刀!」 笠原一鶴順其手指處一望,可不是,自己長短三口刀,全都放在桌上。 這三口刀,他明明記得是放在店內保管的,這時怎會到了這姑娘的手上,豈不奇怪? 他納悶道:「姑娘,你是誰?這裡說話,怕不太方便……吧!」 少女冷笑道:「笠原一鶴,你已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武士,竟自如此粗心大意,今夜,我這是第二次救你了!」 笠原一鶴不由呆住了,他不明白,這姑娘說的是什麼,呐呐道:「你說……什麼?第……二次?」 少女用手向一邊指了一下道:「這女人你認識麼?」 笠原一鶴順其手指處一望,不由嚇了一跳,他才發現,就在窗前木椅上,低頭坐著一個人。 笠原一鶴仔細一看,已認出了是誰,這時那人已跪了下來道:「大爺,你告訴她認識我……否則……」 笠原一鶴皺了一下眉頭:「她丈夫就是死在徐雷手裡的那個人!」 跪在地上的一朵花許元秀,泣聲對少女道:「女俠客,你總該相信了吧!」 少女冷笑了一聲,道:「你鬼鬼崇崇地在他窗前探望些什麼?快說!」 一朵花許元秀顫抖說:「我……我……沒做什麼!」 笠原一鶴不由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姑娘你大概是誤會了!」說著看了一邊的許元秀一眼,道:「這婦人丈夫死了,孤苦伶仃,大概是想向我求助……」 許元秀破涕為笑道:「對了……一點兒不錯……」說著眼望姑娘道:「女俠客,我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你就放了我吧!」 少女雙眼一瞪,冷笑道,向笠原一鶴道:「你想得太天真了,這個女人才不會這麼簡單!」說著由一邊拿起了一個粉紅色的小匣子,這小匣子,一邊是做成一個鶴嘴一樣的形狀,另一邊卻有一個小孔。 她冷笑道:「你看這是什麼?」 笠原一鶴怔了一下,說道:「這是什麼?」 少女冷冷一笑,未及說話,一邊的一朵花許元秀忽地神色一變,猛地撲了過來,伸手就要搶這個小匣子。 可是卻被那少女一掌打在了臉上! 許元秀一交摔倒在地上,她正要翻身爬起來,卻被少女趕過去用腳尖點住了她的心口之上。 只見她目光炯炯地道:「快說,你是幹什麼來的?要不然我一腳踢死你!」 許元秀顯然是過去在這姑娘手上吃過大苦頭,所以怕她怕得厲害。當時臉都嚇白了,一面喘著氣道:「我說……我說……你千萬別下手!」 少女妙目一掃一旁的笠原一鶴,意思是在說:「你看見沒有?傻蛋!」 她鼻中哼了一聲,粉面微透出了一些紅色,啐了一口氣:「你又在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是不是?」 許元秀磕頭如搗蒜地道:「女俠,饒命,這次不是的!」 少女冷笑道:「那你是做什麼?」 許元秀淚兒籟籟地道:「這位大爺就是日本來的武士,他是個大財主,我是想……想……」 少女冷笑道:「想在他身上下手,偷他的錢是不是?」 許元秀連連承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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