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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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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伯魚伸手一摸,抓過酒葫蘆又灌了幾口,忍不住大笑道:「好好,你小子學會了這一招對老夫也有好處。」 江城子道不解的道:「對前輩有什麼幫助!」 朱伯魚道:「空空老賊婆下次再動我腦筋,你總不能睜著眼睛不管。」 江城子道:「我只能暗中告訴前輩如何防備,而且用的也不是空空門招數。」 朱伯魚道:「這就夠了,走!咱們找老叫化去!」 江城子道:「是丐仙袁老前輩?」 「不是他還有誰,這個臭要飯的到了連招呼都不打,等找到他再算帳。」 「前輩怎知他也來了古北口?」 「這是咱們的秘密,你們跟著我老人家走,保證可以找到老叫化。」 「會不會是袁老前輩有了什麼發現?」 「可能是這樣,老叫化和老禿子作風不同,他是一根腸子通到底,從不喜歡故弄玄虛。」 「老前輩常來關外嗎?」 「這個老夫就不知道了,不過老叫化在丐幫中輩份最高,徒子徒孫滿天下,古北口可能也有丐幫中的弟子。」 「前輩不是要去關外樓嗎?怎麼咱們走的盡是巷道?」 「先找到老叫化再一起吃,快到了,他可能就在前面那座大院裡。」 商七緊走兩步,低聲道:「朱老,你不會弄錯吧?前面那座院子乃是邊塞賭王申三省的住宅,也是古北有名的大賭場。」 「那就更不會錯。」朱伯魚道:「老叫化嗜賭如命,既然是賭場他八成在裡面。」 商七道:「邊塞賭王是黑道中人,但他平日卻又與官府走得很近,所以他的身分很可疑。」 朱伯魚道:「管他是那一道上的,既是賭場即使老叫化不在。老夫也要去會會他。」 商七道:「晚輩是生意人從來不賭,但這邊塞賭王申三省我在二年前曾見過他一面。」 朱伯魚道:「他的賭技如何?」 商七道:「聽江湖傳說他從來就沒有輸過,所以人家才稱他邊塞賭王。」 朱伯魚冷笑道:「久賭神仙輸,黑夜走多了沒有不遇上鬼的,他這種話只能騙外行。」 商七道:「賭技晚輩是外行,但此人身份卻甚是可疑,一個終年在黑道上混的江湖人,竟然和官府中人來往得十分密切。」 朱伯魚道:「這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如果他靠著開賭場為生,就非先走通官府這一關,尤其是在這種邊塞地方,天高皇帝遠,一個小知縣比起朝中的宰相權還要大。」 商七道:「如果丐仙袁老不在裡面,咱們最好還是多加小心一點。」 朱伯魚點點頭,道:「凡事小心沒有錯,假如你看出有什麼門道,還是跟江小子說,他的小腦袋轉動快。」 他們在談說之間已來到那座大院門前,商七正待上前叫門,但裡面卻傳出一陣怪嚷聲道:「申老三,你真是狗眼看人低,以為老要飯的永遠都是窮,跑不起你這種場子。」 另一個粗壯聲音道:「袁老,申某並不是怕你窮,而是你下的注太大了,萬一輸了……」 怪嚷聲道:「老要飯的輸了絕不找你借,替我送銀子的已經到了。」 粗壯聲道:「既然到了怎麼還沒見人,賭場如戰場,咱們雖是朋友但帳目卻不能馬虎……」 只聽朱伯魚冷笑道:「這種朋友狗糞都不如,你姓申的除了認識銀子,眼睛裡那來朋友。」 在話聲中,他人已飛身躍起,越牆而入。 大廳中發生爭執的兩個人,正是丐仙袁不韋和邊塞賭王申三省。 袁不韋見到朱伯魚卻瞪著眼,道:「老酒鬼,你怎麼到現在才來?銀子都帶來了沒有?」 朱伯魚道:「老夫在路上遇見個不長眼的毛賊,所以來慢一步。」 袁不韋道:「銀子呢?你怎麼一個人來?」 朱伯魚道:「帶著銀子走路多麻煩,老夫統統拿去濟貧了。只帶來了十幾袋珠寶。」 袁不韋忙道:「申老三,老要飯的沒有騙你吧!這批珠寶都是來自京城的上等貨,你雖開了一輩子賭場,恐怕也沒開過這種眼界。」 申三省道:「等見到珠寶再說,現在講的都是廢話。」 朱伯魚冷聲道:「我老人家的話你也信不過。」 申三省道:「誰的話都沒有用,最可靠的還是銀子和珠寶。」 朱伯魚不由大怒,左掌一場,前廳的兩扇捕木大門已自動的飛上半空。 申三省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發作,朱伯魚已大叫道:「小子,把珠寶通統叫他們給我搬進來!」 江城子已應聲而入,連陰風三煞在內居然每個人都提著兩袋珠寶。 這一來連朱伯魚也有些意外,他還在怔神,江城子已忙著接口道:「商老闆他們訂下的貨也一起帶來了。」 朱伯魚只好含糊的道:「好,多多益善!」 江城子道:「你老人家不能輸光了,否則咱們怎麼向聲老闆交代。」 朱伯魚怒道:「混帳:你不會說些好聽的話。」 江城子道:「賭博中硬碰硬的,可不是靠著好聽話贏錢。尤其是在這種大場面,既沒有郎中不也會有老千,不但要靠手風也得憑點數分輸贏利。」 申三省是認識南北二傑陰風三煞的,甚至江九跟何七也很熟,雖然他對這些人走在一起有點懷疑,但由於南北二傑的金字招牌,他反以為是帳主送上了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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